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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止澜的手探到雪颜的腿上,轻轻摸了一些,又招来雪颜一记白眼。
楚晋阳嘴角的笑意略微收敛,有些苦涩,垂下的眉睫处掠过一片黯光,原本温和的面部轮廓变得紧绷。
雪颜无意间抬眸扫见他的神色有些僵硬,以为他是想起了原先的过往,夹了一个饺子到他碟中:“晋阳哥哥觉得我包的饺子怎么样?”
楚晋阳笑了笑,点点头,蘸了点醋,放进口中,每一个动作都在慢慢回放,雪颜见此,心中略微有些忐忑。
楚晋阳仔细咀嚼两下,突然,原本舒缓的眉心突然发紧,连同雪颜面上的表情也变得紧张:“怎么了,很难吃?”
楚晋阳没有说话,嘴角动了动,看了雪颜一眼,伸手来到嘴边,从嘴里拿出一个硬物,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铜钱。
他自然是不知道饺子里面塞铜钱的意思的,只当是雪颜无意中掉了一枚进去,有些无奈地看了雪颜一眼。
雪颜惊呼一声:“晋阳哥哥你运气真好,这枚幸运铜钱我总共就包了一个,没想到就被你吃出来了,看来你必定要升官发财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带上我。”
楚晋阳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寓意。
他拿出手帕,仔细地在铜钱上面擦了擦,十分仔细,雪颜盯着他的动作有些费解,却见他从自己的脖上取下一条红绳,绳上有一块夹子不菲的玉佩,只见他将玉佩取下,用细绳穿过铜钱,而后将那枚铜钱小心翼翼地戴到脖子上。
“这么幸运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收藏。”楚晋阳温和地说道,原本紧绷的面上满是满足。
姬止澜面色沉下,朝着楚晋阳刺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朝男人脖上看了一眼。
这顿饺子宴吃得暗流汹涌,表面上却是十分圆满。
随后,楚晋阳便在宸王府住下,期间也发生了些啼笑皆非的事。
过了年之后天气乍暖,积雪很快融化,春回大地。
楚晋阳在来到宸王府的第二天便病倒了,原因是他走在路上的时候,从天而降泼天大水,他眼疾手快地躲过,不等他刚刚站稳,又是几面荆棘刺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别无他法,他纵身便跳进了一旁的湖中,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湖水冰凉,浸透人心。
楚晋阳刚刚跳进湖中便打算从里面探出,却不曾想,就连水下都有埋伏,两人一左一右扯住他的两脚,将他拖到了湖水深处。
等楚晋阳反应过来击退二人从湖中爬上来时已经冻得全身发抖,就连走路都十分僵硬,一回去便染了风寒。
等雪颜得知楚晋阳病倒的事后前去探望,却被几个暗卫阻止,声称已经为楚王请了太医,她去有些于理不合。
雪颜一想觉得也有道理,等到晚上去探望的时候,男人已经烧晕在房中。
雪颜抓了药熬好之后给楚晋阳送去,姬止澜也跟在身边,看着男人面上苍白,还十分关心地询问:“楚王这身体太过羸弱了,怎么就病倒了,这几日还是好好养病,就不要到处乱窜了。”
楚晋阳一脸的阴郁之色,嘴角忍不住抖动。
姬止澜这斯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会这般暗算他,可是他性格让他决计不会跟雪颜吐露一个字,只能生生领受了姬止澜的关心。
雪颜不疑有他,连连点头:“说的是,你这一路颠簸,自然寒风入体,这几天就好好的休养吧,想要干什么就尽管吩咐别人,就不必亲力亲为了。”
雪颜并没有呆多久便被姬止澜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楚晋阳在宸王府仅仅待了两天,第三天便搬到驿馆去了,他怕若是在宸王府住下去,哪天猝死怕都不知道,他只是对雪颜说自己搬去驿馆好去探听其他几国的口气,雪颜听他这般说,也就没有再勉强。
刚刚将楚晋阳送走,雪颜正打算回后院,便听到了几个侍卫碎嘴的声音,其中提到了楚晋阳,于是干脆站在了暗处打算听个仔细。
“楚王终于走了,咱们哥几个晚上也能轻松点了。”一个侍卫抚着胸口老怀安慰地说道,其他人闻言连连点头。
雪颜听到这里,不由觉得奇怪,晋阳哥哥不像是会为难下属的人,怎么这些人那么高兴看他离开?
接下来又听他们继续开口:“这两天晚上,一到黑夜咱们哥几个都要轮流到楚王窗边去敲铜锣,我现在晚上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锣声响,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神经衰弱。”
“你得了吧,还算好的,那天我们二人在湖里埋伏了好久,拖住了楚王,要不时我们早有防备身上穿了加料的衣服,恐怕这会都冻死了。”
“我问你们啊,为什么咱们王爷要这么对付楚王啊,那好歹是一国之君啊。”
“哼,一国之君怎么了,能有我们王爷厉害?”对姬止澜十分崇拜的侍卫不屑地答道,双手抱拳恭敬地看着天空,深情地吐出:“我们王爷,就是神!”
三人同时虔诚地看向天空某一处,好似看到了他们王爷高贵不可亵渎的身姿。
“诶,你们说,往楚王药里加泻药的事,是咱们王爷想的么?”
“怎么可能,咱们王爷文韬武略无所不能,顶天立地,怎么会做出这么损的事。”对姬止澜十分崇拜地侍卫甲不屑地道。
雪颜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她觉得楚晋阳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差,明明已经喝了她配的药却迟迟不见好转,原来症结竟然在这。
姬止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