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越王司马夜的寿辰,各国派来为其祝寿的队伍也都陆续到达越国国都,被安排在驿馆里。
人一多,就容易乱,特别是刚刚才发生了漠北公主被杀的事情,越国怕再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就将各国的女眷都安排到了宫中的胭脂阁里暂住,与其他人隔开了。
在驿馆中用完晚饭后,殷帝四人躲在房间中商量事情,上官子玉担忧道:“飞燕被安排住进了越王的宫里,司马夜会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应该不会。”殷帝摆了摆手道,“司马夜这个人虽然城府很深,心思毒辣,但朕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喜欢飞燕的。而且司马夜做事一向坦坦荡荡,不会是那种人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陛下如此称赞一个人呢,看来陛下对司马夜也还是有些欣赏的吧。”上官子玉淡笑着道。
殷帝点头道:“司马夜的确野心很大,手段毒辣,但也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如果他能臣服于我大殷,朕倒是想和他好好结交一番。”
“虽然陛下这么说,但臣还是有些担心,这毕竟是在人家越国的地盘上,万一出了什么事,臣怕飞燕一个人在宫里应付不来。”百里轩面色严肃道。
“想这么多干什么?!既然不放心,那我们去越王宫里看看不就行了吗?”柳夕一副“真受不了你们”的表情。
殷帝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柳夕的提议让他们很心动,担心飞燕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们这次来越国的真正目的,查清楚二十四苍狼的底细。
于是,当夜色降下来时,殷帝和百里轩便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将脸蒙上,便准备去夜探越王宫殿了。
“喂,你们,带我一块儿去啊!”柳夕正在手忙脚乱的换衣服,见两人已经要走了,着急的直嚷嚷。
百里轩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捂住他不断叫嚷的嘴巴,瞪着他道:“你是想让全驿馆的人都听见是吗?”看他终于老实点了,才放开了他,斜了他一眼道:“你难道要让子玉一个人留在驿馆里吗?你留下来保护他。况且你武功那么差,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要连累我们呢。”
殷帝又和上官子玉交代了几句,让他不用担心,随后两人便从房间里的后窗翻了出去,施展起绝顶的轻功,开始飞檐走壁,两个人的身影很快便隐没在夜色之中。
“可恶的百里轩,居然敢说小爷是累赘,还说我武功差!”柳夕站在原地气得磨牙,等他回来了再和他算账,怎么惩罚他才好呢?
有了,就让他一个月不准上自己的床!看他到时候不跪下来哭着求自己。柳夕得意洋洋的想着美事。
上官子玉无奈的看了看他,也不说破,任柳夕一个人在那里傻笑,自己转身进屋去了。
殷帝和百里轩一路施展轻功,来到越王宫殿的屋顶上,两个人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沿着屋檐寻过去,最后看见了一处宫殿上写着“胭脂阁”三个字。
胭脂阁此时正灯火通明,走廊中穿着各色服饰,操着不同地域口音的人来来往往,殷帝二人看见一女子穿着淡紫色罗衫,外披一件薄如蝉翼般的白色丝纱,体态隐隐可见,穿梭于人际之间,散发着阵阵清香。
此女子正是秦飞燕,她有晚饭后散步的习惯,而且胭脂阁里尽是一些她不认识的人,扰人心烦,不如出来散散心。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在越国王宫里,也不敢走远,只在附近亮堂的地方转了几圈。不过当她转到走廊的一个拐弯处时,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了身后的空屋子去了。
“你们是谁?”
秦飞燕被松开后,就看见面前站着两个蒙着面,身穿夜行衣的人,不由警惕问道。
“飞燕,是我们。”殷帝二人扯下面罩,朝秦飞燕笑了笑。
“皇兄,百里大哥”秦飞燕一脸惊喜,随后又紧张道,“这儿时刻都有侍卫巡逻的,你们还是快点回驿馆去吧,不用担心我,司马夜并没有露面过,也没来打扰我。”
“这个司马夜倒是挺能沉得住气的。”殷帝和百里轩心里同时想道,“飞燕,你进宫后,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和司马夜走的比较近的?”
秦飞燕蹙眉想了想,“飞燕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不过,我刚才散步的时候,无意之中听见两个侍卫说,越王在招待贵客,谁都不见。”
什么贵客?殷帝和百里轩对视了一眼,叮嘱秦飞燕要自己小心后,两人出了房间后,一个闪身,又快速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两人顺着屋顶一直往前走,最后找到了司马夜所在的宫殿,掀开屋檐上的一块瓦片,屋里的亮光顿时照射了出来,两人低下头去悄悄朝屋里望去。
殿内,司马夜正和一个身穿黑色外袍的年轻男人相对饮酒,男人大概不到三十的年纪,长相颇为俊朗,只是左脸上有一道疤痕,让他身上多了一丝戾气。
“越王不是和西宁王呼延磊交好吗?为何又要与西宁国开战呢。”年轻男人对司马夜说道。
“苍狼兄难道没有听说,西宁使臣杀死漠北公主的事?”司马夜一口饮尽杯中酒,幽幽说道。
房顶上的殷帝二人倒是惊讶的对望了一眼,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二十四苍狼之首,他们一直在找的人。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未等苍狼开口,司马夜继续说道:“漠北是本王母后的家乡,公主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