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挑眉,“掌门?”今天来找师父的人好像和之前的人不一样了啊,之前的人可是不会自爆身份给他们留下什么把柄的。
江承忌也是兴趣满满地模样,“走,去看看。”要知道,这么些年过来,爷爷都是被当成药门叛徒的,虽然掌门所有物还在爷爷手上,但是整个药门都已经不再承认爷爷的身份。这么多年过来会派人过来,也只不过是想要拿回掌门信物罢了。
如今居然出现了一个承认爷爷掌门身份的人,这可不太对啊。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江正德在的院子,江正德这时候正在对着铜镜看外面的情况——
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穿着朴素,恭敬地双手握拳低垂着头。任由着周围的幻境攻击吞噬他的心神,他也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等着掌门的回应。
江正德神情有些复杂,多少年了,直从出了事情之后,再也没有人叫过他掌门。但是,他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相信别人的人,这个人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自然是不会被这一声掌门乱了心神,任由他进山的。
江承忌自然也是知道自家爷爷的想法的,他想了想,“爷爷,直接将他扔在山里算了,万一真的不怀好意,让他进了山,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么长时间来,也没有人能够真正地确定爷爷的位置,都是因为这个阵法。这个阵法不仅能阻止别人进山,更能隔绝一些有心人的查探,让人不知道阵中人的所在位置。
也不仅仅是这一处有这样的阵法,老爷子在好几个地方都布上了相同的阵法,就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视线。所以之前,江承忌才会说前一阵子才有人过来这边查探过,唐建斌过来的时候,来人不可能是药门的人,他们不可能在一段时间之内派人在同一个地方走上两回。
江正德沉默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行了,就这样吧。反正药门那边没有我现在不照样是混得风生水起的,散了吧。让他呆在那里。”现在山上不仅有他们,重要的是还有重点保护对象——唐母。
若是他暴露了行踪,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不会这么好受了。特别是现在唐母需要安静的环境,根本受不得奔波的时候
唐昕看着铜镜里的那个人,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较,“师父,不然让我去试探一下他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不能暴露行踪,江承忌却可以,但是想来江承忌也不太适合露面,那她这个十岁的小丫头出去会会那个人,总可以了吧?
江正德愣了一下,摇摇头,“不行不行,万一那人藏拙,是个厉害的人物,你过去会有危险的,这样不妥。”
江承忌却不太认同自家爷爷的想法,他觉得让唐昕去试探一下是极好的想法,“哎!爷爷,我觉得这样不错啊。你看啊,这本来就是咱们的地盘,你在这边操控着阵法,就算那人实力再强,在你的阵法之中,还不是任你搓揉拿捏。昕丫头本身就是古灵精怪的,她长得这么无害,过去试探再合适不过了,反正有你在,丫头怎么样也不会有事情的。对吧!”
唐昕也是这么想的,她点点头,带着些期待地看向江正德,然后有补充了一句,“对啊对啊,师父啊,你看啊,万一这个人真的是有要事来找你的,你这样把人家放在阵法里不管不顾让他自生自灭,万一以后你知道了今天他真的是站在你这边的人,那岂不是就后悔莫及了?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唐昕和江承忌两个人不遗余力地介绍着让她去试探的各种好处和不去了之后的各种坏处,听得江正德头都晕了,严厉又无奈地打断他们,“好了!去吧去吧!我还管不住你们两个小的了!臭丫头!”江正德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唐昕,“自己下去小心一点!我跟着承忌在这边给你变换阵法,随意走就行!”
“恩!知道了!”阵法虽然是有着千变万化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若是让人看出来了阵法的原本面目,那就像是一个迷宫的全图摆放在别人的眼前,人家只稍微地看一会儿,就能明白过来哪一条路是正确的。
唐昕想了一会儿,进了乾坤甲之中,把已经成了液态的水池的玉石拿了出来。说来奇怪,那玉石在乾坤心之中的时候,完全就是一汪水潭,而要是唐昕想要将它带出空间的时候,它就又会回复入手温润的玉石状态。
她打量了一下玉石,点点头,从边上拿过一个普通的装草药的篮子,将玉石放在篮子底部,从那边摘了许多草药放在篮子里将玉石盖在底下,然后调整了一下,练习了一下面部表情,让她看起来尽量像是一个天真无邪天然无公害的十岁丫头,最后满意地点点头,下山去了。
她在路上晃荡了许久,又随意地摘了许多野花放在篮子里充数,不着痕迹地朝着那个中年人站着的地方。
在唐昕出门的时候,阵法就已经变动了,那个黑衣人站着的地方阵法已经撤去,之前一直吞噬着他心神的幻境也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从铜镜里看到,他依旧低垂着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变化一样。
唐昕算了一下距离,大概在他快能发现的时候,调整了自己的脚步,像是一个刚刚得到了什么好东西的张狂少女,一路上蹦蹦跳跳地到了他的附近,然后又猛地发现了他在那里的身影,脚步顿了顿,收敛了自己浑身地气息,整个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无害十岁小孩,假装一路摘花,想要绕过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