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二长老同自己在酒楼里面说的那些话是他们三个人的意思,却是不想原来竟然是二长老一个人得意思,还好二长老阴差阳错的死了,不然若是二长老在事成之后不承认,那么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知道这个条件有些苛刻。”千寻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看着眉头皱在一块儿的大长老,“所以我可以给时间让大长老考虑考虑,三天之后的辰时一刻,我需要得到大长老的答案。”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点儿的犹豫。
若不是因为欠着一个人的人情,她又怎么会在这儿跟大长老他们谈什么条件,果然啊,人这一辈子可以是什么都可以欠,唯独是不能够欠了人情,因为你一欠,就不一定是能够还的上了。
“五小姐,不管以后情形如何,还请你看在今日之事的份上,能够放晴儿一马。”
想到当初的事情,千寻雪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有些人,真是不知道珍惜眼前人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抬头看看天,才是明白,已经是过了午饭的饭点了,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是能够看见小溪铁青的一张脸了。
千寻雪伸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竟是害怕起小溪来了。
姑苏城的年过的倒是与外面的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同,没有外面的那么多的俗事,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事。
其实这些事情同千寻雪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这个姑苏城,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热闹同不热闹,跟她有什么关系?
千寻雪是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懒了,整个一天就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听着外面的炮竹声,只觉得热闹的厉害,却是并没有生出想要出去看一看的念头。
大长老派人来请千寻雪的时候已经是申时末了,冬天的天黑的早,虽是申时末,却总是让人感觉到了酉时了,千寻雪伸手打了一个呵欠,又是看向自己手中才绣成一半的锦袍,放了下来,走到门口,将紧闭的房门打开,看着门口的人,问:“不知大长老找我所为何事?”
等了半晌也没有得到那个人的回答,千寻雪眉头一皱,下一瞬间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她伸手欲推开他,却是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
“怎么突然是跑到姑苏城来了?来了让人送个信我出去见你就是,怎么还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要是被千绮晴给盯上了,指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你既然知道这儿危险,为什么不能够快点儿离开。”
“千绮晴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怎么能够离开。”
“你们的事情我都是听说了,你跟大长老他们的协议既然已经是达成了,不就是可以离开了,何必是还要在这儿干耗着。”
“不成,在千绮晴还没有生下孩儿之前,我并不能够离开。”
“为什么?”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倒是一个痴情的胚子,只是这情难免是用错了地方。”
“你啊,就别替别人瞎操心了,想想你自己也就是成了。”
头顶突然是传来一阵笑声,千寻雪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便是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她一愣,随即是明白了什么。
“瑞霖擎沧,别在这儿胡闹,容易出事情。”
“什么胡闹,这叫做大事。千绮晴都怀上孩子了,你不着急我都是要着急了。”
是了,借着大长老的明目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瑞霖擎沧。
“等等,沧,你既然已经是回了帝都了,显然是知道了絮月的主子是谁了,你告诉我?”
瑞霖擎沧闻言,突然是伸手捏着千寻雪的脸,想到自己临行前那个女人的叮嘱,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是不能够告诉千寻雪她是谁的,他本来还笑话那个人,如何是能够断定千寻雪在见到他之后会问起她的下落,得到的结果只是她傲娇的笑容。
瑞霖擎沧,永远不要小瞧女人的第六感。
“这个我可是不能够告诉你,你得自己回帝都看。”
千寻雪秀目瞪他:“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我要是能够离开这儿,早八百年回去看看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了,还会在这儿问你?”
“好了。”
“好什么好,快说,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可不行,临行前她特意的交代了不能够告诉你,好雪儿,别问了。”
千寻雪听见瑞霖擎沧这么说,心中对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是更加的迫切,却又是不好开口再问瑞霖擎沧,只得闷声再一旁生气。过了许久,方是将一双手攀上瑞霖擎沧的胸膛。
“哎,你那个三皇兄的破事处理了没有。”
瑞霖擎沧闭着眼睛,手却是不安分的握住千寻雪在自己胸口那一双不安分老实的手,“还能够怎么样,自然是驱逐了,只是三皇兄也算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兵败之后自杀而亡,我本是念着他是先皇之子,想要厚葬,可是又难以堵住悠悠之口,只能够将他草草安葬了。”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还能够称他一句三皇兄,想必是并不恨他了。
不过这瑞霖折旭倒也是一个性情的人,就算是失败了也不愿意在大理寺草草一生,这样的真性情,到底是世间少有。
“雪儿,如今我只有你了。”
他抱着她,在她头顶嘀咕一句。
先皇给他留下了很多的兄弟,可是那些人不是在他登基的时候死了,就是后面叛变,瑞霖折旭是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