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错,你不知吗?”
才被叶寒萱训了的叶纪谭面上无光,然后咬咬牙问道。
“笑话,我才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我又不知道。
而且,石竹是我的丫鬟,一直以来甚是懂规矩,我还不信石竹会犯什么错。”
叶寒萱哼了哼,直接不客气地答了一句。
“你!”
听到叶寒萱的辩驳,柳姨娘总算是发现了叶寒萱的一项“优点”,脸皮太厚了。
被柳姨娘再三那么伸出手指着戳自己的方向,叶寒萱眯了眯眼睛,冷冷地睨了柳姨娘一眼。
柳姨娘指着叶寒萱的手指一凉,有一种被人划了一刀般的感觉,心中一吓,有些怂地把手指给收了回来。
看到柳姨娘的动作,叶寒萱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叶纪谭。
“柳姨娘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叶纪谭沉着目光,此事必然不能闹大,必须息事宁人,景博侯府的嫡长女容不下庶妹,命丫鬟下毒害其性命,这名声好听吗?
想到还有几日便是叶寒萱的及笄礼,叶纪谭都快不想给叶寒萱办了。
叶纪谭甚至怀疑,叶寒萱做事一再没有半点顾忌,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仗的是不是及笄礼?
“柳姨娘疯疯癫癫地冲上来,又哭又喊,我怎么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叶寒萱睨了柳姨娘一眼,不屑地说道。
“刚才,怜儿的那碗药被打翻了,怪的是,怜儿的药里竟然被人下了毒。”
叶纪谭目光定定地望着叶寒萱的眼睛,不让叶寒萱有一丝一毫的躲闪:
“有人要下毒害怜儿,你说,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人想要下毒毒死叶寒怜?
叶寒怜的人品可真差,做人做到她这个份儿上,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叶寒萱冷血地笑了笑,表示有人要下毒害叶寒怜,那也是叶寒怜做人太差,自找的。
“你!”
叶寒萱的反应跟回答,一再叫柳姨娘吐血。
要不是柳姨娘手指上那种发凉的感觉还没有消息,否则的话,柳姨娘早就今天第三次指着叶寒萱的鼻子了:
“那个下毒要害怜儿的人明明就是你,你妒忌怜儿更得侯爷的宠,你更对我心生暗恨。
所以,你下毒想要害怜儿的性命,大小姐,你太狠毒了!”
“哟,不容易啊,说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句谎话,今天你总算是说了一句实话。”
面对柳姨娘的指责,叶寒萱乐得紧:
“父亲,你听到没有,就连柳姨娘都承认你偏心,对庶女可比对嫡女好多了。
原来柳姨娘是长了眼睛的,只不过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你犯错,好让你多疼她为你生下的一双儿女。”
“你胡说!”
柳姨娘恼得不行,叶寒萱这个小贱人的嘴皮子也太可恶了,叶寒萱竟然挑拨她跟侯爷之前的关系?
就叶寒萱刚才的说法,岂不是说她明知道不合规矩,也看着侯爷偏宠自己的一双儿女。
这岂不是告诉侯爷,在她的心中最重要的是一双儿女,侯爷屈居一双儿女之下?
像这样的诛心之事,除非柳姨娘不想要叶纪谭的心了,否则的话,柳姨娘哪里敢认。
“够了。”
叶纪谭直接打断了叶寒萱跟柳姨娘之间的争执,只不过,叶寒萱刚才说的话,到底是在叶纪谭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旁的不说,柳姨娘一句叶寒萱妒叶寒怜更得叶纪谭的宠就够叫叶纪谭不是滋味儿了。
毕竟一直以来在叶纪谭的心里,他从来都做到了不偏不袒,公平对待的。
他对四个儿女唯一的区别,就是对庶出的儿女稍微看重一点。
他这是看重,而非偏袒。
更可笑的是,这番言论一开始其实是柳姨娘对叶纪谭说的,叶纪谭也是这么一直信的。
“不管怎么样,有人在怜儿的药里下毒总是事实,萱儿,此事你怎么看?”
看见叶寒萱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样子,叶纪谭皱了皱眉毛:
难不成,怜儿药里的毒真的不是萱儿下的?
想到叶寒萱最近的做派,叶纪谭也有了怀疑。
叶纪谭敢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女儿并不似自己以前认定的那般“朽木不可雕”。
相反,大女儿极为机智聪慧,更是一副不肯吃亏的性子。
就大女儿的这个性格,若是她当真要对怜儿做什么手脚。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那么大女儿就算是这么做了,也会寻好一堆的理由,让旁人无法捉到她的错处。
要是大女儿暗暗想做此事,必然会安排妥当,绝不叫人发现。
别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叶纪谭不知道。
但是自己这个大女儿,叶纪谭却是知道,她是有这个本事的。
要是大女儿真想让怜儿死的话,大女儿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需要请四爷帮忙便可。
如果真由四爷的人出手,今日,怜儿怕是必死无疑,加之萱儿那么重视石竹这个丫鬟。
如此一来,萱儿怎么可能那么大意派石竹给怜儿下药,甚至还被当场捉到?
“我是纳了闷了,虽然我没有看到那碗药被打翻的情况。
但父亲都说了,那碗药里被人下了毒,想来这个情况该是错不了了。”
叶寒萱直接嗤笑了一句:
“只不过,为何父亲跟柳姨娘口口声声说我要下毒害叶寒怜那个庶女?
依父亲刚才要打石竹的情况,难不成,你们之所以认定了我是那个给叶寒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