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人。”
坐在一旁难得能静下心来绣绣花儿的韩芳沁一听韩冠华这话,直接抬起头来,看着韩冠华:
“以往三哥不在家,你不把他算上去也就算了,如今三哥都已经回来了,你怎么说话呢。
万一你这话被三哥给听到了,你要三哥怎么想?”
也不知道长大的关系,还是真的开窍了,跟以前一惯的娇横不同,韩芳沁似乎一下子变聪明,
或者说,脑子第二次发育似的,整个人都拎得清了。
韩冠华的话一说出来,韩芳沁马上指出,韩冠华把韩锦程给漏了。
曹颖以大儿子为重、为首习惯了,一开始听韩冠华这么说,曹颖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毕竟唯有韩锦程这个二儿子不是在曹颖身边长大的,曹颖对韩锦程再有感情,
跟韩冠华和韩芳沁比起来,自然是有限得很。
所以,曹颖还不习惯二儿子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乍然之下,自然是没意识到韩冠华的话有什么问题。
可是韩芳沁一提,曹颖倒是想起了平时比较沉默寡言的二儿子来了:
“沁儿说得是,如今程儿回来了,若是有事儿,我们四个人应该一块儿商量。
更何况,还有你爹呢。
什么事儿,只能我们母子几个商量?”
曹颖不但习惯以韩冠华这个大儿子为重,更习惯凡事依靠荣庆王牵头拿主意。
这不,看儿子那严肃的样子,曹颖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想把荣庆王一起叫来。
“不行,这事儿只能我们三个商量,暂时不找爹,但绝不能被三弟给知道了。”
韩冠华摇摇头表示,他并没有把韩锦程这个弟弟给忘了,而是今天的事情本意就是要瞒着他的。
“什么意思?”
这下子,曹颖也感觉到,今天大儿子真的很奇怪: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儿。
有什么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
什么事儿,都没有儿子的身体健康来得重要,这一点,曹颖很清楚。
“不行,都快要火烧屁股了,这事儿,你们必须得快一点知道。”
韩冠华拂开了曹颖摸向自己额头的手说道:
“三弟他疯了,他竟然想把荣庆王府交到那个死野种的手里,说荣庆王府本来就是那个死野种的。
娘,不是我没有兄弟之情,实在是三弟太叫我失望了。
以后我们若再有什么事情,你们记得,千万莫再跟三弟说什么。
指不定一个弄不好,我们所说的内容,他后脚就把我们给卖了,去拍那个死野种的马屁。”
早在很久以前,韩冠华就知道,一个荣庆王府是不够他跟韩锦程分的。
所以,他们这才要把四王爷府给谋算过来,然后兄弟俩一人继续一个府。
也是因为韩锦程并不是在荣庆王府长大的,韩冠华嘴里有韩锦程这个弟弟,心里未必就有多少。
这不,一出现点问题,韩冠华直接把韩锦程这个弟弟给踢了,从来没想过,要“挽救”韩锦程一回。
“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大儿子的话,曹颖惊呆了。
她不明白,二儿子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这些话可不是我想的,而是三弟亲口告诉我的,我绝无一字半句冤枉于他。
娘,这些年来三弟在外头,可是被教傻了,我们千万不能再犯傻。
虽说荣庆王府不可能再给三弟了,但我继承荣庆王府之后,自是会多照顾三弟一、二的。”
韩冠华对韩锦程说的话,自然是不能说给曹颖听,并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兄友弟恭。
韩冠华表示,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太狠心,实在是韩锦程这个弟弟太阿斗,扶不起来啊。
“其实,三哥也没有说错。”
放下绣花针儿的韩芳沁抬起头来,看着韩冠华和曹颖说了一句:
“论起来,大哥才是爹的嫡长子,师出有名,这继承人本该就是大哥才是。
当然,爹偏心,非把荣庆王府传给二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只要的确是可以继承荣庆王府。
若非不然,二哥想继承荣庆王府,多少有点师出无名。
“沁儿,你跟锦程一样,也疯了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韩锦程昨晚的所作所为及所言,已经踩到了韩冠华的尾巴一样,叫韩冠华神筋崩紧。
韩芳沁又说了跟韩锦程一样的话,简直就像是扎了韩冠华的神舟,让韩冠华一蹦三丈高。
韩冠华瞪着眼睛,怒视韩芳沁,一副恨不得让韩芳沁把刚才说的话通通都收回去的样子。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韩芳沁直接有些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她只是说实话,又没偏帮谁。
二哥这副怒得要打人的样子,算是什么意思:
“看二哥这样子,肯定也是觉得,我的想法不一样,跟三哥似的胳膊肘往外拐。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话,我怕是同样不适合听。
娘,你跟二哥商量,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找二哥去!”
韩芳沁拿着自己的东西,直接离开了曹颖的院子。
她难得想坐下来,好好陪陪娘,谁知道却是被二哥给破坏了,真是扫兴。
“你、你,娘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看到韩芳沁直接视自己这个长兄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