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雪问李邵青:“你想要娶金枝是因为父母之命给你定下的婚姻,让你背负了责任而想要娶金枝,还是你真心实意的想要娶金枝,这两种你到底是属于什么?”
彼时的李邵青正提着茶壶给自己添茶,猛然听到千寻雪的问题,亦是微微的一顿,而后是抬头看着千寻雪,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千寻雪点头,听着他继续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不娶亲是因为知道自己有未婚妻,我自诩君子,自然是不能够做出违背婚姻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是自己父亲给自己定下的婚姻,可是那一年,我在天涯客栈外面,看见金枝的第一眼,我便是知道,这一辈子,我是非她不娶了。”他一句话说的是那样的情深,就连千寻雪都差点儿被他给感动了,不过感动于别人的爱情故事,到底不是她所喜欢的。
他见千寻雪不说话,又是讪讪的笑笑,说:“我说这些干什么呢,你又听不懂。”
“不。”千寻雪出声抗议,“我听得懂,也曾有一个男人跟我彼此一见倾心,只是如今……”想到瑞霖擎沧,她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皇宫门口的那一幕,眼神又是暗淡了一分。
李邵青似乎是发现自己提起了一个不愉快的谈话,顿了顿之后又是摸了摸鼻子,什么话都不说,又或者她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却是听见千寻雪继续说:“或许对你们来说,我刚刚一个小孩子,可是十九岁的人并不小了,十六岁的那一年,我在他妹妹家第一次见到他,眉眼如画,我一眼就是看中了,后来……我们在一起过,可是到底如今又是分开了,所以,若是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就不要放开。”千寻雪吧话说的是那样的风轻云淡,仿佛他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她的故事一样,她说话的声音冷冷的,冷的刺骨,让李邵青也是不由的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他突然发现,这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女子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似乎是经历了很多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
她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十九岁女孩应该给人的感觉,倒像是饱经沧桑的人的感觉。
千寻雪又是笑笑,说:“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李邵青,金家到底如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家一门忠良,你放心,我会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来救治尚书大人。”说完,便是踏脚准备离开,却是在一只脚踏出门的时候,说:“我想”——转头——“若是可以”——抬头看着李邵青——“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复转过脑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抬脚离开。
李邵青看着千寻雪离开的背影点点头,他选择了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千寻雪。
刚刚是回到天涯客栈,还没有来得及踏脚进去,便是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老板娘,我看你脚步阑珊,是不是没吃饭啊,这个人啊,一日三餐要好好的吃,不然容易生病的。”
千寻雪一头得黑线,这个鬼医,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了,却也是没有说破,踏脚进去,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是听见鬼医的一句:“丫头,你可是回来了,这儿可是无聊急了。”
千寻雪毫不客气得瞪了一眼鬼医,问:“比那个地方还无聊?”
鬼医一听千寻雪的问题,立马是焉了,自己被那个人关在那个地方那么久,可是无聊死他了,不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和好如初的,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金枝一看千寻雪回来了,脸上也是笑成了一朵花,对于这个聒噪的老头子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连忙是对千寻雪说:“姑娘,你可是回来了,这个人找你的。”说完,便是将鬼医一推,一副你是瘟疫我要远离你的样子,千寻雪看着金枝这个样子也是笑笑,同样也是感受到了金枝眼神里面的询问,她说:“他一切都好。”
金枝这才是放心下来了,正巧又是赶上了来客的时间,金枝连忙是吩咐店小二跟跑堂迎客,自己偷懒躲到后院去了,而千寻雪自然是拎着鬼医去了自己的房间,却是交代账房能否把她隔壁的哪一间给腾出来。
回到了房间,千寻雪才是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鬼医,问:“你们脚步倒是快,我以为你们至少要午饭之后才会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是来了。”
鬼医虽然是一大把年纪了,可是性子就跟一个小孩一样,这摸摸,那摸摸,许久之后才是说:“黑煞天那小子太不仁义了直接的把我给扔了过来。”说起那个囚禁了自己那么久的黑煞天,鬼医的火爆脾气又是来了,想要破口大骂却又是碍于千寻雪杀人的眼神,最终是选择了闭嘴。
又是听见千寻雪问:“找你来可不是玩的,是要做事情的,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中毒的人,脉象平稳没有一点儿的异常,可是就是精神不济,而且嘴唇发紫,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闻言,鬼医微微的一愣,转头幽怨的看着千寻雪,一副“我就知道你没事是不会主动找我”的样子,说:“你描述的好抽象,我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人在哪儿,不如我去看看吧。”
千寻雪扔给了鬼医一个白眼,她身为一个外行能够秒回成这个样子不错了行不行,至少她还没有秒回成其他的样子,却也是不得不说:“就是李尚书,晚上我带你去吧,白天人多眼杂的不方便。”
鬼医又是一笑,“我无所谓,只是丫头,我好奇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的原谅了黑煞天,他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