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申屠睢阳还没来得及回答申屠老先生的问话之时,
门,再次被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从医院匆忙赶来的申屠敦阳。
也就是洪朵儿这次吵着闹着要见的人。
见着申屠敦阳,洪朵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准备走向前去向申屠敦阳质问卿笑笑现在何处。
却不想,还没等她开口。
申屠敦阳已经说话了,不过这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董事长,今天的事情全都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如果您要责罚的话,可以全部算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就行了。”
又是一个揽责任的主?
申屠老先生挑了挑眉,
他大概是对他们都太仁慈了,居然会把他以前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洪小姐,既然我这里现在有两个争着要承担后果的人,我可能暂时就不能继续留你做客了,不过,你刚刚不是一直吵着闹着要见申屠敦阳吗?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问他吧。”
听到这话,洪朵儿有些惶恐不安的看向申屠老先生,同时,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申屠睢阳和申屠敦阳让她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眼神。
“申屠老先生,本来我的确是有事情想要找阳少爷,但是既然现在阳少爷说了他会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那我也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给您处理就好了。”
先是一个申屠睢阳,后面又来了一个申屠敦阳。
先不说他们俩到底是要干嘛。
可是很明显两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
明明是自己惹出来的祸,却要别人承认后果,
这显然不是洪朵儿的一贯作风。
可如今看来,如果她再留在这里,
事情估计会变得更加难以处理。
给别人添麻烦的事情,洪朵儿总是能避免则避免。
像今天这般胡闹,也是一时情急之下的行为了。
“哦,是这样,那好吧,那我就不留洪小姐了,对了,既然洪小姐说事情交给我处理,那么,希望将来洪小姐会满意我的处理方式。”
申屠老先生的这番话似乎别有意味,
但此时的洪朵儿却也没来得及细想,
因为正当申屠老先生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已经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
看样子,这就是要“请”洪朵儿出去的意思了。
“申屠老先生,那我先告辞了。”
微微鞠了一躬,洪朵儿便在那几个彪形大汉的陪同下出了门。
而当洪朵儿刚刚离开,
办公室内的气氛一时之间仿佛降到了冰点。
在只有自己人的情况下,
站着的两人都知道申屠老先生此时该有多么气愤。
“怎么?你们两个不是都争着要对今天的事情负责吗?谁先来?”
申屠老先生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始终如云淡风轻一般淡定。
“爷爷,我都说了事情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你就不要怪大哥了,不管您是要怎样责罚我都行。”
虽然不知道申屠睢阳为何在这个时间点也会出现在这里,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也是为了洪朵儿而来,
既然这样,
申屠敦阳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大哥出任何事情了。
“申屠敦阳,你忘了你现在在哪里了吗?记住,这里是申屠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在这里,没有什么你的爷爷,有的只是申屠集团的最高领导者申屠牧,你,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申屠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员工,在这里,你必须称呼我为董事长。”
申屠老先生再次重申了一遍他的规矩。
申屠家族有申屠家族的规矩,申屠集团有申屠集团的规则。
就算是申屠敦阳,也没有权利去破坏这些规矩。
“是,我知道了,董事长。”
申屠敦阳语气有些无奈,
他不明白,明明这个房间里剩下的都是自己家人了,
为何说起话来还是要这般疏离?
“申屠敦阳,申屠睢阳,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承担这次的后果的话,那就要做好接受一切处罚的准备,正好公司最近在南非有个项目,原本这次董事会会议正准备讨论由谁过去处理这项工作比较合适,现在看来,就让你们两个过去那边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南非?”
申屠敦阳有些不敢相信申屠老先生刚刚说的话。
这次的南非项目,他也有所了解。
先不说工作环境有多么艰苦,光是两年时间都不能回国这点就已经让他不能接受了。
两年的时间,
卿笑笑能等他那么久吗?
或者说,
她还能等到他吗?
而此时一旁的申屠睢阳虽然内心也对去南非这样的事情有着强烈的抵触。
但很快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回董事长的话,我愿意接受。”
什么?
申屠敦阳回过头不敢置信的看向申屠睢阳,
去南非两年,这样都能接受吗?
“董事长,睢阳能接受,但我不能,我从来没有处理过国外的事务,我想您还是派其他人更合适吧。”
申屠敦阳不能离开国内,
他实在放心不下卿笑笑。
但,
申屠老先生似乎早就知道申屠敦阳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下了办公桌上的电话传呼键。
“alice,进来一下。”
没有多久,名叫alice的秘书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