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三皇子上位,作为有从龙之功的叶家,将会抱到一条无比粗壮的大腿!
自此以后,有了新皇的庇佑,还怕没有再出第四个‘丞相大人’的叶家会无法继续风光下去吗?
虽说叶宏霖并非他心目中最佳的叶府继承人,但其他儿子死的死、跑的跑、小的小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让那个庶长子跟着自己来沾这个天大的光了。
“咳,”叶澜干咳一声,欲要斥责三女的话在权衡利弊之后跑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剩,反而对这个不顾大局的大女儿生出几分厌恶来:
“别一口一个‘贱人’的叫,那是你的妹妹,像什么样子!还有,你要是不去招惹她,她会设计陷害你吗?她不是爱惹事的性子,我才不信井水不犯河水之下,她会没事找事的来找你的茬!”
捂着热痛犹在的红肿脸颊,本以为能得到从小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的同仇敌忾,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胳膊肘往外拐的话,叶若虚本来因安如瑾而支离破碎的心,顿时碎成了饺子馅儿:
“那您的意思是我天生爱惹事,主动挑衅她才得来这样的下场了?对,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向着她,她是绝世无双的大好人,只有我最坏,我活该!”
叶若虚委屈的叫嚣了一通,没等叶澜再说什么,便红着眼睛捂着脸跑了。
活像自己真的是个绝对无辜的受害者似的。
叶澜烦厌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对这个大女儿真的宠的没边儿了,才会让她变得愈发任性胡为,无法无天起来。
连跟长辈说话都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而离开叶澜书房的叶若虚甫一到了没人的地方,便沉了脸色。
她愤恨的咬着一口银牙,姣美的脸蛋瞬时变得狰狞而扭曲起来,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一个名字——
叶、离、枝!
为什么抢走她的夫君还不算,连爹爹也变得偏向于她!
她抢走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所有!
自己这辈子要是不讨回来,再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怕是连死都不能闭上眼睛!
叶若虚用力地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再张开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回复平静。
刻心入骨的恨意被很好的埋藏在虚假的面具之下,叶若虚理理衣襟,从无人的拐角处走出来,一转眼,便又是那位高贵不凡、仪态端庄的叶府嫡出大小姐了。
叶离枝这几天都表现的很乖。
太子殿下放了话,除非她甘愿自己主动放弃计划,否则的话,连出太子府的大门都不要想。
这伤虽然没有伤在要害上,但为了让叶若虚与安如瑾彻底决裂,叶离枝也是下了血本的,因此恢复起来,亦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每晚她在不小心的乱动中被疼醒的时候,安如晦总会被她哪怕再细微的动静惊醒,然后黑着脸坐起来,让人去将止痛的药温一遍,自己亲手给她喂下,看着她睡去后,自己才堪堪歇下。
虽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看着她疼,太子殿下纠结的表情就像是恨不得那伤是在自己身上作祟的一样,让她不再继续,也不过是为了不想让她再牵涉进危险之中罢了。
每每这时,叶离枝总有种为了讨他欢心,干脆直接放弃的打算,但这波冲动过去以后,再一细想,又觉得万分不甘!
最后一步、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呀!
只要灭掉安如瑾那个祸根,从此以后,她就金盆洗手,什么也不干了,安安分分的呆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相夫教子,平安喜乐的过完陪他过完这一生。
不亲手除掉那个人,她的噩梦恐怕就永远无法终止!
所以,为了日后长长久久的美好幸福生活,就让她,最后任性这一次吧。
“你去哪?”
混迹在外出采买的丫鬟中的某人浑身一僵,想要假装对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一样的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腰带却一紧,被人毫不客气的拖出人群。
好死不死碰上恰好下朝回来的安如晦,她身上穿着从侍女身上强行扒下来的衣裳,低着头,对方甚至还在马上时,就通过她的后脑勺认出了她。
在劫难逃,叶离枝只好主动认罪:“殿下,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哪里?”
“不该让您认出来,惹你生气的。”
他要是没认出来,进门却发现她不见了,只会更加生气好不好!!!
“殿下,”叶离枝见他面色不豫,忙装乖卖萌道:“我都扮的这么像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太子府里的侍女们可都清白得很,没有谁的肚子被搞大,你一出门就死死捂着肚子,还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的与众不同?”
叶离枝暗叫失策。
随着月份增多,她的肚子也逐渐变大,虽不到无法掩饰的地步,但混在一群小腹平平的侍女中,还是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浑水摸鱼失败,叶离枝只好小媳妇似的,跟着安如晦回了府。
进了她的院子,安如晦神奇的没有发火,只是坐到院中小亭的石桌旁,平静的问:“你的伤还没有好全,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这是要去哪?”
叶离枝没敢跟着他一起坐,而是站在一边对手指:要不要说?
“那个……就是想出去走走,你又下了命令不让我出门,只好出此下策了……”
安如晦道:“说一句谎就打一下屁股。”
过了生日已经年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