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侍婢毫不尴尬,落落大方的应道:
“这倒是没有。不过,现下女皇陛下正与你们陛下呆在一起,您肯定是要回去寻你的陛下的,所以我们是同路,我们想要等您一起走。”
啧!这时候倒是想起来装好人了?
刚刚差点把她……把她那啥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叶离枝满肚子腹诽,穿好衣服后从床上跳下来,没好气的道:
“走吧!”
回到安如晦的房间之后,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堪的画面被她撞破。
——也是,女皇陛下自持身份,自然是和那些为了权力和利益把尊严像抹布一样狠狠丢掉的女人不同。
而且,就算她想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才行。
侍婢们自进门后便自动与她分开,朝着赤艳女皇的方向走去,其中一个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据叶离枝猜测,应该是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女皇。
果不其然,下一刻,女皇就把目光投向了她,而且其中隐隐带着几分浓浓的敌意。
“事到如今,叶姑娘还要继续演下去么?”她开门见山的道。
叶离枝看了安如晦一眼,发现对方正在用眼神询问她方才都发生了什么事。
她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然后叹了口气,重新看向赤艳女皇,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几分被拆穿后的无奈,道:
“女皇陛下当真聪敏过人,枝儿这厢有礼了。”
白练哼了一声,挑剔的目光上下来回的扫视着她,怎么看都没有找到可以让一个男人对她痴迷到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特别出色之处,不禁有些不服气的道:
“既是女儿身,叶姑娘再穿这身,怕是有些不妥吧?不如换身衣服,再出来与我坦诚一见?”
叶离枝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陛下稍等。”
从她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安如晦应该是把什么都告诉了她。
所以……这是要看看自己究竟有哪里长得漂亮,能够让安如晦‘执迷不悟’到再也看不到别人了么?
可是爱情要是如此肤浅……
那就不值得被那么多人歌颂与神往了。
叶离枝怀揣着满足熊孩子的无理要求般的心态,转身去了内室换衣。
再出来时,已是一身标准的女子装束——上身一件乌金云绣衫,腰下一袭银纹绣百蝶度花裙,一对儿金累丝灯笼耳坠坠在通透小巧的耳垂边,乌云般的鬓发中,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摇。
凤凰?!
白练眼眸一眯,明明已经知道这种象征性的首饰代表了什么,仍是不死心的问道:
“你是他的……皇后?!”
叶离枝款款来到安如晦的身边,低头看向自家男人,笑道:
“是啊。不过这身份于我来讲,毫无意义,只要能够陪在他的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我都愿意。”
安如晦忍不住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无声的宣告着她在自己身边、心里至高无上、无可取代的地位。
这种开诚布公后、无需谨慎的亲密,令人莫名的安心与愉悦。
白练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种牺牲自己成全爱情的做法,于她来讲,还是太过无法理解与接受了。
要知道,赤艳可是女权为尊的国都,对于女人来说,她们非但不需要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恰恰相反!男人才是她们的附属品!
为了留在对方身边而心甘情愿的委屈自己的做法……与她退而求其次的以可以不成亲,只需和她生一个继承人的要求比起来,简直要卑微到尘埃泥土中去了。
不管谁能做得到,反正白练承认自己肯定做不到。
——哪怕她现在对于安如晦正处于狂热的迷恋、该是盲目的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的时期。
“好吧,你赢了,”白练耸耸肩,道:
“不过,别以为说几句煽情的话就可以打动我,你的皇帝陛下已经答应过我,只要让你同意将他借给我生个孩子,他就愿意和我生,怎么样,要不要和我来比一场?”
白练知道,想要让对方能够‘忍痛割爱’,单单只是口头上的请求是不可能会实现的,而金银财宝又不可能会让富庶强盛的一国之后动容,所以她才抛出这个决定——比赛。
这更是一种变相的激将法——在自家男人面前对情敌示弱,想必一定会被自家男人看不起的吧?
叶离枝有些意外安如晦竟会答应这种事……不过么,应该是笃定自己肯定不会把他借出去,才敢大胆的提出的吧。
她抿唇一笑,毫无惧色的傲然迎战道:
“好。不过,比什么?”
“嗯……你会下棋吗?”
叶离枝神色微动,迟疑了下,才应道:“……会。”
但这份迟疑落在白练的眼里,立马就成了对于自己棋艺不精的顾虑,她窃喜一阵,又大度的摆摆手,道:
“我们公平一点,若是你对于下棋了解不深的话,可以拒绝,我再换一种比试方式。”
听在叶离枝的耳朵里,对方说的倒更像是‘换一种鄙视方式’。
好吧……看来女皇陛下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她并不介意这种误会继续下去,呵。
藏好嘴角的一抹坏笑,叶离枝在侍婢新搬来的圆凳上坐下,面前的书桌上,很快摆好了侍婢送来的棋盘。
叶离枝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练自小就学习各种技艺,可谓琴棋书画、刀枪剑戟,文武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