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缠绕得越来越紧,铁拐花婆咬牙切齿,恨透了耿春南,矮子坑死她了,李昊更加可恨,继续说道:“耿氏财团的耿春南,知道李昊在哪,小心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话筒里一片忙音,青梅道姑手指颤抖,手机掉落地面,摔成了零件,她满脸死灰,望着供奉的碧玉观音,发出悲愤的嘶吼。
大殿门开启,近百穿着睡衣的小道姑,提着宝剑冲进大殿,最水灵的冷艳道姑,气喘吁吁的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你大师姐遇难了,死在了南都西郊。”青梅道姑眼中泛起泪花,扫过四周弟子,心里满是苦涩,铁拐花婆坏事做尽,唯独孝敬师父,维护师门,爱护师妹,她没有子嗣后人,赚来的钱全部投入师门。
铁拐花婆每年都会回师门拜见师父,翻修道观,给师妹们发红包,青梅观的弟子,基本都受过她的恩惠,特别是家境贫困的弟子,都得到过资助。
“呜呜呜!”大殿里哭声一片,小道姑抱头痛哭,哭声惊天动地,悲伤的气氛弥漫道观。
青梅道姑老泪纵横,手扶着供桌,扫过哭成泪人的弟子们,她说不出的难受,铁拐花婆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或许死有余辜,那又如何?
铁拐花婆是青梅观大师姐,青梅道姑的开山大弟子,小道姑们尊敬的大师姐,绝对不能白死,此仇必须要报!
“师父,大师姐是怎么死的?”冷艳道姑柳眉倒竖,双眼血红,攥紧了宝剑,眼中弥漫着浓郁的杀机。
青梅道姑陷入沉默,挥了挥手,瞧着悲伤的冷艳道姑,淡淡的道:“大家下去吧,冰梅留下!”
小道姑痛哭流涕,陆续走出了殿门,大殿里空空荡荡,恢复了平静。
青梅道姑盘膝坐在扑团上,示意冷艳道姑坐下,长叹一口气,诉说了铁拐花婆的遗言。
冰梅咬牙切齿,宝剑柱在地板上,愤然道:“师父,我要去南都,解决了耿春南和李昊,再烧了千年鬼柳,为大师姐报仇雪恨。”
“不可!”青梅道姑满脸苦涩,冰梅是她的关门弟子,还是铁拐花婆捡回来的,她从小流落街头,乞讨为生,铁拐花婆巧遇冰梅,带她回了青梅观,改变了冰梅的一生。
冰梅遇不到铁拐花婆,早就冻饿而死,弃尸街头了,即使不死,遭遇说不定更惨,她最敬重大师姐,当大师姐是再生父母。
“千年鬼柳至阴至邪,存在上千年,无人奈何得了,谁遇到谁死,你不能去送死。”青梅道姑满脸严肃,语重心长的道。
“千年鬼柳就算了,耿春南和李昊必须要死!”冰梅咬紧银牙,额角青筋暴起,愤慨的道。
“无量天尊,你大师姐成名多年,武功高强,无故逃进了烂葬冈,一定遇到了强敌!你带四位弟子赶赴南都,到你五师姐处落脚,摸清两人底细,再出手不迟!”青梅道姑心思缜密,老于世故,继续说道:“遇事多问你五师姐,她入世多年,机智果断,要是遭遇强敌,切不可私自出手,尽快通知师门。”
“谨尊师命!”冰梅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
“下去吧!”青梅道姑一摆手,冰梅走出了大殿。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李自封背着李昊,漫步在月光之下,云淡风轻的道:“老子回来三天了,杀手一直蹲在家里等你,你跑到哪去了?”
李昊郁闷不已,全身没有无力,弱弱的道:“我在海滨别墅区,买了一个小别墅,搬到那里住了。”
“你小子混得不错,都住进别墅了!”李自封调侃道。
“爹到赌城潇洒,过得怎么样?”李昊好奇的道。
“不错!”李自封眉开眼笑,得意的道:“老子化成煤老板,到哪家赌场都是贵宾,别提多爽了,你二叔一家都羡慕死了。”
“哈哈,等有时间的,我扮成沙特王储,到赌城潇洒走一回。”李昊坏笑道。
李自封啼笑皆非,嘲弄道:“你小子哪像沙特王储,小心被当成骗子追杀。”
“有钱就是王储,不信就钱砸死他?”李昊趾高气扬的道。
“暴发户!没有一点贵族气质,老子怎么教你的,要高雅,要绅士,要有高手气度!”李自封阴阳怪气,不爽的道。
“我靠!”李昊顿时无语,一个假冒煤老板的人,还谈贵族气质,你就是暴发户老爹,好不好?
“嘭嘭嘭!”前方响起爆豆一样的枪声,还有人的呐喊声,嘶吼声,惨叫声,乱成了一团遭。
李昊心中好奇,诧异的道:“过去看看,这是警匪大战吗?”
“少多管闲事,好奇害死猫!”李自封欲言又止,脚步瞬间加快,向事发地点靠近,要凑过去看热闹。
“心口不一!”李昊算是服了,嘴里教训他,还不是跑去看热闹。
李自封和李昊趴在大路前的小山上,遥望着前方大路上的激战,一帮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正围追堵截一条黑影,黑影袋鼠一样连续跳跃,敏捷如人猿,一跳一米多高,五六米远,急速向前逃窜。
火红的弹雨激光一样,照亮了夜空,黑影全身火星子乱溅,照亮了一张狰狞的大脸,绿灯般明亮的眸子,烂掉一半的鼻子,满嘴参差不齐的獠牙,古铜色的肌肤,满身残破的盔甲。
李昊呆若木鸡,表情陷入呆滞,怎么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没想起来,一只大手按低了他的头,耳边响起李自封颤抖的声音:“别看了,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