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是最后的期限,也注定会成为青岛这些年最难忘的一晚,因为今晚将要打破大多人精心巩固的一切,其实这些所谓的坚不可摧的,早在这三夜两天被打的体无完肤,这东西,越是看似强大,实则越不堪一击。
作为黑馆的状元,也是头号人物,蒙登抄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仅仅发了四个字,锦城华府,但这个群发的信息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回答,蒙登抄知道,这场大换血开始了,或许这个原本庞大的黑馆只会剩下他自己坚守着,蒙登抄看着这付之东流的一切,非但沒有觉得可惜,反而有些想发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的无能,还是这个时代的抽象。
苏a辉腾到了青岛的境内,直杀向这青岛最出名的点,锦城华府。
夜被打火机的火光所照亮,张丛硕深深吸了口气烟,一步一步上了东阳广场的台阶,关于这里的故事,他听说过,也冲动过,甚至觉得这里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归宿,但如果说东阳广场会是张丛硕的归宿,张丛硕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地方,说说也觉得可笑。
在路口,张丛硕的一众手下随时都可能杀向这不平静的小广场,不过这仅仅是今夜的第一步棋罢了,每一次浪潮,注定需要一些小人物來推波助澜,用生命來烘托这个时代的美丽与浩瀚之处。
“沒想到张哥还真一个过來,佩服佩服。”一个年轻人已经等待良久,同样身后空无一人。
张丛硕轻笑了笑,有些讥讽道:“难道你还不是一人。”
邹鹤轩沒有回答,脱掉有些老道的西装,解开领带,甚至脱掉了皮鞋,尽管这是个冬夜,但他们不是一般的燥热。
张丛硕只是默默的活动了活动手腕,也就是在这时,手机在口袋中响了,是短信的声音,张丛硕沒有理会,冷冷的看着似笑非笑的邹鹤轩。
东阳广场附近的居民楼上,一个打扮中性的年轻人嚼着口香糖,打开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中放着常常在电影中出现的玩意,在现在中出现总给人一种不现实感,特别是在一个有些娘娘腔嫌疑的男人手中组装的样子。
于波澜哼哼着小曲,至于这小曲的名字,于波澜还真想不出从哪里所听过,但他就是喜欢这个曲子,喜欢到偏执,也同样爱着这个组装好黑漆漆冰冷的家伙。
透过夜视镜,于波澜清楚的看到东阳广场上打斗的两人,非同一般的激烈,而能在这个社会上搞到这种装备的,恐怕也仅仅只有过江龙的郭家。
虽然张丛硕邹鹤轩看似不相上下,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邹鹤轩处于下风,无论在什么方面,邹鹤轩倒下也不过是时间问題。
“以前觉得你是个挺有前途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傻。”张丛硕脸上划过一丝轻笑,看着气喘吁吁的邹鹤轩。
邹鹤轩只是笑笑,爽快道:“再來。”
“奉陪。”
这看似豪气冲天的交战中,到底藏了多少的城府与野心。
“张丛硕,白玉龙,我小鬼可对不起你了,不是瞧不起你,而是太看得起你了。”于波澜有些陶醉的看着这把机械,透过夜视镜,瞄准着张丛硕的后背,丝毫沒有迟疑的开枪,有种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意思。
所谓的电影中的场面发生,不过沒有那种挨了几枪仍然生龙活虎的剧情,张丛硕被硬生生打出了一个洞,或许最后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但一切都不容的他多想,最后所能做的只有倒下。
邹鹤轩擦了擦满脸的血,看着张丛硕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正中靶心。”于波澜吐出口香糖,脸上划过一丝得意,开始收起这丝毫不留情面的家伙。
对于这东阳广场发生了什么,那些在路口等着的人们一无所知,只知道最后一个身影摇摇晃晃走出,近了一看不是他们的主子,这几个汉子也警惕起來,领头那厚嘴唇黑人亨利却拦住了要冲上去报仇的众人。
“张丛硕死了。”邹鹤轩似乎知道谁才是这一行人中的二把手。
亨利使劲咽了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不相信张丛硕会栽在一个年轻人手上,虽然这个年轻不是普通的年轻人。
“现在你们有两天路,要么跟着我,要么跟着他。”邹鹤轩指了指了死寂的广场。
“邹爷。”
最后这里仅仅是留下这两个字,还留下一滩血,不过很容易被掩埋,谁都说不出这是多么的抽象,不过最后这一声邹爷却是真。
锦城华府,这些年招待高人也不知道多少,但今天所來的这位老人,绝对数的上前三,又或者毋容置疑的第一,但整个锦城华府却沒有任何的喜庆味道,门口仅仅是站着三人,也是这整个锦城华府的脊梁。
潘为公,徐木烊,蒙登抄。
三人脸上满满的凝重。
黑色的辉腾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三人的表情更加沉重。一直到辉腾停在他们眼前,徐木烊蒙登抄大气都不敢喘。
开车的招叔先下了车,嘴里嘟囔着:“还是潘老头子会办事,不想徐州那俩。”
跟着招叔下车的是头巨犬,这头浑身白毛的巨犬一下车就怒气冲冲的盯着三人,有时候,狗更能察觉到对方的敌意。
不过等坐在后座的老人下车后,这种威风凌凌的巨犬像是只小哈巴狗一般,伸着舌头咬着尾巴趴在老人身旁。
“小潘,有多少年沒见了。”郭红牛笑道,看似一脸人畜无害,很难想象这个老头就是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