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去我总归不放心,不如派些人手暗中跟着吧。”
叶离枝暗中做个庆祝动作,对方这话无疑表明了已经同意了她的行动,今后终于可以放心的翘家了,哈哈!
叶离枝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不用,我是去做卧底的,又不是出门游玩,自然是人越少越好。虽说咱们的人是在暗处,但孝王并非草包,万一被他发现,反而将我置于险地了,不如不跟。”
安如晦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都依你。”
叶离枝高兴的恨不得再赏给对方一记热吻。
但紧接着对方又道:“若你在外头伤了一根汗毛,所有计划必须终止,不得异议。”
叶离枝认真的想了想,虽说以后的路艰难坎坷,她无法保证在变得愈发强大的敌人下自己还能不能明哲保身。
但,这霸道而无理的要求显然更证明了男人对于她的关心和爱护。
所以,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叶离枝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好!”
想着反正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了,不介意再多耽搁一会儿,叶离枝抓紧时间和自家的男人话起了家常:
“宝宝呢?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安如晦闻言,瞥了她一眼,很有些‘你这个亲娘还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啊!’的意思。
叶离枝心虚的抓抓脑袋,嘟囔道: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嘛……有国才有家,若国不能安宁,就算我时时都能守在他的身边,依然无法过的舒坦,不如先安定下‘大’家,再回自己的小家过安生日子。”
“把这份冠冕堂皇的言论留着去自己跟你儿子说罢。反正他还没有断奶,你就抛弃了他是事实,朕没什么好说的。”
叶离枝急忙反驳:“哪里是抛弃呢!我只是、只是……”
只是暂时要离开他的身边一段时间而已……
但对于小孩子来说,离开就是离开,无论什么理由。
若不是放心他身边还有个爹爹会悉心照料,她能走的这样洒脱吗?
那样小的的一条小生命,正是最最需要母亲的呵疼照顾的时候,她却如此不负责任的……抛下他走了,说不心疼,才是假的。
“怎么?总算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还有我了吗?”
安如晦披衣坐起,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搂着,抬手抹去她潸然而下的眼泪,温声软语的在她耳边调侃着,温柔的声线里多了几分安抚。
叶离枝抽抽噎噎:“我……我不是个好娘亲、也不是个好妻子。”
“但在我们的眼里,却没有人,比你更好。”
安如晦笑着亲亲她的耳朵,从身后紧拥着她,温热脸颊与冰冷湿润的她相贴,与她耳鬓厮磨道:
“他还太小,旅途劳顿不说,这一趟前来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我不放心之下就将他暂且交给了万雅薇代为照顾。反正她自己也有一只需要时时照看,多一只,没什么的。”
叶离枝破涕为笑:“你倒是会选人。小孩子现在最是需要人的时候,万姐姐第一次做娘亲,照顾一个就够焦头烂额的了,再添一个岂不是更加手忙脚乱?”
“没事,还有母后呢。再者,等商量完大事,我也会早些回去。夏国国君本来有意多留我们几天,可来客们几乎都是一国之君,位高权重,总有脱不开身的事等着回去处理,早些走,也没什么的。”
“嗯。”叶离枝放了心,乖顺的偎依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轻声道:“陛下,谢谢你。”
“都是我应该做的,谈什么谢字?没的见了外。”安如晦佯作生气的责备她,语气里却满是宠溺之意。
叶离枝笑,腮畔漾起两枚甜蜜的小酒窝,回头看他,含笑一下一下的亲吻起他微抿的薄唇。
柔情蜜意,尽在其中。
吻着吻着便有些失控的态势,叶离枝连忙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自己往后一退,很有些歉意的道:“我已经离开太久了,再待下去孝王会起疑心的,要先走了。”
安如晦也不是只顾着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分不清形式的人,将眼中浓重的不舍和依恋全部掩下,扬声唤外头等候已久的宫女送干净衣衫进来。
重新拾掇一新后,叶离枝扶着酸疼的腰看着梳妆镜中双颊酡红、眸光潋滟,通身散发着被疼爱过后的慵懒与媚态的人,不得已之下只得懊恼的又洗了通冷水脸。
直到把自己所有不该流露的情态全部洗去,她才与自家男人依依惜别,重新回到湖边去寻孝王的影子。
却被告之,孝王因不胜酒力,在她离开后不久,便回去自己的住处先行休息去了。
叶离枝只好又往回赶。
回到孝王暂住的寝殿时,对方正歪歪扭扭的瘫在花椅上,张着嘴,等待贴身婢女用不是fēng_liú物不拈、一双十指玉纤纤的小手捏着玫瑰酥进行投喂。
他满脸享受,眯眼懒笑,倒真有几分醉酒的姿态,可惜真正让他陶醉的,不知是美酒,还是美人?
看着对方这副醉生梦死、不知进取的熟悉模样,叶离枝倒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轻手轻脚的上前几步,低头福身道:
“奴婢回来晚了,请王爷恕罪。”
孝王懒懒的掀起眼皮来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
“看来大焱的皇帝很是好客啊,只是湿了件衣服而已,竟还遣人给你量身定制,重新织布、缝制了一件新的,实在是令本王叹为观止,惭愧不已。”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