“妈,你在心虚么?”
慕馨兰安静的坐在慕青的对面沙发上,在慕青进来到现在,
她就一直看着慕青,一刻也没有移开过,眼神里带着不明所以的审视。
慕青在听到慕馨兰的话后,心里一惊,但很快就被她脸上的笑意给掩饰了过去。
她随后走到慕馨兰的身边,脸上堆满了笑意的坐在慕馨兰的沙发身侧,握着她的手说道,
“馨兰啊,你说什么呢?
妈妈怎么听不懂啊?你说,妈妈有什么事好心虚的呢?”
“妈,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给莫老爷子送过照片?!”
慕馨兰脸色不悦的一手挥开慕青覆上来的手,随即冷着脸看着慕青质问道。
“馨兰啊,你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照片啊?
妈妈怎么听不懂呢?”
慕青暗自捏了把汗,她没有想到馨兰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她还是假装镇定,
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昨天,莫老爷子收到了一组照片,
里面,全部是当年那个男人强,奸我的照片!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
慕馨兰紧紧的注视着慕青的脸,神色有几分愤意,眼眸也不禁通红的问着。
“馨兰啊,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妈妈?
妈妈真是冤枉啊,你说妈妈都巴不得你和莫笙好,怎么可能寄那些照片给莫老爷子呢?
况且,你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我干嘛要怎么做呀?
哪有母亲不希望自己女儿好,如果你嫁进莫家,我不就等着享福么?
而且呀,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妈妈,不是还有那个男人?”
慕青听到慕馨兰的质问,赶紧委屈的捂着脸,假装可怜的哭泣着说道。
“不,不可能,
那个男人还在坐牢!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和莫笙要结婚的消息,又凭什么还要来陷害我?”
看到母亲哭了起来,其实慕馨兰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慕青做的,
她是不相信母亲会这么对她,
虽然从小,在她的印象里,妈妈总是四处赌博,甚至根本就不管她。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似乎没有理由怀疑妈妈会这么对她,
所以开车来的时候,一路上,她都在纠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然,不是母亲做的,又会是谁?
难道是那个还在坐牢的男人?
慕馨兰痛苦的双手抱着脑袋,那段她拼命想要忘记的噩梦,
她恨不得永远也不要想起来的耻辱,她以为这辈子只要不再去触碰,就能够忘记。
但是自从看到那些照片后,那些可怕的记忆就驻留在她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慕青见慕馨兰一脸痛苦的模样,为了不让慕馨兰再次怀疑她,
她赶紧一边抹泪,一边假装自责的说道,
“馨兰啊,我忘了告诉你,
前几天我就听说,黄伟那个死痞子,已经出狱半年了,
你说之前你跟莫笙的婚事都登在了报纸上,他能不看见吗?
妈妈这件事肯定是没做过,八成呀,是那个死混蛋想要害你……
馨兰啊,……都是妈咪不好,妈妈如果当初不是想给你找个继父,日子过得好些,
也不会让你被他给糟蹋了,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模样……”
……
……
台南。
一幢简陋老旧的公寓里,
丛雨凡早早的就起床,看到简一翰还在沙发上沉睡,她便起身掀开被单,
轻手轻脚的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然后端着简一翰的衣服往阳台走去准备拿去洗。
原本昨晚,她就想拿着简一翰的衣服去阳台洗,但是简一翰不肯,
说她现在是孕妇,应该多休息,以后这事还是少点做。
最后他要拿去洗的时候,丛雨凡也不同意他自己洗,
毕竟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身上也已经涂满了药膏,所以丛雨凡不希望他还要去洗衣服。
最后两人争执不下来,索性丛雨凡同意让简一翰自己洗衣服,
但是前提是他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醒来的时候再去洗,后来简一翰同意了。
不过丛雨凡今天很早的起床,其实就是想独自洗掉昨天简一翰换下的衣服。
看到躺在沙发上还在熟睡的简一翰,丛雨凡知道这些天他肯定是累坏了,
所以才会睡得这般的熟。
踱步走到阳台,丛雨凡将简一翰的衣服都浸湿在水盆里,然当她拿起他的白色衬衫准备洗的时候,
她突然发现在衬衫的后背,有着一块块的血迹,
丛雨凡微怔的看着那些血迹,眸子不禁通红,
她用双手轻轻的搓洗着,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好几块的血迹,等她翻过衣服一看,发现还有某个地方沾着血迹。
丛雨凡微微抿着唇瓣,她蓦然的盯着那些血迹不停的双手搓洗着,
然一层氤氲的薄雾蕴着她的双眸,视线开始模糊,她努力的忍着泪水,
眼泪还是一滴滴的掉落在水盆里,
滚烫的热度,夹杂着愧疚的酸意,那泪水一滴滴的滑落在白色的衬衫上,
丛雨凡用手肘的衣袖抹了把眼睛,忍着哭声,继续用力的洗着衣服。
喉咙不禁干涩,她咽了咽口水,她不想哭,
可是每次看到血迹的地方,她的鼻尖就蓦然的一酸,
她拼命的想要忍住,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