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道:
“是我对不起你啊,陛下,你要怨的话,就怨我一个人吧,就连你还未来得及成亲的妻子,也是我逼迫她同你大哥相好的,你不要怪你父亲和大哥,要怪,都怪我吧,是我不好啊呜呜……”
薛姑娘立刻明白了胡氏的用意,也跟着抹起眼泪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竹一青作恍然大悟状,说出的话却和胡氏预测的大相径庭,他道:
“哦……我差点忘记还有大哥这一茬了。当初我殴打大哥,父亲责怪是我不对,可大哥强占了我娘生前为我定下的亲事,难道他就做的对了?”
竹父脸红脖子粗的吼道:“那是你继母撮合的,关我什么事?!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把自己洗的可真白,也不怕洗掉一层皮去。
竹一青不置可否,懒得再同这根本不会用人的脑子来思考的无赖说话。
胡氏却好似终于抓住了机会一般,将哭得梨花带雨的薛姑娘往前一推,讨好道:
“皇帝陛下啊,我、我知错了,人家都说、都说那个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我今日便将她再还给你,你娶了她,也能圆了你娘亲生前的心愿,如何?”
她这话敢说,大臣们都不敢听。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话,你以为那是什么,胡萝卜吗,拔出来看看不熟还可以再塞回去的?
就好比你吃了人家的东西,又吐出来还给人家,傻子才会要吧?
不用劳烦宰相大人开口,已经有人冷冷的道:
“皇家血统何其重要,绝不能乱,这等别人用过的女子,脏得很,不但日后还不知要不甘寂寞的勾搭多少男子,亦会污了陛下的龙体的,陛下可万不能要啊。”
说完,对着竹一青一拱手,态度极为恳切。
竹一青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朕会谨记的。”
跪在地上的薛姑娘闻言,一张俏脸顿时红的快要滴血,瘦弱的身子都因承受不住这明里暗里投来的鄙夷目光而微微的打起颤来。
可惜,在场的除了他们这一行‘外来户’外全部都是人精,根本不是一点美色就能左右的了的人物,因此谁也没有对她生出半点不该有的怜惜之心。
“哎哟,哎哟,这怎么能这么说呢,该不会是皇帝陛下因为当了皇帝就嫌弃起这个糠糟之妻了吧!”
薛姑娘可算是胡氏手中的底牌了,一旦被人掀了牌,她日后还怎么去拿捏这个小子?因此立刻不甘示弱的尖锐的反驳了起来,一口一个:
“这可是你娘亲生前为你定下的亲事啊,你怎么能……”
“你最好给我闭嘴。”竹一青忽的冷冷警告道:“第一,我和姓薛的只是定亲,还未成亲,她根本不是我的妻子,第二,你那张脏嘴也根本不配提起我娘。”
胡氏当即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下就扑进了竹父的怀里,嚎啕道:
“老爷,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竹父条件反射的开始维护胡氏,斥道:“你这个逆子!”
可惜,他忘了,‘逆子’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他能随意贬低呵斥的人了。
未等竹一青开口,宰相已经凛声道:
“来人啊,将这些大逆不道的人统统给我待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竹父立刻想喝问一句‘你算什么东西’,却刚刚张了张口,就听宰相接着道:
“一百大板。”
竹父顿时气得瞪圆了眼睛。
说完之后,便对着竹一青恭敬的躬身道:
“臣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等刁民在陛下面前猖狂了,臣逾矩,望陛下赐罪。”
竹一青知道自己下令终归会落个不孝的罪名,但宰相代为出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因此眼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感激,缓声道:
“爱卿平身吧,你做的极好,朕又怎会赐罪于你呢。”
“陛下圣命,多谢陛下。”
竹父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反抗了,却没想到刚要开口,就立刻有一队侍卫杀了进来,不由分说将他们全部牢牢制住,往大殿外面拖去。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我可是太上皇!是皇帝的老子!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的话小心我砍了你们的头!放开我!放开我!竹一青!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这么做会夭寿的!会被所有人唾骂!逆子!逆子!”
但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喊,侍卫的脚步依然毫不停顿,很快带着这一行人出了大殿,搬来长凳拿来板子开始执行宰相的命令。
不一会儿,杀猪般的惨嚎便传了进来。
胡氏和竹简一开始还有心情去挑拨竹父,帮着他一起骂竹一青不孝,责备他狼心狗肺,得道升天后反过来殴打老父,绝对会遭天谴之类的云云。
企图让竹父用舆论的压力逼迫竹一青放了他们,并且还不得不待他们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板子落下次数的急遽堆加,胡氏渐渐痛的说不出话来。
想挣扎逃脱,可四肢早已被人牢牢的固定在了长凳上。
想哭喊求饶,可这里唯一会帮她的竹父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到了最后,胡氏甚至连叫都没了力气,竟活生生的被打的痛死了过去。
一百板子过后,胡氏被活活打死,余下的几人也并不好过。
竹父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浑身都被打的失去了知觉,再也动弹不得。
而竹简早已被美色掏空了身子,也跟着晕了过去。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除了屁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