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打开了通往地下密室的机关,
卿笑笑略显犹豫的站了上去,
身后的司徒明扬扛着冰刀则更加小心翼翼的踏上了这石板,
好在冰刀所设计的这一切看来都很结实,
即使是三个人站在这一块石板上,
石板也依旧是在缓缓下沉并没有任何颠簸抖动,
于是,
一路无语的两人就这样带着冰刀的尸体回到了地下密室当中,
密室果然如同司徒明扬所说,
并没有任何损坏,
看来,
下次他们再要上去应该也是可以的,
只是,
具体方法是什么则需要实践了,
更关键的是,
现在冰刀已然不在,
其实,
对于半个月之后的那场婚礼,
卿笑笑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只是,
眼下并不是让她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自然是需要如何处理冰刀了,
“你动手吧,我实在下不去手。”
看着司徒明扬将冰刀背进了那间小黑屋内,
一想到那屋内的场景,
身后的卿笑笑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总算勉勉强强走了进去,
只是,
有些事情,
则根本不是她能够去完成的,
如果,
真的要她像处理那两具尸体一样去处理冰刀的尸体,
那不仅仅只是恐惧而已,
更多的或许是不忍,
虽然,
冰刀对卿笑笑而言,
连普通朋友也许都算不上,
只是毕竟教会了她许多,
让她得以有所改变,
那,
她姑且就将冰刀当成师傅来看待吧,
越是如此想,
卿笑笑越是无法面对眼前这一幕,
而此时的司徒明扬其实内心也是挣扎,
“冰刀,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就连申屠老先生那样的人想要完完全全的收服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就这样随意的送走他,或许还是有些太过草率了,我想,我们还是稍微纪念他一下吧,哪怕只是几杯清水都可以。”
“好,我去准备。”
对于司徒明扬这话,
卿笑笑不置可否,
只是在听过这话之后,
转身便去准备了,
而就在此时,
司徒明扬干脆便在冰刀的身边席地而坐,
既然现在已经无所顾忌,
他便与冰刀看似交心般交谈起来,
“冰刀,我知道你现在听不到我说的话,我也不指望你给我任何回应,不过,我还是很想跟你说些什么,至于这些话,其实,原本你应该也知道的,最开始我找你就是为了破坏我妹妹的那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婚礼,可是,你给我的答复却是要让卿笑笑来破坏这场婚礼,好吧,我也相信你了,包括我现在,也还是很相信卿笑笑有这个实力,只是,她现在面临的情况实在让我很为难,我知道她有了一定的实力,只是,并不能仅仅只是这样的实力而已,我希望,她能有更为惊人的进步,所以,今天我提议上去的原因也实在很简单,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容易死,这样,就还能指导她接下来的训练,但是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个希望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你都相信她,我为什么不信?现在看来,相较于你的言而无信,似乎,她的进步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些话刚刚说完,
卿笑笑便已经拿着几个白色小瓷杯走了进来,
走到司徒明扬面前微微一笑道,
“冰刀估计是知道他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所有东西都准备了,不是清水,是清酒,还有酒壶。”
将不知从何处搜寻到的酒壶和酒杯全都在司徒明扬面前放下,
卿笑笑干脆也直接坐到了地上,
“如果是以前,我要是这样子坐着跟他喝酒,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怕他在酒里下毒,我怕他喝着喝着酒突然就拿把刀出来了,我更怕他根本就连坐的机会都不会留给我,可是现在,我就是拿酒泼他,他都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吧?”
卿笑笑明明是在说着也许是戏言的话语,
可言语中的悲伤之情在一旁的司徒明扬却深有体会,
哪怕只是因为冰刀曾经救过卿笑笑这么一次,
想来,
卿笑笑应该也会对冰刀有着感激之情才是,
只是,
在这最后,
卿笑笑却还是不愿落下一滴泪来,
或许,
她根本就没有了眼泪,
亦或许,
在冰刀面前,
她时刻记得的只有坚强这两个字,
拿起酒壶往每个酒杯内满上酒,
卿笑笑端起酒杯直接便一饮而尽,
嘴角还有着一丝丝淡然的笑容,
“冰刀,我就当你是我师傅了,虽然你可能根本就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现在,我已经敬了你一杯了,你就全当我是在喝拜师酒好了,我答应你,这个地方,不会被任何人破坏,如果真的有人要破坏它,我就算拼了命也替你守护好它,还有,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在天有灵之类的说法,那也就还拜托你一件事情吧,拜托你,保佑我半个月之后的破坏行动能够圆满完成,如果不能,请让我有点尊严的失败,”
说完这话,
卿笑笑又再次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二话不说又再次一口喝下,
见此,
一旁的司徒明扬很想阻止卿笑笑这样疯狂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