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凤扬王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白雪香反应最快,当机立断扑到儿子的身边,将他一把抱住,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有人想上前去劝几句,可在没有弄明白真相之前,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王爷的‘鞭下亡魂’。
清流埋在白雪香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但就是死鸭子嘴硬,一个字也不肯说。
凤情又慢悠悠道:“你要是不说,我连你娘一起打。”
话与扬起的鞭子一起落下,啪的一声!无数尘土在清流的身后震扬而起!
白雪香尖叫一声,哭喊道:“王爷你要打就尽管来打我吧!别打流儿,他还小,他……”
“别拿小当借口,你要是因此而什么都惯着他,迟早会把他惯坏。”凤情不为所动的道: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肯说,那就别怪父王不客气了,一,二……”
凤情数的极快,眨眼的功夫已经作势要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见父王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清流已经被吓到了极致,尖声叫着准备什么都坦白了。
见势不妙的淑贞转身就想开溜。
凤情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道:
“刚才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们有机会可以走,却都不走,现在,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走!”
淑贞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身胆战心惊的又挪了回来,内心祈祷着这小祖宗可千万别把她给供出来。
拜托!
“是……这些都是孩儿一手捏造的……”
清流的第一句话,就让大多数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是孩儿支开了下人,故意把风筝扔进了水里,又故意自己跳下了水,为的就是想要嫁祸给那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她也跟着下水了……”
这个版本的口供才跟叶离枝与他说过的一模一样,凤情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之所以没有对叶离枝发火,也是因为叶离枝下水的原因不是为了那只该死的风筝,而是为了他的儿子。
人家是出于救人的好心,他又怎么舍得去责备呢?
只是没想到这混小子居然这么狼心狗肺,为了陷害叶离枝连这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简直有不想承认他是自己儿子的冲动。
清流抹着眼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这次是真的哭。
却并非那种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做错了事之后,忏悔的哭泣。
而是在父王强势的威胁之下,别无选择的示弱!
一听叶离枝是清白的,那些嚼过舌根的贵妇们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之色。
男人们也很有些愧疚,并暗自唾弃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
唯有凤情,听的津津有味,最后问道:“这个栽赃嫁祸的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淑贞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奇怪的是,清流并未将她供出,而是迟疑了一下,点头承认道:“是。”
在清流的认知中,淑贞是帮他出过主意的人。
他的计划虽然被他自己搞砸了,但这跟淑贞又有什么关系?
因此,不觉得淑贞有哪里做错的清流便勇敢的将错一力承担了下来。
却不知,那个被他无意中‘保护’着的人。
此时正一边暗自嫌弃着‘小孩就是好骗’,一边谢天谢地的庆幸着他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凤情也不在意。
有些人的脾性他已经摸得透透儿的。
只等有时间时就将她拎出来好好收拾一顿,管它有没有口供和理由。
既然清流已经坦白了真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凤情便下令,从今天起,二少爷和三夫人,不得再踏出院门一步。
等二少爷的年纪,再将二少爷放出。
至于三夫人……
反正一直体弱多病,也不能出远门,就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吧。
这样,就算有人去挑拨她,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
最后,凤情环顾一周,语调恳切道:
“关于本王今天说的事……尤其是人是我抢来的那件,本王希望请你们为我保密,不知各位可能做到?”
众人瞅着他握在手中的长鞭,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捣蒜。
那条长鞭能打的,可不只有凤扬王的儿子,他们也一样!
只有沈糖握紧了双拳,毫无反应,脑海里只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件事:
孩子不是王爷的,王爷却心甘情愿的要当便宜爹。
那女人不喜欢王爷,王爷却是抢也要将她抢来!
这不明晃晃的在说明着,王爷对那个女人,是喜爱到了什么也无法阻挡的地步了吗!
以为叶离枝怀的是凤情的孩子时,她恨。
知道叶离枝怀的不是凤情的孩子时,她更恨了!
这个人在她的心目中,已然到了不除不行的地步了!
淑贞、清流、白雪香……
呵,这些人绑起来恐怕都比不上她一个。
她就让她们见识见识,除掉眼中钉、肉中刺,该用什么样的霹雳手段吧!
亲自将客人送走后回去的时候,原以为叶离枝已经睡了。
没想到小女人在历经生死劫之后,精神得很,一见到他就眼睛发亮的直起了身子——
凤情眼疾手快的伸出两指捏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略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道:
“什么都别问,也无需为谁求情,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