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洲队坐在公园广场中心,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每一个胆敢好奇窥探他们的行人,直瞪得别人心虚地扭头离开。
整整六天!整整六天他们都坐在这处空地上,一点也不敢放松地全身心戒备。这么闹下来,到现在他们已经草木皆兵,多少有点神经质了。
这六天里,南中洲队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广场,吃喝最多叫下外卖,拉撒也要集体行动。连休息时都要轮流戒备,像洗澡更衣这些行为更是变成了奢侈的愿望,想都不用想了。
资深者们倒还是能撑得下去,新人就叫苦连天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个像样的旅馆,好好洗上一个热水澡?”
王燕玲的一身士官服早就沾满了各种污渍,就连那顶假发上都缀着草叶泥屑,那是连日来就地睡卧留下的痕迹。
“这个你要去咨询神出鬼没的伽椰子太太,她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就什么时候可以解脱。”昶浩回答她,“如果她实在矜持到不愿意出来和我们面对,那只要挨过了今天晚上,我们也同样能回去。”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怨妇!”宋逸风恶狠狠地说,“死了五个新人,我们就被扣去了整整一万分!就算把她凌迟了,也不过才刚刚收支相抵!现在我巴不得马上就找到这婆娘,将她先杀后x,再杀再x!”
拖了这么六天后,南中洲队人人心里都不由得生出了怨气。不怕伽椰子不来,反正他们准备好了种种手段对付她。现在就怕伽椰子从此龟缩起来,那他们连找个鬼泄愤都不行!更不用说账面上硕大的负分窟窿,虽然目前暂时还不至于到负分抹杀的地步,但连续两部片颗粒无收也会大幅影响到南中洲队后续的计划。
“这女人的行动,就和主神一样的没个谱!第一天就马上连续杀了我们五个人,但到后面几天就玩失踪了,连个鬼影都不见!”黎萍也抱怨道。
“也许是因为我们在第一天时就轰了她的鬼屋,所以那天她才迫不及待地出来泄愤。同时在我们心中营造出巨大的压力,令我们在后面这些天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的偷袭,以致于精力憔悴,让她有可乘之机。”翁闪华推测着。
“那当时是谁出主意轰了那间鬼屋的啊?!”黎萍瞥了她一眼。
“即使当时没动那房子,伽椰子也同样会可能采用这种战术。”封烨却在帮翁闪华说话,“先杀掉较弱者,然后慢慢在心理上折磨生还者,最后再一次性解决。这和食肉动物对付比自己强大的猎物时的骚扰战术很相似,先虐杀落单的幼崽,然后不断地进行骚扰,直到猎物身心俱疲的时候再下杀手。”
“喂,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啊?!”黎萍气鼓鼓地说。
“但采用逐一击破的骚扰战术,也同样说明了一点。”封烨一笑,“那就是伽椰子自认不是全盛时期的我们的对手!”
“先我们装备,各种对付灵类的道具都一应俱全,全部都用上就是千年鬼王也要阴沟里翻船。更不用说我们还有两个修佛者,本就是怨灵一类的克星。再加上那四件奖励道具,绝对可以在第一个照面就让伽椰子吃瘪,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我们资深者下过手!”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封烨天上开始西斜的太阳,“如果伽椰子会出手,那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从现在起,我们要轮流休息,保证在午夜到来之前有足够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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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夜幕开始逐步笼罩这个世界。原本一直徘徊在公园上空的无数乌鸦,也纷纷归巢。
乌鸦性好腐肉,是对死亡特别敏感的鸟类,很多神话中都将其描述成接引死者的渡亡鸟。这些天来,总是有数不清的乌鸦聚在这个公园周围,不知道是否因为闻到了围绕在南中洲队身边的死亡气息。
再过一个晚上,和伽椰子的对峙就要结束了。到了明天清晨,摆在这些乌鸦面前的,会否是一个丰盛的餐盘呢?
这个公园相对地处偏僻,一来南中洲队不希望牵涉到太多无关人士,二来可以省些麻烦。毕竟这么一支形容诡异的队伍,连日来都蹲在这块地方不动,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甚至还有外国人,要令人不生疑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有过两次巡警找上门来搭讪,都被南中洲队用精神力控制打发走了。
“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外面一定在风传这个公园已经被邪教分子占据了!”昶浩听着周围的虫鸣,努力使自己不会睡着。
“就不能以为我们是兴趣古怪的电波族吗?”孙元指指后面,“而且确实有个cospyer混在我们中间,就算我们拿着黄瓜对别人说自己是河童,也不会特别显得奇怪的。”
“电波族本身就已经够诡异了!”黎萍插进来,“还好我们这里成年人够多,不至于让人误以为这是个集体逃家团!”
“也许别人我们这么悠闲,会以为是想体验流浪汉生活的有钱人呢?”宋逸风耸耸肩。
“有钱人最多只会想想,但是绝不会真的去街头扮流浪汉。就算有,也一定有一群保镖围在附近!要知道,绑架、报复永远都和有钱人是不分家的!”昶浩纠正,“而且我们哪里悠闲了?白天时是谁还咬牙切齿地要把伽椰子先杀后x?”
“如果有空的话,就把这些东西布置到周围去吧。”封烨将各种咒符、道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