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本王必须要在现在说。”
凤情抬手,在自己鲜血横流的拳头上舔了一口,表情透着说不出的邪魅与……危险。
被鲜血滋润过的薄唇,看起来有如刚刚吃过人一般透着艳红的光泽,动一动,便如毒蛇吐信,叫人不寒而栗:
“本王问你,这药可真的会致人昏迷,无法再感知半分痛苦?”
“是!”刘产婆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既是虎狼之药,其药效自然也是立竿见影的。”
“那本王再问你,解药可有记得带?”
“这……”
为了更加延长叶离枝昏迷的时间,刘产婆故意没有拿解药,因此只在犹豫了一下后便立刻露出惊慌神色,满是歉意道:
“是奴家老了,脑子不好使!这不,解药同时与这药一起熬好的,却放在药房忘记带了,哎,怪奴家失误,求王爷责罚!”
说着,假模假样的就要跪下给凤情磕头。
心里却在揣测着,王爷素日拿叶姑娘那么好,跟自己眼珠子那般疼着,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让她磕头求饶耽误时间!
可刘产婆这次却是猜错了。
凤情还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端着药碗跪下而不拦,更没有任何让别人代为将药赶快送进去给叶离枝服用的命令传来。
刘产婆的心中蓦地惴惴不安起来。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好,很好……”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凤情竟是笑了,还拍了几下手,以表示她的回答令自己非常、非常满意。
“这位大婶啊,现在,本王好心的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遭罪的话,就把这碗药,自己喝了吧。”
“什、什么?”
刘产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猛地抬头,门口灯笼的照映下,身材高峻的王爷逆光而立,说不出的有压迫感与……阴森。
她一下打了个激灵,干笑道:“王、王爷您刚刚说什么?奴家好、好像没有听明白。”
“是吗?”凤情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但可惜,本王的话只说一次,你没有听到,那就算你倒霉了。”
话落,脸色一变,飞起一脚就将还愣在原地的刘产婆踹飞出去!
“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尸臭了。这一脚,就当是本王给你助纣为虐的回报!”
凤情放下有力长腿,冷笑着说道。
那边厢,刘产婆竟直直倒飞出去老远,砰的一声巨响撞到了院中的墙上,才堪堪止住冲势,头晕眼花的缓缓滑落进了冰冷的雪中。
浑身的骨头在一震之下,几乎快要全部散架。
刘产婆卧倒在雪地中,生死不明,手中的药碗早已四分五裂,浅褐色的药汤洋洋洒洒了一路,犹冒着袅袅热气。
不过转瞬,也就全部被冰寒的天地全部吞融。
凤情却懒得再理,只眼神阴鹜的下令道:“若是死了,拖去乱坟岗任由野狗啃食。若是没死,带去地牢,严刑拷打至肯说出幕后主使为止。”
“是!”
侍卫也被突然发威的自家王爷吓了好大一跳,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去探那个倒霉鬼的鼻息了。
安如晦看着这个容颜无双、武功绝世的男子,头一次对对方的智商生出了些许赞叹之情:
“王爷做得好。”他惜字如金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那还用得着你说?”
凤情高傲的扬起下颌,屋内却在此时,突地又传出女子浅浅的忍痛低吟,他立时面色一肃,背着手又开始暴躁的在屋门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
安如晦也跟着收了心思,继续专注的关注着屋内妻儿的动静。
没了帮倒忙的潜在杀手,这次的生产极为顺利,不过唤醒叶离枝后一炷香的功夫,屋内就传出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凤情和安如晦不由得齐齐大松了口气!
凤情一个疾步窜到门口,东张西望的喊道:“快!快把孩子抱出来给本王看看!”
喊完了话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丫这娃儿根本不是自己的,只不过因为前几个孩子出生时因为太想看到自己的亲骨肉了,才在这时习惯性的喊出了这句命令。
……其实,他现在更想看到的,是叶离枝才对!
屋内忙乱了好一阵,产婆将新生儿洗干净后,才用小小的锦被包好,给凤情抱了出来。
刚出生的孩子几乎都是一个模样,眼睛紧闭,皮肤皱皱的,红红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小小的没毛红皮猴。
也许刚才被产婆拍的厉害了,现下还在止不住的哇哇大哭呢!
凤情手忙脚乱的接过,但好歹也是做过几个孩子的爹的人了,因此对于抱孩子这种事还是很驾轻就熟的。
虽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到底是枝儿的孩子,看着看着,竟也生出几分真心的喜爱来。
但不知怎的,孩子在他颠着哄了好一阵子后,还是在哭个不停!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凤情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没有止住小孩像猫叫似的绵绵哭声,不由下意识的看向产婆。
产婆忙道:“许是孩子更想呆在娘亲身边吧,不如奴家这就把他抱进去,放到叶姑娘身边试试?”
“等等。”
却在这时,因不能暴露身份而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态的安如晦开口了。
为了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他脖子都快抻成长颈鹿了!此时见有机会送到门前,哪有不迎上去的道理?
他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极富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