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却发现看守地牢的差役还畏畏缩缩的跟在自己身后。
他不由得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安如瑾又不是真的跑了,说他逃跑只是为了让青龙军相信今晚前来偷袭叶离枝的人是安如瑾指派而来的而已,以此好让黑锅扣在安如瑾的头上,避免两国纠纷。
差役怕怕的又将脑袋往后缩了缩,弱声弱气道:“爷,那……那位安公子,的确是趁乱跑了,来救他的人好像也是死士打扮的模样。”
凤情额角一跳:“什么?!”随即在那差役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低吼道:“那还不快去给本王追!”
“您、您您您不是已经派人去追了么……”
凤情扶额,真想将这个猪队友的猪脑袋给拧下来,怒喝道:
“那是假的!!!本王之前教你过来喊的话不也是假的么,你就不会用你那进水的脑袋想一想?还有怎么不早说,现在才来告诉本王,人都跑得没影儿了!去,带人去追,追不到的话,你们几个也不用回来了!”
差役战战兢兢地赶紧领命退下。
凤情额上的青筋直跳,总觉得自己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被别人给算计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安如瑾带着一干人马亡命天涯,自然是狡兔三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底牌全部摊开。
他之前所带进凤国皇宫里的死士都是急需静养和疗伤的,还有部分没有受伤的死士由丁洵带领,在宫外某个约定好的地方藏匿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凤情让人假扮成安如瑾的死士来搞偷袭,这些人是被‘放水’过的,不然王府的守卫那么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是那么大个儿的人?!
于是丁洵浑水摸鱼,带着真正的死士们鱼目混珠的混了进来,趁乱将安如瑾救出,并快速的逃之夭夭。
凤情早就知道他是个隐患,没想到竟能狡诈到这种程度,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溜之大吉。
不过,凤情这次想要抓回他纯属是为了讨叶离枝开心。
凤国现在易主,皇太后也没了,就算安如瑾还能再次进到凤国皇宫,难道还能依靠那个年仅六岁的侄孙子来翻天吗?别逗了。
于是在不久的之后收到手下传回的关于安如瑾已经逃出凤国地界的消息之后,凤情便将他们都招了回来,任由那个对他而言已经失去威胁的人继续流窜,把这件事暂时给放下了。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叶离枝。
小女人早已被偷|渡到了一处新的住处。
这里叫作凤栖院,原本是凤情的母妃偶尔来小住时的地方,被称为王府除王爷外任何人不得擅闯的禁地,如今却成了金屋藏娇的绝佳地点。
这么些日子以来,叶离枝的眼神难得第一次变得清明起来,被侍女们伺候着洗漱过后,她便回到了床上,拥着被子坐在暖洋洋的日光里出神。
凤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娇小的人儿整个都沐浴在阳光里的画面,连带着他的心都变得暖烘烘的。
对上她清澈无垢的杏眸,他忍不住放轻了声音的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叶离枝果断的摇摇头,眼底浮起几缕清晰的困惑。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我……”
她下意识的想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无法将那个名字吐出来了,因为——她好像忘了。
“别怕,你忘记的,本王都会一一帮你想起来的。”
凤情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她,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略有些放心的在床边找了张凳子坐下。
叶离枝抱紧了被子,开始盘问:“我是谁?”
“你是本王的王妃。”某人大言不惭的笑眯眯回道。
“那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本王的王妃’里的本王。”
也许是他的话有些拗口,叶离枝想了一小会儿才想明白了,继续问道:
“那……你是王爷?”
“对。”
“我是王妃?”
“对。”
“我们……是夫妻?”白净的小脸上开始冒热气。
“对~”某人这次答的宠溺又荡漾。
叶离枝睁大眼睛,将面前这个男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遍,发现这人不仅是位身份尊贵的王爷,还是位丰神俊秀、仪表堂堂的美男子,不禁很是满意,下意识的抚着肚皮道:
“我的眼光还不错。”
随即察觉手下有恙,低头一看,顿时呆住:“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是啊……”
凤情见缝插针的凑了过去,探出狼爪也想在上面摸一摸,睁眼说瞎话的撒谎道:“本王早就说过,你是本王的爱妃嘛……”
啪!
清脆利落的响声落下,两个人一时都愣住了。
叶离枝看着那被拍红的狼爪,有些小慌乱,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突然、突然就……”
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把他打开了,就好像右手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
凤情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柔柔的凝视着她,笑着安抚道:“没事,大概是因为你不小心失忆的缘故吧,本王不会怪你的,本王会慢慢等你好起来。”
他越是不责怪,叶离枝的心里就越是愧疚,强忍着某种诡异而强烈的违和感,将他被打的那只手拉过来,小心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