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子似乎又从钱成危身上看到了当初钱成危的气势,不过这种气势能维持多久?灌子不知道,但现在的自己都不断走着下坡路,钱成危的归宿,似乎也近了,其实不仅仅是钱成危,那患难中的老一辈,已经渐渐退出了这个新时代,由一群新玩家,形成一个千足鼎立的格局。
关听云点了点头,他可能还不懂钱成危身上那恐怖的气势,但已经快摸到了边,但既然已经摸到了边,离一个高度又会远吗?对关听云影响最深的一句话来自于钱成危的无心之言,这个时代属于沉得住气的人,想要成功的人很多,拥有可以成功的资本的人更多,想要从其中脱颖而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狠一点强一点。
北京凌晨一处幽静的小公园,两兄弟坐在夏利中在等待着什么,白头已经接连抽了一包烟,坐在后座的呼延隶正在闭目养神,袭击黄伯通的计划失败了,而且呼延隶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左手没了两个手指头,白头倒好,不过吃了赵匡乱的几拳脚。
“挡我的那小子是真有两下子,应该还没跟我死磕能把我收拾了,我估计你上去也不一定能宰了黄伯通的儿子。”白头抱怨道,有些自愧没做好这唾手可得的事。
“这个社会上什么猛人没有,咱们当吃一堑长一智,不过黄伯通算是不叫保镖,他本人我也不一定能拿下。”呼延隶受挫道,估计这事黄了,他们要在北京消失一阵子了。
形了一层霜的车窗被敲了敲,白头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来人正是钱国钟,也是他们的雇主。
没等白头呼延隶解释什么,钱国钟把一箱子扔到了白头怀里。
白头手冻的僵硬的打开箱子,入眼是整整齐齐的钞票,看的白头眼都红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跟呼延隶有算不上三宝殿,顶多算个小破庙,这钱白头还真不敢要。
“我知道黄伯通的事你们没有解决,其实我也挺好奇你们竟然还能全身而退,有两下子,拿着这些钱离开北京吧。”钱国钟开口道,这也是白头与呼延隶从业二十多年来所见到的最奇葩的雇主,事没做好还给这么多钱。
“这钱我们不能要。”呼延隶在后座幽幽开口道,谁都有谁的规矩,哪怕这些规矩触碰到了别人的规矩。
钱国钟笑了笑,难道这两人所出来拼死拼活不都是为了钱吗?但钱国钟没有说,又或者不想说,因为他觉着自己并没有评论这个的资格。
“朋友,拿钱走吧,这钱不脏,同样我也不是瞧不起你们,光是一个黄颇子值这个价。”钱国钟算是说着滴水不漏,不给白头与呼延隶任何拒绝的机会,下车离开。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呼延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白头也看着这手提箱愣神,不过却不是呼延隶那些感慨良久触景生情,而是觉得幸福这东西来的太突然不是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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