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漠笑着反问道:“那你看……大焱陛下身边的那个女人如何?”
手下一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惊讶道:“叶姑娘?”
苍漠缓缓的点头,经过刚才的一事,心中那些对于想要的东西急欲掠夺的yù_wàng,突然就如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手下觑着他的脸色,被碧色的瞳眸中那熊熊燃烧的****吓得心惊胆战,忙进言劝谏道:
“王,不可,不可啊!叶姑娘可是我们用来对付安如瑾,对付国师等人的最大筹码,万万不可亵渎!况且,她现下已经大焱陛下的女人,我王若是强行虏来,先不说叶姑娘本身愿不愿意,单是大焱陛下的怒火,也非我苍国现下能够承受的起的啊!”
苍漠直勾勾的看着他,将他的话一个字不落的全部排斥在耳朵外面,一字一字道:“我想要她。”
手下话音一顿,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王,”他跪地拱手,苦口婆心的道:“请王以大局为重,以苍国为重!”
苍漠深吸了一口气。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缓缓握起,像是要把所有想要的东西抓在手中、牢牢不放一样:
“苍国与她,我要兼得。”
“王……”
手下还要再说什么,安如晦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却从外头急急匆匆的步了进来,一见到苍漠便躬身笑道:
“陛下原本应了苍王的拜见,只是没想到一时兴起,咳……作为补偿,陛下请苍王今晚去云雨阁一聚,还望苍王赏脸。”
苍漠皱眉,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大焱的陛下绝对不会有那么好心,便问:“云雨阁是什么地方?”
小太监笑答:“是陛下特别喜欢前去泡澡的地方,阁中有白玉池,引活水,池水常温,实乃沐浴之良地。”
苍漠收回目光,缓缓的看向尚且跪在地上的手下,嘴里却依旧是对着那小太监道:
“知道了,会赴约。”
小太监又恭敬的弯了弯腰,才倒退着退下,开开心心的回去复命了。
苍漠慢吞吞的对手下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洗温水澡。”
手下抬头,脸上已满是怒气,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大焱陛下实在欺人太甚!王,属下支持您的夺妻之举!等我们将叶姑娘引去苍国之后,便据为己有,永不复还!”
苍漠满意的笑了,对于继续洗温水澡的事也变得宽容大度了起来。
而处于矛盾中心的叶离枝,却对安如晦对苍漠做下的种种幼稚的报复行为完全不知情。
她此时正懒懒的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翘着两条光滑笔直的小腿,下巴搭在叠起的手背上,皱眉看着放在大床中央的棋盘。
黑白子已经在棋盘上铺陈了一大片,越到后面,局势便越是惊险,堪称步步惊心。
她的棋艺和普通人比起来,算是上等,可跟这个曾手把手的教她下棋的‘师傅’比起来,却仍是略逊一筹。
因此到了关键的一步,任她抓耳挠腮了半天,仍是无法决定这一步究竟要怎么走。
安如晦笑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模样,提点道:
“当断则断,不受其乱。赢要赢的光彩,输也输得漂亮。”
叶离枝看着所有生路几乎都被封死的白子,再转头看了眼已经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泄气的结束了这一盘耗费了整个个下午的对弈,爬起身嘟嘴道:“好吧,我认输。”
其实白子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只要她拼尽全力,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反败为胜。
但面对着自家的爱人,何必那么斤斤计较输与赢呢?
叶离枝抬手揉了揉盯着黑白棋子看了一下午有些发花的眼睛,随意的问道:“晚膳吃什么?”
安如晦却道:“还记得开局之前,你我定下的约定么?”
“啊?”叶离枝一愣,这才想起来,在两人开始对弈之前,安如晦为了让这盘棋下的更为有挑战性一些,与她行下谁输就必须给对方一样东西的约定。
这东西还可以任由对方要,只要自己有。
叶离枝警觉的往后缩了缩,扶着自己的小腰沉声道:“你该不会又想……”
自从回宫后,两人时不时的就要来上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戏码,以各种名义,起初是久别重逢,后来是‘朕忍不住’‘谁叫你太诱人’,当然,更多的时候却是连理由都没时间想,直接扑倒。
也难怪叶离枝会往这上面想了,实在是……不想不行啊。
她戒备的瞪着安如晦,未免自己当真不光彩的死在床上成为千古笑柄,道:“我郑重的警告你啊,你……你要是在这样不知节制下去的话,我还会找借口带着水仙离宫出走的!别逼我!”
看着她避自己如蛇蝎一样,安如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略带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才在她警戒的目光中道:“不是,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是很有分寸的男人的。”
叶离枝以亲身经历表示对他最后那句话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这次想要的是……”安如晦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的发间,指着那支怎么看怎么碍眼的金簪道:“那个。”
已经做好了跳窗逃跑的预备姿势的叶离枝一愣,抬手摸去,摸到金簪后便拔了下来,惊讶的反问道:“你要这个?”
安如晦面色不悦的点头:“对。”
叶离枝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戴姑娘家的簪子了?”
皇帝陛下直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