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贞的脸色一白,急声辩解道:“这怎么可能?妾身、妾身……”
在凤情如刀的眼神下,她缩着脑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淑珍完败。
其他几个一直没插得上话的女人见状,连忙趁机上前表达自己对于王爷的关心和爱护。
到了这时,沈糖才进了门来。
看到凤情的样子时,她并没有太大吃惊。
毕竟现在的叶离枝,要单独出门,王爷是不可能放心的。
而要想对她怎么样,就必须要先过王爷这一关。
但是当她目光调转,看到了坐在凤情身边,浑身毫发无伤的叶离枝时,才真真的惊了!
她怎么会没有事,她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在自己的地盘上出行,凤情的身边一般不会带多少侍卫。
而虽然凤情的武功很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她有足够的把握,让爹爹手下武功精锐的麒麟军,在制住凤情的情况下,将叶离枝斩尽杀绝。
虽然那些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自己递回消息。
但沈糖心里早有了十分的把握,笃定这一次袭击一定能够成功。
可是当她亲眼看到眼前这正好反过来的景象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凤情的武功就这么高,哪怕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也能带着叶离枝顺利的破开包围,逃出生天?
那她的这位夫君,也未免……太深不可测了些。
沈糖心里百般琢磨,面上却是笑意吟吟、关怀备至的迎了上去。
晚膳过后,一众********争着抢着要留下来,侍候凤情左右。
凤情却拉着叶离枝的小手,满眼浓稠的宠爱意味,道:
“御医说了,要本王静养,本王只要留下一个话不多的来陪本王就成。”
最为呱噪的淑贞不情不愿的甩帕而去。
其他几个刚刚叽叽喳喳、用口头将凤情从头到尾的关心了一遍的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得不败退了。
待她们走后,叶离枝左右看看,问:
“你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吗?”
凤情不正经的笑,心想: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哪怕这屋子里还有另一张床,他也得偷偷让人搬出去扔了。
“是啊,怎么了?又不是没和本王一起睡过,这个时候怎么反倒扭捏起来了?”凤情坏笑着问。
叶离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身上的纱布。
皮肉伤也是伤啊!有的伤口甚至还在缓慢的往外渗着鲜血,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莹润的指尖轻轻地在洁白的纱布上点了点,叶离枝声音软软的道:
“还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话,万一我翻身时,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凤情傲然一笑,大大咧咧的张开了自己强健的双臂,像只毫无防备的向自己最亲近的人袒露最脆弱的肚皮的豹子般,道:
“这点小伤对于本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比起独守空闺来,本王倒宁愿让你趴在本王这一身伤上睡一晚。”
叶离枝很不赞同的嗔了他一眼,小脸却悄悄的红了。
凤情简直爱煞了她这副小媳妇的模样,要不是她身子不便,早就拉过来摁住、不管不顾的狂亲一通了。
有时候凤情也觉得很奇怪。
他虽然对自己的女人们都不错,但内里却是个不折不扣、冷心冷情的人,给得了她们富足的物质生活,却给不了她们一分一毫的真感情。
而她们也无法让他生出这种恨不能将一个人拆吃入腹、据为己有的冲动与狂热。
只有叶离枝才能让她生出这种感觉来。
只有叶离枝。
夜凉如水,一轮寡清独寂的下弦月高挂天际。
安如晦本想去叶离枝住的地方守夜,一边保护她一边随时准备侦查有没有觊觎别人老婆的混蛋搞夜袭。
但却被侍卫长告知:叶姑娘今晚宿在王爷的院子里了,你不必去了,可以好好的歇一晚。
说完,他还拍了拍安如晦的肩膀,一脸‘新来的你很好命哦!’的感慨。
安如晦真想拍他一脸黄瓜。
老婆都跑去和别的男人睡觉了还叫命好?见你的大头鬼去吧!
安如晦果断在其他人都睡下后偷偷溜出了专供侍卫们居住的地方,直奔王府内规模最大、方位最好的院子而去。
其实每座府邸的格局都差不多的,连自己的太子府都是自己设计的安如晦对这方面很有些研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准确的找到了凤情所在的院落。
此时院子里灯火通明,因凤情意外遭袭后的防守更加严密,想偷偷摸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安如晦索性整了整衣襟,大大咧咧的从正门而入。
——预料之中的被人拦下。
守门的侍卫看到他一身与自己完全相同的打扮,不由好奇而警戒的问:“兄弟,你干什么的?”
安如晦笑得很是老实憨厚,挠了挠后脑勺道:“睡不着,想过来和你们一起保护王爷。”
……其实现在没人比他更想砍了凤情那个混账东西。
他是被凤情亲自领来的,侍卫们对他倒不算陌生,一听这要求,更是哭笑不得,语重心长的劝道:
“兄弟啊,守夜很累的,估计没站一会儿你就受不住了,还是回去睡觉吧,我们想睡还不能睡呢!再说了,你进了这王府当侍卫,害怕没机会守夜不成?以后有你受的,现在还是能享福的时候就赶紧享福吧。”
随后,又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最近这几天可不怎么太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