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很快发现了安如晦这边的人,登时愣住。
发问的男子衣着华贵,长的人高马大,一双虎目却净是猥琐之色,等看清安如晦的脸后,马上怪叫一声,转身就要开溜。
竟是二皇子安如杰!
话说这安如杰和叶离枝的梁子早在一年前春猎时就结下了,当时安如瑾在安如晦的马上动了手脚,让马吃毒草,可惜被叶离枝破解了。
当夜派人去杀叶离枝,结果没杀成不说,还让安如晦给发现了。
安如晦的威胁让安如杰安生了好一阵子,不过见这大哥也就是嘴皮子上说说,并未真的对他做什么,这位爷的狗蛋才重新又肥了起来。
啧,他与大哥同样是父皇的亲生儿子,难不成大哥还真的敢动他不成?!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安如杰又开始乐此不疲的作死了,时不时的就要想办法给安如晦添堵,连同要报复叶离枝的事一时也抛到了脑后。
直到前些日子,皇后为太子选侧妃,招了许多小姐进宫时,安如杰无意中才又见到了叶离枝。
这一见可非同小可,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
但那时人太多,不好下手,于是才趁着这次叶离枝单独进宫的时候,偷偷买通了引路的宫女,将她引到了这地方来,为的就是将叶离枝捉住,再去好好****一番!
安如晦一双温润的凤眼如刀子一般朝着安如杰投射过去!
安如杰只觉得脊背一寒,被迫停下了脚步,干笑着回头道:“原来是大哥啊,好久不见,呵呵,呵呵呵……”
“二弟鬼鬼祟祟,可是在寻什么人?”
“没有!没有!”
安如杰虽然做了不少坏事,可从来不敢承认过,当即就将一颗头摇的像拨浪鼓,连连否认道:“我、我只是看天气太好,出来走走,嗯,出来走走……”
欲盖弥彰的撒谎更容易挑起人全部的怒气。
安如晦眯起眼睛,这蠢弟弟做过的‘好事’一桩桩一件件飞速的自脑海中掠过,最后定格在刚才女孩儿惊惧交加扑入他的怀中,浑身发颤不已的画面上。
最后顾及的那份手足之情告罄。
安如晦怒极反笑:“是啊,今儿的天气真是好、的、很、呢,二弟慢慢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安如晦果真没有追究,安如杰当下一颗心放了下来,摆摆手道:“大哥且去忙吧!”
然后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背着双手,神态自若的踱远。
“他?怎么会……”叶离枝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二皇子为何会在这时突然出现?找的还是自己?
安如晦摸摸她的头,提醒道:“可还记得春猎时,我去找你的那晚?”
“唉?”
叶离枝努力回想起来,一抬头却见太子身后的心腹手下们纷纷对她露出一脸促狭之色,不由小脸一红,无语暗忖:殿下,咱能别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吗……
“就是有刺客来的那晚?”叶离枝恍然大悟。
“对,那时他没能让人杀了你,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知怎的又见到你,恐怕才起了谋害之心吧。”
叶离枝听的一阵磨牙。
都哪年哪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这个二皇子未免也太过小心眼,爱记仇!居然到现在都不想放过她!
不过幸好,谋害未遂,她现在又一堆事情等着去做,也懒得再同那个小心眼的大男人斤斤计较。
就道:“好吧,也是我疏忽了,着了别人的道,殿下还有急事,我就不打扰了,还请殿下指派个人,引我出宫吧。”
她这个劫后余生的已经恢复平静,安如晦却越想越是后怕起来。
他那个二皇弟,什么蠢事做不出来!若不是今日他因急召走了捷径,此时此刻,叶离枝又会是在哪,又将会经历怎样的噩梦?
不敢想,不能想。
安如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自己最为亲信的心腹叫来,指给了她,然后道:“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
两人谁都没有察觉这对话听起来就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般在依依惜别。
安如晦身后的一人逗趣笑道:“这小丫头是谁,竟得太子如此看重?”
安如晦斜他一眼,顿了顿,才有些不甘道:“是本王的……侧妃。”
“哦哦!原来是殿下指定的侧妃,怪不得会如此宠爱呢!”
一群人跟着凑趣的大笑起来。
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心酸的想着,自己对她再宠爱又如何?人家根本什么都不稀罕呢,连这个侧妃之位,都是因为她的计划中必须有这一环才勉强坐上的……
收敛心神,太子殿下带着一群人,继续浩浩荡荡的朝着御书房前进。
盖月楼却挖出地牛来的事情不胫而走,闹得整座都城沸沸扬扬,楼是决计盖不成了,但人心也变得惶惶,生怕被惹恼的地牛随时会翻身。
贤妃娘娘在皇帝面前装乖卖可怜,十八般武艺全上阵才勉强拢住了皇帝的心,没有下狠心杀她,还平白无故的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只因现在虽然挖出了地牛,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再者,贤妃又不知道那地底下会藏有地牛,否则的话,自己也不会同意派人去挖啊!
于是皇帝就将这件事硬是压了下去,驱散劳役,埋回地牛,想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过了不到半个月,都城,便地动了。
这次地动来的突然,但是好在程度不那么强烈,屋子里的东西虽然被震得左摇右晃摔碎了不少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