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人的面前,你倒是威风了。
那么多年,你把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让给了姓柳的那个小妾,白白让皮家占了那么多的便宜。
这些本就我们应得的,由不得你说了算!
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合离的女人,你以后还要靠你大哥生活呢。
所以若是识趣儿的,你就该知道怎么做,别让我把话说得太明白。
只要你够识趣儿,我这个当嫂子的也不会苛待了你跟你儿子,自然会养着你们。
我们一家子对你们母子俩,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人要识好歹!”
这是许琴跟江天龙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
能把江紫苏劝回到叶纪谭的身边,固然是好,可是江天龙也要防着他办不到这事儿的情况啊。
现在除了他们一家子是赞同的之外,包括江紫苏本人都是不愿意的。
看到这个情况,江天龙不得不承认,让江紫苏回到景博侯府的可能性太小了。
那么要是江紫苏不肯回到景博侯府,他们又该怎么办?
于是,江天龙一家很快想到了一般被夫家休掉的女子的情况。
江紫苏既然被休了,肯定会无依无靠,要借用娘家的力量。
江天龙表示,他可是江紫苏的亲大哥,怎么可能会不顾亲妹子跟亲外甥的死活。
所以江紫苏母子,他来管。
这么一来,他们一家子自然也是要住在朝阳府。
江紫苏母子二人受他们一家子照顾,做人要有来有往,江紫苏自然也得有所牺牲。
久而久之,朝阳府迟早会被他们拿下,改姓江。
江天龙表示,他愿意管江紫苏一辈子,以后等江紫苏老了,他就让自己的儿子给江紫苏养老。
这么一来,他就算得了朝阳府,也不觉得心亏,那是他应得的。
所以,许琴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跟江紫苏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跟大哥的想法?”
江紫苏黑着一张脸,阴沉沉地看着许琴。
她大嫂这话的意思是想占了朝阳府,让朝阳府姓江,成为她大哥听家吧。
这当真是笑话!
不说这朝阳府是女儿的府邸,说一千道一万,就算女儿嫁了,这也是女儿的东西。
哪怕女儿不要了,送给她了,她也是有儿子的人。
若是以前的勇儿,她倒真要担心勇儿是不是能承担起这个责任,顶起一个府。
但是现在的勇儿,她完全无需担心,她的儿子一定会做到最好。
就女儿留给他们母子俩的一切,足够他们生活三辈子都绰绰有余。
被人欺负,她可是四爷的岳母。
有四爷在,谁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而且,无论是四爷这个女婿,还是萱儿这个女儿,都绝不允许有人动她跟勇儿一根头发。
待到勇儿长大了,勇儿也有能力撑起这个家的所有责任,根本就用不到别人。
江紫苏不傻,江紫苏清楚现在的她手里握有一手好牌。
有了四爷这个女婿之后,别说是有人欺负她了,她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便是她的儿子想要在良城横着走,都没有人敢再拦着儿子的路。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需要回到娘家,甚至是憋屈地住在大哥家,任大哥一家子予取予求吗?
靠着朝阳府的一切,她跟勇儿能够活得极好,不需要旁人所谓的好心相助。
她大嫂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得到朝阳府的一切。
说句不好听的,她大嫂这是想占她的便宜。
与其说是其他人看她跟勇儿孤儿寡母的,想要打他们的主意。
不如说,反倒是大哥这一家至亲,先打上了这个念头,借着照顾她跟勇儿的名义,霸占朝阳府的一切。
想到这些之后,江紫苏只觉得心寒不已,如置身于腊月里的寒风之中,冰冷彻骨。
“有什么区别吗?”
看到江紫苏的脸色越来越差,完全没了平时那软绵绵的样子,许琴心虚得不行。
她明明记得自己这个小姑子很好欺负,最怕别人闹人了。
她还以为自己哭一哭,闹一闹,小姑子为了劝她,一定会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谁知道,她这个小姑子竟然完全变了个样。
果然,她这个小姑子就是个窝里横,只能对自家人凶、狠。
“你大哥那么疼你,人又那么老实,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些。
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一家太吃亏了,不但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一直被你们拖后腿。
小姑子,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其实这话不该由我说,你就该懂去这么做。
你小的时候,你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就不想报答他?
你过着那么好的日子,却看到你大哥灰溜溜地回到禾兴,你就不心疼?
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你能拉你大哥一把,为什么不拉?
只要你把朝阳府给你大哥,你大哥就能在良城立足脚,大蓟、小蓟以后也能更有出息。”
说着,许琴的眼睛越来越亮,眼里透着一股梦幻般的神采:
“小姑子,真不是我要训你,你就是太不懂事儿,不会当家。
萱儿到底是个女儿家,是要嫁给别人的。
哪怕那些东西都是萱儿的,你也不该把那些好东西都放到萱儿的嫁妆之中,别忘了,你可是有儿子的人。
萱儿也是跟你一样不懂事,她嫁的可是王爷,以后要什么没有。
她就该把大部分的嫁妆留在朝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