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站着不怎么累。
但叶离枝没也兴趣杵在这儿给别人当笑料,决定随意找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回去休息。
至于生辰宴……
有那么多人陪凤情一起过了,少自己一个,也没什么的吧。
“可吃饭的时候总不能也站着吃吧?”
淑贞急忙拉住叶离枝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高声道:
“叶姑娘可刚进我们府里不久,我们这些姐姐哪里能怠慢了呢?要不这样,我让下人给叶姑娘另摆一桌,做些叶姑娘喜欢的菜色来,怎么样?”
“刚进府不久?”有位贵妇看向叶离枝的肚子,显然是快到足月要生的样子,不禁皱眉道:
“这是怎么说的?刚进门不久,这肚子……竟就这么大了?”
“是啊是啊,我方才也觉得奇怪呢,怎么这姑娘看着这么眼生。”
“怕是在外头的时候就早早的有了吧!”
“那时候还没个名分吧,也真是一点都不检点,为了攀上王爷连进门都来不及,就急着和王爷……哎呀,羞死人了!”
哄笑伴随着奚落如潮水般的朝叶离枝涌来。
淑贞一边掩嘴偷笑,一边回身假模假样的嗔了那几个多嘴的妇人几句。
其实心里却巴不得她们能多说一些这样的话呢,最好是最难听越伤人的越好!
而看着被排斥在众人之外、形单影只的叶离枝。
连自认为本性善良的白雪香,心中都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快意。
谁让你……抢走了我的夫君呢?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嘲讽着叶离枝时。
叶离枝身后的一个侍女极其不引人注目的悄悄溜走了。
她一路去了正在与男客们喝酒谈天的凤情那里。
凤情一见到她,手中的动作不由一停,转头让几个军营中的好兄弟帮自己应付客人,自己则放下酒杯,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家主子出什么事了?”
这名小侍女是凤情放在叶离枝身边,特地在她有状况时负责前来禀报他的‘小细作’。
小侍女满脸打抱不平的怒容,急急道:
“她们不给主子安排位子,主子在那儿站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现下还因二夫人的几句话,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呢!说是主子为过门先有孕,是为不检点!”
凤情脸色一黑,几乎不用想就能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放眼王府之内,还有谁能、还有谁敢这样给叶离枝下马威?
“你去把你家主子叫过来,就说我请的。”
“啊?”小侍女一愣,看着周遭这满满的大男人,有些惊疑道:
“这、这不太妥当吧。”
“本王心里有数,你且照做就是。”
凤们那边的方向,削薄的嘴角抿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来欺负他的人?还嫩着呢。
听到凤情的召唤,叶离枝虽有迟疑,但还是过去了。
尊卑有序,男女有别。
按理说,女子是没有资格在重要的场合与男子们同席而坐的。
只是,当那群长舌贵妇们刚想以‘一个女子怎么有脸去男人堆里凑热闹’再来刺她一刺时,那前来传话的小侍女就故意放大声音,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音量喊:
“主子慢点走!王爷可心疼主子在这儿白站了那么久呢,主子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能担待的起呢?”
无论叶离枝是以什么方式进门的,她现在终归是凤情的人,还怀着凤情的孩子。
几个欲要口出恶言的贵妇顿时噎了一下,不敢欺负的太过,怕叶离枝万一被她们气了个好歹,那万一惹恼了王爷……
在这片土地上可是风情排老二,没人敢自称老大,她们家里的老爷可都要仰仗凤情来过活呢,若是因她们而受牵连,怕是连死都是轻的。
一群女人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个个满肚子的话硬被憋在了喉咙口。
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一大片人此时却鸦雀无声,这番壮观又滑稽的景象引得叶离枝嫣然一笑,转身跟随那侍女去了。
等她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以后,女客们才重新窃窃私语起来。
沈糖的脸色极其难看,淑贞等人更不必说。
也没了心思去敷衍那帮女人,沈糖招手唤来一名侍女,低低的与她吩咐几句,便放她去了。
叶离枝过去的时候,。
他一条长腿曲起,手臂松松的搭在膝头,看起来慵懒而充满着不可一世的霸气。
四处灯笼轻晃,将他雕像般完美无瑕的俊颜映得明明灭灭,看起来冷酷而孤独。
有谁了解过他,又有谁真正的走进过他的内心呢?
有那么一瞬间,叶离枝毫无理由的为这个男人而心疼了。
虽然她记不起以前的事,但她却清楚自己现在对这个男人——
毫无感情可言。
似乎是察觉到有一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与芸芸众生不同,凤情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踌躇不前的她。
只一个眨眼间,围绕在这男人周身的那些冷漠气息便悉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情柔似水。
他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很温暖的笑容,朝她伸手道:“来。”
发现雌性生物入侵的男人们大部分已经喝的有些醺醺然,见状立刻敲碗吹哨的起哄起来。
叶离枝微微回神,看向那只邀请的大手,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