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百年的帝王法则。
直到如今,一个国家的总统,终极dà_boss,永远只能有一个。
最后的芳菲,最后的冯太后,最后的dà_boss。
她流不出泪水,也无法欢笑。
只听到龙马的嘶鸣,带着柔然的情调,带着安特烈未遂的野心……然后,是另一个人得到失败。
她不知道,失败的是他还是自己。
自私的,狠毒的,残酷的……曾几何时,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然后,一去不回头,牢牢抓住军权,抓住吏部任免的权利,抓住宏儿这张王牌……一步步地,把自己的所有对手,逼上绝路……
幸福了么?
快乐了么??
倒下去的时候,才知道愤怒——胆小鬼!本质里的懦弱,骨子里的胆怯,他一辈子都改不掉……连杀一个人都做不到。
所以,只能成为牺牲品。
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在这个牺牲品面前——心如刀割。
因为明白!
从那一掌擦着自己的肋骨划过,从成群的毒蝙蝠里逃生,从这一次的毒箭里倒下……她都知道……统统都知道……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就算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因为,她也是为了一场盛大的战役!
因为爱,才如此胆怯。
因为得不到,才如此分裂。
几欲癫狂,不知分裂的是自己还是他……
大地的寒意,从树叶里层层叠叠穿透上来。
犹如一只犀利的箭,无声无息地腐蚀着脆弱的肌肤。
四肢已经完全麻木。
身上的铠甲,就如一副沉重的枷锁。自古,铠甲都是男人的专利——因为它太沉重了——就如这个“男”字,代表着下田干活的劳动力——女人,承受不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一个男人的?
是什么样的权利,把任何女人都可以腐蚀成男人?又是什么样的权利,把男人都可以腐蚀成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