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急刹车,猛的将车辆停了下来。
“嗯?”陆释晨扭头疑惑的看着韩愈之,一双清澈的眼中蕴含着疑惑。
由于惯性韩愈之身体向前猛的一冲,脑袋撞在了前排座椅上,咯得生疼,一抬头就与之四目相对。
但下一秒韩愈之下意识的移开,旋即脸上浮现出坚毅,又将目光重新移了过去,硬着头皮道:“校长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
如果这次陆释晨因此而责备了他,韩愈之心中不说会有心理阴影吧,反正不舒服是肯定的,少年时期恢复能力是非常的强,但那仅仅只是生理上,并非心理上。
陆释晨将头转了回去,车辆继续缓慢行驶,道:“刚才你说的一大通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什么是告诉你不要怨天尤人,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呃……”韩愈之错愕,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这就好像你玩一个迷宫游戏,好不容易经过千辛万苦找到了出口,结果人家告诉你,这场游戏主要是找到迷宫中的金苹果,找到出口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都没有想到,原来我这堂课有这个意思。”陆释晨喃喃自语:“其实下次我还真的可以注意注意,尽量达到这个效果。”
韩愈之从诧异中逐渐恢复,脸蛋红红的,毕竟误解了老师的观点还不要紧,要紧的是还面对面说出来了。
但不是用张老和政哥告诉他这些到底,还有什么?
“那……校长你今天这堂课是要告诉我什么?”韩愈之问道。
“要告诉你什么……嗯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看你的思维如此活跃,想到的方方面面如此周全,甚至连有些我没想到的事情你都想到了。”陆释晨道:“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堂课我想要告诉你什么你自己领悟。”
韩愈之瞬间傻眼了。眨巴眨巴的看着陆释晨。
“刚才短时间的相处,你对张老和政哥的第一印象如何。”话题一变,陆释晨突然问道。
“张爷爷中气十足。而且很爱国,政叔叔没有接触太长时间。所以除了感觉有点凶之外,就没什么别的印象了。”韩愈之回答。
陆释晨点头,补充:“张老的行为准确来说并非爱国,应当是归属感,对于祖国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据说人老了之后,心中的归属感会上升,就是不知道我老了会不会这样。挺期待的。”
就这个想法,韩愈之他想……他老了之后,是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言归正传,陆释晨继续道:“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一周以内告诉我,这堂课我带你来,到底是有什么样一个课题。”
“万一……”
韩愈之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释晨打断了:“麻将里面没有万一,只有一万,一万你可以随时的找张老或者是政哥聊天。也可以找今天我交谈的张护士长了解一些情况。”
决定完成,韩愈之是知道陆释晨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是很少修改的,可真心是一点都不愉快。
本身自己去领悟还没什么。可要找张老、政哥、张护士长这些并不太认识的人交流……虽说韩愈之没有文瑞宇一样的社交恐惧症,但和陌生人交流这种事情,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韩愈之手指不停的绞着,就快变成麻花卷了,作为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人,他的思维是居安思危,更准确的来说,无论什么事都往坏处想。
现在他已经想到和张老、政哥、张护士长交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张老还好说。毕竟之前两人也聊了两句,可政哥和张护士长。那得多尴尬的。
越想越苦恼,一张小脸都快挤成一团了。陆释晨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了韩愈之的小模样,不由笑了笑。
车辆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穿行,四十分钟后已经达到青蓝学院,今天比昨天人山人海的场面要好得多,朱郎主持下,初试有条不紊。
“到了。”
陆释晨唤醒韩愈之,后者从苦恼深渊中清醒,迷糊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如梦初醒的打开车门,下车后努力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还是双脚站在地上,并且口中呼吸着新鲜空气要舒服得多啊。
“愈之你先进去,我还要去开会。”陆释晨说完后,将车窗摁了起来,风驰电掣的往青蓝工作室驶去。
青蓝学院的扩建工作还在继续,从索罗斯的青蓝对外基金中,抽调了一亿软妹币,从稻盛和夫处调了五千万软妹币,按照贝聿铭的初步规划,将面积扩大到30亩,再修建一栋靠山办公大楼,以及五个自主学习区,七个休息区以及一个学生公寓。
所以不要觉得一亿五千万很多,用数的数都数不完,但实际上按照贝聿铭的设计,陆释晨精益求精的程度,花钱如流水已经不能形容这两个货了,这两个货是花钱如喷泉。
不说其他,光是陆释晨拍板,贝聿铭设计的‘放花仙人山’计划,是要将这座山丘上种满槐树、枫树、海棠树、梅树。
如此春天能够感受苏轼笔下的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夏夜中能够体会纳兰性德西风恶,夕阳吹角,一阵槐花落的悲情;秋天海棠著雨透胭脂;就不会天妒梅花更妒人,风风雨雨不知春。
总之就是一句话,一年四季此山皆美,三百六十五天景色不断,这还不算完,学生与老师的住宿将会修建在山地,除了山路,还有观景缆车,可想而知。
真的就如此败家子的属性,真不是有索罗斯和稻盛和夫两个大钱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