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的话,气的苏婉悦差点儿龇牙,直接咬穿她的脖子。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以前不是唯唯诺诺么,难道是物极必反?
苏婉兮看着苏婉悦变幻莫测的神色,好笑的翘起了唇角。
“进来吧,别杵在外面。我哪怕在外面立个雕像,也比你美。”苏婉兮清冷道。
浸了毒液似得话,从苏婉兮那张樱桃小口里吐出来,真真是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嘴。
苏婉悦到广寒宫来,确实是有目的。
所以,哪怕苏婉兮有多么不给她面子,她还是得腆着脸,跟着蹭进去。
“姐姐,在家中我们是好姐妹,不是么?”苏婉悦厚脸皮的来个忆往昔。
苏婉兮呵呵冷笑:“你当我傻,还是你傻?”
啪啪啪打脸,苏婉兮真的不想和苏婉悦玩儿姐妹情深。
苏婉悦被这么刺着,要是还是好脾气笑着,就不是被苏夫人庇护大的娇小姐了。
“苏婉兮,我今儿告诉你,我就是要在你这儿坐到晚上!”苏婉悦坐在椅子上,柳眉横竖的瞪着苏婉兮。
苏婉兮斜睨她一眼:“若是我不同意呢?丽美人,你莫要忘了你我现在的身份。”
“苏婉兮,你也莫要忘了,苏府我娘亲是正室夫人,苏镇栋的妻子将是我娘亲的亲侄女。若你敢欺辱我,我必会修书一封,让娘亲好好同顾姐姐说说。到时候,媳妇儿不尊婆婆,心不在丈夫那儿,我看你们如何得意!”
苏婉悦洋洋自得的说着,仿佛万事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多亏丽美人提醒。在这宫里久了,我倒是忘了,还有五个月我哥哥就要娶妻了。既然丽美人想在这广寒宫坐着,那本小仪也不拦着你。巧言,给丽美人上茶。丽美人,你腰身那么细,点心就不用了吧!”
苏婉悦见苏婉兮退让了,傲慢的抬起了下巴。庶女就是庶女,骨子里软弱改不了。
美人除了美在皮,还有美在骨子里。
苏婉兮有一张好脸蛋,但是浑身的气韵更是不容忽视。
抱着古琴,苏婉兮携花语一起去了广寒宫后面的蔷薇园内。
这个时节,本不该是蔷薇盛开的时候,不知宫人们采了什么法子,偏偏让蔷薇怒放,整个院子绿红交杂生气勃勃。
金戈铁马,琴声铮铮,苏婉兮肃容敛眉,纤纤素手飞快的在琴弦上移动着。
花语拿着一柄长剑,剑光寒冷凛冽,舞的英姿飒爽。
随着琴声越来越急促,坐在椅子上不走的苏婉悦,别扭的皱起眉头。
“巧言,本美人要去方便一下!”苏婉悦咬牙道。
巧言甜甜的笑着,醉人的梨涡让苏婉悦觉得愈发恶心。
“你笑什么,快带本美人去啊!”
“丽美人,您莫要生气。奴才天生一张笑脸,主子就喜欢奴才这脸呢!您也曾在苏府住了十多年,应该知道奴才主子不喜他人与她共用一物。”巧言不疾不徐的说道。
苏婉悦茶水喝得太多,时间越久,越是忍不住。
“奴才的意思是,主子的恭桶您是用不了的。若是您不嫌弃,就和奴才们一样去茅房吧!”
苏婉悦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大胆!”
“奴才有罪。”巧言利落的跪下。
苏婉悦被巧言逼的实在没办法,这不是她的宫殿,她不可能轻易责罚的了巧言。而同苏婉兮说,怕是她等的就是她这一刻!
“哼,带本宫去你们的地方!”苏婉悦打定主意,要在这儿赖到天黑。
去过一次奴才方便的地方,苏婉悦死也不愿意再去一次。
强忍着嘴里的干渴,她笔直的坐着,仪态端庄。
“丽美人,奴才主子的晚膳已经用完,要就寝了。这个点儿皇上不会再来,您还是回剑,威风凛凛。
苏婉悦被花语眼里的煞气吓得一愣一愣:“你的剑?”
“丽美人说的是雪女剑么?此乃皇上赐给奴才,说是没事儿舞剑给主子打发时间的。丽美人,可还有疑问?”
柿子捡软的捏,花语显然是块硬石头,苏婉悦碰上去必是头破血流。
抿了抿干裂的唇,苏婉悦长袖一挥,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只是,从背影看去,怎么望怎么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赶走了苏婉悦,花语没有任何成就感。被养娇了的姑娘,没时间去适应环境,便会迅速的枯萎。
苏府在宫内没有人脉,苏婉悦更没有贴心的闺蜜能一起入宫。她此刻无依无靠,没人教导她如何行事最好,那么只有跌到无数次后,才能聪明点儿。
“花语,去打听孙美人最近在做些什么。”苏婉兮披着湿发,不食人间烟火的赤脚踩在白羊绒毯子上。
花语怔愣:“喏!”
孙美人和苏婉兮是同批入宫的,她长相清秀,除了书香气质外,没有任何值得瞩目的地方。
主子,让她去调查这个透明人,是要作甚?
而在乾清宫内,拓跋护对于不辞发出了同样的命令,紧盯孙美人动向。
国师说了,后宫有妖作孽,然此妖未曾近帝身。
拓跋护满宫的嫔妃,一次没有近身的,只有三人。婉贵人、妙贵人,孙美人。
两个表妹是蠢的,而且家世清白,不可能为妖。那么,只有那个平凡无奇的孙美人了。
苏婉兮不知道拓跋护暗地里替自己调查,她将九天玄女经练了一圈后,困乏的感觉少了许多。
白天睡的太多,夜间难免晚睡。
苏婉兮轻悄悄的跑到广寒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