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官的爹娘就跑到叶家的门前来哭诉,求叶大老爷给条活路,怎么折腾都行,就是别让他们无辜的孙儿也跟着殒命!
叶澜这才知道自己的二女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当即气的眼前发黑,二话没说将叶菲函拎回了家,还让对方写了休书,给了对方足够的权力休了这个毒妇!
小官得知此消息后自然是欢天喜地,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做一做的,来请了几次少奶奶回家,被叶澜坚决拒绝了之后,便佯装‘无奈’的写了休书,高高兴兴的没有再来了。
叶菲函也因此被搁置在了家里,还被叶澜罚每日抄写佛经,抄的她的丫鬟手都抽筋了!
也因此最恨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想到自己今后的大计,叶菲函艰难的将心中的怒火统统压了回去。
“我自然是没有四妹懂男人的,”叶菲函假笑道: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嘛,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些,男人是不喜欢心胸狭隘的女人的,哪怕你心里再恨一个人,也得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还得亲亲热热的以姐妹相称。
所以,就在这儿提点四妹一句——当然,四妹不想听就把它当个屁,我也是不介意的。那就是,既然太子爷那儿找不到突破口,何不去三姐身上找找呢?”
叶月玉神色一动,追问道:“二姐什么意思?”
“呵,”见鱼儿上钩,叶菲函来了些底气,不紧不慢道:
“我的意思就是呢……你无法让一个人喜欢谁,但却可以让一个人讨厌谁——只要你能够让太子爷讨厌了叶离枝,自己岂不是就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叶月玉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以前在避暑庄子上,她在太子妃的房间里放毒蛇,最后阴差阳错的嫁祸到了叶离枝的身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叶月玉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无数毒计浮上心头,最后又归于一片蓄势待发的平静。
她高兴道:“二姐,多谢你的提点了!这事儿要是成了,小妹自不会亏待于你。”
“哪里,”叶菲函笑得端庄贤淑,“为自家妹妹排忧解难是姐姐之职。这雨下的愈发的大了,我也该回去了,先告辞。”
“二姐慢走!”
直到离得远了,叶菲函脸上的假笑才撤了下来,换成一片冰冷的阴险。
她对一旁的丫头低声道:“将三小姐向太子殿下献媚邀宠却惨遭无视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尤其是……要传到她未来夫君的耳朵里。”
那丫头脸色一肃,点头道:“是。”转身便走的不见踪影。
叶菲函微微仰头,看着大片阴霾的天空,低喃道:“四妹,你可千万要勾搭上太子啊,这样,你的夫君,就是我的了……”
叶月玉和叶柏玉也不小了,都被叶澜提早定下了婚事,只等再大一些就可以立即成亲。
叶柏玉的夫君是个太医院里的小太医,出身医药世家,祖辈都是在宫里当御医的,想必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在太医院里当个御医了,蹦达不出那一亩三分地,叶菲函根本看不上眼。
而叶月玉却大不相同。
她人心眼儿多,又比叶柏玉貌美,很是适合用来拉拢朝臣,于是叶澜就将她许给了刚上任没几年的工部尚书做妾。
妾?妾怎么了,她宁愿给大官当妾,也不愿给小官儿当妻!
幸而她心气高,叶月玉比她心气儿更高。只想着自己不比那个三姐差多少,********的要给太子当侧妃,于是乎,对这个夫家很是不以为意。
既然她不稀罕……叶菲函想,就让给自己好了。
本以为叶月玉会跟上来继续纠缠,没想到见过叶澜以后,一顿饭都吃完了,还是没见到叶月玉的影子。
对方哪里会是这样善罢甘休的人……叶离枝只勾唇一笑,满不在乎的想着,有什么招数就尽管使出来吧,五年没有修理过坏人了,她的心眼儿们可都闲得发慌呢。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饭,耳朵里塞满了叶澜对太子的奉承马屁无数……好不容易等他说的累了喝口茶的间隙,叶离枝低声问向安如晦:
“殿下,既然都来了,您不去看看安如公主么?”
“她?”
安如晦一怔,随后凉薄一笑,附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她已经于两年前死了。”
叶离枝瞪大眼睛,什什什什么?!
给受惊的小兔子顺了顺毛,恰好此时叶澜起身说要失陪一下,大概要去方便,安如晦便更有了空闲同她解释起来。
“是被你那个好哥哥活活气死的。他不是将怀孕的小情儿领回来了么?那女人生下孩子后,他就扔下四皇妹不再理会了。四皇妹哪受过这等冷遇,心气不顺久了之下便引发旧疾,一时不治去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叶柏玉闻言也跟着歉疚的点点头,还真诚的点评了一句:
“三哥真不是个东西。”
“名为公主,实际上我四皇妹做的事也同样没有哪件符合公主的身份啊……”安如晦顺势叹息了一句,又道:
“反正甄氏因害过仪儿而彻底得罪了父皇,除却你们大哥自己挣出了军功平步青云,叶家其他男儿恐怕再难步入朝堂,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叶逸文才破罐子破摔,懒得再去讨好我的四皇妹了吧。”
“那他们现在人呢?”
安如晦看向叶柏玉,叶柏玉忙道:
“三哥怕皇上怪罪,在公主出事的当夜就带着那女子和孩子逃走了,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