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次的事情,四爷生气在皇上看来,那是正常的情况,要是四爷不生气,那才是见了鬼了。
“皇上寻微臣来御书房,可是有什么吩咐?”
四爷避而不答,只问皇上找自己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果郡王请朕做个和事老,将昨天的事情与你解释清楚。”
四爷越是冷淡,皇上心中越是有把握:
“不过朝阳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跋扈,得理不饶人。
果郡王大喜之日,竟然也这么大大咧咧地寻上门去,惹恼了果郡王的幕僚,若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这怀孕的女子果然是心性变大了,以前的朝阳可是不会做出这般得罪人的事儿。”
说着,皇上直接摇了摇头。
就果郡王跟叶寒怜的婚事,果郡王到底喜是不喜,又有几分喜欢,皇上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果郡王娶了叶寒怜,就失了一个得力岳丈的可能,换谁这么倒霉,还被始作俑者给恭喜了,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这么说,微臣却是有些不认同。
这桩亲事是皇上亲赐的,自乃是天作之合,天配的良缘。
微臣与萱儿在这桩婚事之中,也算是半个媒人了,前去道喜,怎么就成错了?”
四爷眸色不变,直直地朝皇上看过去,表示这个情况,他还真想不明白了。
“好了,不管怎样,昨天的事情也是叫朝阳那个孩子受了委屈,朕自然是不会亏待了朝阳。
至于那个被你抓的幕僚,不过是个急功近利、趋炎奉势的小人罢了,
你与果郡王都莫太过在意他,这种人的话,不可尽信。
老四,你可是朕一手带大的孩子,朕的心思,你该最是明白。
有些旁枝末节的,你与朝阳也莫太过执着,朕的天下到底是要靠你与果郡王守着的。”
说到最后,皇上总算是点明了,卫思贤不过就是一个小人。
无论卫思贤被抓到后说了什么,那都是狗急跳墙的胡言乱语,不能相信。
四爷自然是不该为了卫思贤这么一个小人之言,便暗恨上果郡王。
没听皇上刚才说的吗,昨天晚上的事情乃是卫思贤为了讨好果郡王,背着果郡王私自做的。
法不制众,卫思贤一人犯的错,若是非要怪到果郡王的头上。
果郡王顶多就是一个用人不当,识人不清,才叫卫思贤这个小人钻了空子。
要是四爷把卫思贤做的事情都怪在果郡王的头上,那可就太过迁怒、妄为了。
“皇上的话,微臣谨记于心。”
四爷点点头,表示他已经把皇上的话听进去了:
“此事可以不追究果郡王,但是卫思贤之罪,却是罪无可恕。
此人交由微臣处理,皇上觉得可否?”
他不能因为卫思贤的招供就对上果郡王,但是他可以通过卫思贤的话掌握到果郡王现在的情况。
四爷与叶寒萱费心抓着卫思贤,本就没想过因为一个卫思贤就能要了果郡王的命。
果郡王能在丰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却瞒了几年才被发现,
四爷与叶寒萱是担心果郡王还有后招。
直到今天,四爷的人都不曾查清楚,丰城县官儿到底把那些死囚的尸体弄到哪儿去了。
四爷跟叶寒萱觉得,他们或许能从卫思贤的嘴里套到答案。
“哎,你怎么不早一点对朕提及此事。”
皇上“叹”了一口气,眸光一闪,看着四爷道:
“朕不想因为一个幕僚便叫你与果郡王伤了和气。
早在半个时辰前,朕已经派人去你四王爷府,赐毒酒,让那个姓卫的幕僚死了。”
皇上是真不想这件事情继续闹下去了,做这事儿的人本就是卫思贤,杀了卫思贤也是应该的。
他已经敲打过果郡王了,只要果郡王不再犯,跟叶寒萱的命过不去。
那么,皇上这次全当是卖果郡王一个面子。
“!”
听到皇上打马虎眼的这句话,四爷的手并没有握拳头,却是忍着怒意,手指捏了一下:
“既然皇上已经下令,那么微臣也无话可说。
萱儿有孕在身,身子不爽,微臣便先告退了。”
皇上的圣旨一下,无论是谁都不能违抗圣旨,否则便是杀头大罪。
所以,皇上的圣旨一下到四王爷府,包括四爷本人,都是不能不从的。
毫无疑问,此时在四王爷府之中的卫思贤,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此次朝阳受惊,你将朕赐给她之物,一起带回去吧,你好生赔赔朝阳,宽宽朝阳的心。
毕竟她有孕在身,受了如此惊吓,怕会动了胎气。
若是再不好好修养,于朝阳腹中的胎儿无益,老四,你多费点心了。”
皇上点头,然后命李公公把他赐给叶寒萱的东西都拿出去,交到四爷手下人的手里。
四爷眸光一凝,直到皇上这话一出,他才真正明白,这次皇上之所以会保果郡王,
并不单只是因为吊睛白虎的一事,而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
说到底,皇上偏帮着果郡王,那也是冲着叶寒萱肚子里那个孩子去的。
皇上这是巴望着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吓到叶寒萱,叫叶寒萱动了胎气,最好就是孩子保不住了。
虽只是果郡王身边一个小小幕僚的自做主张,却是间接帮了皇上一把。
不管成没成功,对于这件事情,皇上看果郡王有的不单只是责怪。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