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阴脚来得太突然,以致他还没作出半点反应,直接被人踹下了大坑之中!
“谁?你是找死!”
古华强从黄泥坑中爬起,望了望衣服上的黄泥巴,在坑下面大声嘶叫,眼睛充满着浓浓的火焰。
他古华强在青叶镇了也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是赵所长也不敢随便拿捏他,但是今天却被人从上面踹了下去,这口气让他如何咽了下去?
活该!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同情,觉得古华强刚才说的话太过分,完全是在自作自受。
有些人跟古华强关系算比较要好,倒是想为他出头,但是抬头看到那人,都是选择闭嘴,暗自摇头。
“诚叔,我们家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让人欺负,要不要我将他带回县局?”一个身穿着警服,腰间佩着枪的青年男子望向孙志诚。
这青年男子叫孙家辉,跟孙志诚长得几分相像,警校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山河市发展,如今在县里混得不算差。今天恰好要找孙志诚商量一些事,没想到却遇到这一幕。
“算了!”孙志诚苦笑地摇头,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古华强眼睛喷着火冲了上来,但看到孙家辉,突然愣了一下,刚刚的气焰也是消散。
他跟孙志诚是邻居,刚来的时候自然是容不得阿诚加工厂的存在,就想用不光彩的手段将孙志诚逼走,结果却惹来了孙家辉,才知道这看似好欺负的小老头其实能量不小。
正是从那时起,除了在门口拦抢阿诚加工厂的客户,倒也不敢再做其他太过分的事。
“叶政治在那!”
突然有人惊呼,指向了山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天空灰蒙蒙,山头的树木在轻风中摇曳,一棵高大的松木下面有一块褐色的大石头。石头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嘴里叨着一根香烟,左手在石头上摩挲,似乎在抚摩着女人的肌肤。
卧虎山的地表冒着不少这种石头,但这些石头经过雨水的腐蚀,早已经失去了石材的价值,并不值钱。只是如今,不知为何,叶政治却当着是宝贝般来抚摩。
“走了!我们下去!”
叶政治听着下面乱嚷嚷的声音,拍了拍手起了起来,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你确定你能赢?”赵大锤弹着指间的烟灰,对他很是担忧。
“黑牛,你说!”叶政治摘下嘴头,伸手指向捧着龙眼在吃的黑牛。
“能赢!”傻黑急忙咽下甘甜的果肉,露出他那口雪白的牙齿。
赵大锤狐疑地望着这二人,然后默默地跟着他们绕过土坑,走了下去。
叶政治的出现,最兴奋的无疑是古华强,他已经显得迫不及待。
“叶政治,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来?”古华强用纸巾将脸上的黄泥抹掉,得意洋洋地望着他。
叶政治先是冲孙志诚点了点头,然后才侧头望向他,“古老板,没想到你这么大岁数了,还童心未泯,要不要我回头送一车泥巴到你加工厂,让你玩得痛快啊?”
哈哈……
有人本来已经忍着,但被叶政治戳中了笑点。
“少废话!认赌服输,给老子跪下!”古华强眼睛闪过一抹阴鸷,冲他怒声喝道。
“要我跪?”叶政治鼻子不屑地吭了一声。
“这个赌注整个青叶镇的人都清楚,就算是你妈来了也护不了你,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古华强指着叶政治,眼睛闪过一抹恶毒。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谁求情,今天就要让叶政治跪在他面前,让整个青叶镇的人都知道,他古华强是一个牛人。
只是预想的叶政治惊恐的表情没有出现,反而换来的是一个不屑的眼神。
“大家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你看看他这算什么?”
古华强指着叶政治,打算发动群众的力量。他不怕将事情闹大,事情闹得越大,最后丢脸的都是叶政治。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这么多人见证,我想没人可以抵赖吧!”
“政治,输了就输了,谁让你那么冲动跟他赌的呢?”
……
大家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而且有些还是古华强请来,这时一看到有抵赖的苗头,大家也是纷纷地发言。
“好!好一个‘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叶政治冲大家点头,而那古华强以为他是要跪了,当即也是摆起了姿势。只是他的动作明显是多余的,因为叶政治压根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朝一个黑大个挥手。
“好!”
黑牛放下手上的龙眼,咧嘴而笑,然后大步地走进土坑。
“他要干什么?”
众人不解地皱着眉头,不知叶政治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大家稍等片刻,我想让大家看点东西!”叶政治朝着大家拱拱手,脸上露着自信的微笑。
看着叶政治如此自信,大家的心里更是疑惑与不解,眼睛望向土坑里面。只见那个黑大个眨眼间已经走到了挖掘机前,跳进了那台挖掘机的驾驶室,似乎要操纵那台机器。
“你不会告诉我,现在才想挖两铲吧?是不是太迟了?”古华强皮笑肉不笑,轻蔑地睥了叶政治一眼。
其他人也是奇怪地扭头望向叶政治,这卧虎山似乎没有什么石料,而现在就算再挖上几铲,估计也是白费尽。这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能够弄到的东西,没理由临时挖几铲就会发生奇迹。
难道,这还有什么讲究?
“孙老板,抽烟吗?”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