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雷枫皱眉问道。
“他是我养父……”
“这个我们知道。”
跟雷枫一起经历了很多,对于他用重力场摧毁一棵树的场景,苏莜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上次在烂尾楼工地上的那场对决,才是真正的强者之战,她亲眼看到秦可卿和冷旭交锋中,连钢筋都瞬间化为粉末,雷枫的实力相比起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基本情况我们都了解,所以当年警方才认定你有嫌疑,因为你养父有家暴前科,他以前经常打你对不对?”
“他……他打我我能忍受……可是那个畜生,他……”
五年前。
葛晓兰的丈夫因病去世,抛下她和只有十三岁的儿子邓虎,由于丈夫生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家里的情况极其艰难。关键当时邓虎还在上学,除了生活上的开支还有学费,对于一个丧夫的女人而言,实在很难熬下去。
为了生活下去,为了让儿子能继续上学,葛晓兰选择了再嫁。
她希望找一个不嫌弃自己有孩子,经济条件比较好的男人:对男方经济条件的要求看起来太现实,但是以她当时面临的问题,不现实又能怎么办?她不在乎别人说她现实,只要能让儿子好好长大。
一个三十几岁带着十三岁儿子的女人,按理说很难找到男人,何况还对男方经济条件有要求。
但是,这对葛晓兰来说不是问题,因为她长得很漂亮。
即便已经三十多岁了,即便已经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她依然是个美女——有些女人天天用高档护肤品,依然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有些女人却是天生丽质,在困难的环境下还能美貌如花,葛晓兰就属于后者。 热门
除了相貌以外,她其他各方面条件都很差,然而男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女人的容貌长相吗?
帮她介绍对象的人踏破了门槛。
最终,有一个男人引起她的注意。
这个男人比她大四岁,两年前妻子生病去世,也没有留下儿女。他是个包工头,但看上去并不粗俗,反而很有礼貌仪表堂堂,认识之后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对儿子也好的不得了。
相处没多久,葛晓兰跟这个男人结婚了,然而在新婚一个多月后,她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其实,从大多数方面来说,那个男人对她都挺不错,但这个男人疑心很重。
结婚一个多月后,有一次葛晓兰跟住在同小区的男性邻居打了个招呼,回家后就被他来来回回的盘问。葛晓兰本来跟对方就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不可能承受,于是第一次家暴开始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个男人变得越来越暴虐,不仅经常打她还打她儿子。
“他性格大变,不工作,整天跟人喝酒,喝醉了就回家打我和我妈,用不了两年家就被他败光了。”
说到这里,邓虎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最后家里一贫如洗,他没钱继续花天酒地,他……他就逼我妈出去……做那种事赚钱。我妈不同意他就打,那次打得最狠,他说要么我妈答应出去赚钱,要么就打死她……”
“所以你就杀了他?你为什么没向警方求助?”苏莜莜皱眉道。
“几年前,社会舆论和法律本身,对这方面的约束都不够。”
这次不等邓虎说话,雷枫接过话茬,苦笑道:“我也能想象得到。警察来了一看是家庭矛盾,大多都是劝几句,那时候对家暴还没出台相关法律。等到警察走了,那个男人知道他们报警,肯定会打得更狠——在没有任何人能帮忙的情况下,这种积怨越来越深,行凶杀人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尸体上为什么没有任何伤口?”苏莜莜这才想起案子本身的疑点。
“那天我妈不在家,他又打我,我就用水果刀把那个杂种捅死了,然后趁他刚死身体没彻底失去生机,又用异能把伤口治好……”
治愈术只能治疗外伤,可如果一个人已经失去生命特性,那就不可能救活了。
因此,警方就看到了那么诡异的一幕:死者明明已经死了,身上却没发现伤痕,偏偏邓虎有杀人动机又在现场,警方却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把他关进看守所一段时间,不得不重新放出来。
“就是这样!”
邓虎直视着雷枫,说道:“那种人渣该死,我是在替天行道!如果……如果你们还要抓我,我无话可说!”
“我有说要抓你吗?”雷枫笑了笑。
“你相信他说的?”苏莜莜不由愣住了。
“我相信。”
雷枫点点头,对苏莜莜说道:“不是因为他说话时的神态,也不是他的语气。刚才那个女孩被人堵在巷子里,那些小流氓明明是设了局等他跳进来,但他却为了救那个女孩甘愿入局——这样一个人,坏也坏不到哪去。”
一个不惜冒着危险,帮助别人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当年要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可能行凶杀人。
“可是……”
“他是异能者。”
雷枫耸耸肩膀,对面露犹豫的苏莜莜说道:“异能者同样要遵守法律,但如果普通人主动招惹异能者,按照龙魂所拟定的规矩,异能者可以不受法律束缚杀死对方——莜莜,这个案子到此为止吧。”
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让苏莜莜了解到另一个世界,知道有些人不受法律束缚,眼前的邓虎也是其中之一。
更何况,这个案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