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问盏间,夏雪已经被灌了五六杯了。虽说鸡尾酒浓度很低,可对于平日不沾酒的人来说,喝多了也会醉的。顾城见差不多了,便轻咳两声制止。
“雪儿歌唱的好听,就让她代表我给大家唱一首助兴,我去其他包厢看看员工们。”顾城站了起来,拍了拍夏雪的肩膀。
经理们点头哈腰的送着,顾城刚推门出去便撞见了拉门进来的白莎莎。
“总裁……?”
“帮我照顾雪儿,我出去会。”
顾城一走,白莎莎才回来,包厢里沉闷的气息便一扫而空,换上了轻松和放纵。底下的经理叫喊着:“唱一个,唱一个。”
白莎莎领悟,示意包厢里的公主点了个《坐上了火车去拉萨》。
话筒交到了夏雪的手里,夏雪微红着脸,恶狠狠的瞪了白莎莎一眼。
音乐声响起,这首耳熟能详、老少皆宜的歌,正合了这群老古董的胃口,高亢的嗓音和爆破力极强的**,无一不是白莎莎出给她的难题。
可喝的微醺的夏雪状态极好,一小节下来,竟真有那么几分模样。
白莎莎坐在经理们的中间倒酒、劝酒、敬酒,游刃有余,行酒到了哪里都是一片欢声笑语。没了顾城,夏雪像个局外人,显不入。
一曲终了,酒也过了三巡。白莎莎放下酒杯,“啪啪”的一下一下的鼓着掌,那睁圆的杏眼,嘲讽的笑意,仿佛是在给一个夜总会的歌女喝彩:“唱的不错。”
底下的老色鬼们早从刚刚顾城的态度里就看出了夏雪的地位,估摸着又是一个带出来逢场作戏、一夜fēng_liú的小情妇,便没了惧意,纷纷大笑着道“好”。
夏雪气急的怒瞪着白莎莎,她那张自鸣得意的嘴脸比严颜的更可恶。他们一个个的竟然把她当做取乐的歌妓?
越想越觉得屈辱,夏雪腾的站了起来,青葱玉指直指白莎莎的脸:“你们笑什么?我是城的未婚妻,凭你们也敢笑我?”
下面的经理们将信将疑,可也不敢排除这个可能性,纷纷闭紧了嘴巴。
白莎莎淡淡的抬眸看着她扭曲的脸:“是吗?以我们顾总的名气和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订婚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没有上头版头条?我们全然不知,是总裁在和你玩隐婚呢,还是你在撒谎、狐假虎威?”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高级点的三陪,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和城的事?”顾城不在,她夏雪自然不必再装模作样。平日里严颜给她的气已经够多了,这会还不能让一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小狐狸骑在头上。
白莎莎沉了脸色,双手环抱着站了起来,登上高跟鞋的她比夏雪高了半个头,气势不言而喻。座下的看客们一个个噤了声,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连音乐也识相的停了,包厢里安静的诡异,只听得见人们急促的心跳声。
“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花的心安理得。你呢?说白了不过是个被顾总包养的情妇,吃他的穿他的,想尽点子套他的钱,一身的山寨假货还在这耀武扬威?”白莎莎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气场让夏雪怒极攻心。
“啪!”一声脆响,夏雪竟伸出她小巧的手一巴掌打在了白莎莎的脸上。她这一下可不轻,白莎莎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白莎莎反应过来以后,毫不示弱的一巴掌扇了回去,身高优势,即便是练过的夏雪也躲不过去。
酒场一时间成了战场,包厢里的男人们开始一边倒的对他们所熟悉的白莎莎产生同情。而对于先出手的夏雪,底下的议论声并不好听。
夏雪红着眼眶,白眼球上都布满了愤恨到极致的血丝。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抓起包包指着白莎莎道:“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目眦尽裂的表情十足的泼妇,下面的男同胞们惋惜的摇了摇头,诡异为何总裁的胃口如此独特。却也只是腹诽,没一个敢评论半个字的。
夏雪出了贵宾一号房的包厢,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顾城的身影。
“白经理,你没事吧?她会不会跑去跟顾总告状?”研发部的年轻经理又开始八卦起来。
“我看她就是去告状的,莎莎你工作要不保咯。”人事部的徐经理故意拉长了声调,同样是女人,她早就看不过白莎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了,这会竟有些幸灾乐祸。
白莎莎冷哼一声坐下,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姿态:“闹事的还能自己去揭发自己的泼妇本性?都别多想了,赶紧喝酒,总裁一会可要回来了呢。”
夏雪看得出顾城对白莎莎的特别,她根本没想过去告状,哭诉只会招到顾城的厌烦,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法。
探头往楼下望去,后台的入口处保镖最多,夏雪猫了腰下去,径直往后台的通道处走去。
钢子跑到监控室里,凑到东方瑾的耳边低语道:“那个女人想花重金雇佣我们的手下去整治一个人。”
“谁?”东方瑾弯曲的食指抵在鼻尖上,盯着屏幕上骄横耍狠的夏雪,渐渐深了眸色。
“景晟国贸的公关部经理白莎莎。”
讥讽的一笑,都是顾城的fēng_liú债。
“先拖着她,别说应,也别说不应,我一会指示你。”
“是。”
东方瑾去了七楼的办公室,唯一魅影老总的办公地点。
门口的四个保镖看见是东方瑾来了,恭敬的垂着头,代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一声冷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