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青凌问,“她为什么非要杀你?难道是因为皇上对你?”
“差不多吧。还记得下江南那一次吗?在船上,有一次我遭受了黑衣人的伏击,不是我手边有热油,我肯定被那黑衣人刺死,那些黑衣人,之后也出现过好几次,每次都想置我于死地,这些人,都是朱秀丽的人,她在皇上面前装可怜,装无辜,其实连她为皇上挡剑都是阴谋,祭天那时出现的黑衣人,都是朱秀丽的人,她用苦肉计成功当上了皇后。”
莫青凌点头,“我早就看出朱秀丽的野心,但没料到她手上还有杀手。”
“你小心便是。”
“知道。”
翌日一早,陆珍曼就来约韩菲一起走,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念儿,你说神兽长什么样?”
“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韩菲梳着头发,换了衣服,两人一起用的早餐,吃到一半,媚儿就来了,“要走速度跟上,路上不要乱说话,更不许发出奇怪的声音,不许对母亲山不敬,不许伤害任何山上的小动物,植物也不许随意践踏,采摘,明白?”
陆珍曼和韩菲都惊呆了,“这么多规矩啊?”
“这算多吗?反正你们跟着我就行了,不许乱跑,要是不听话,我可保不了你们周全!”
韩菲小心追问,“那路上不踩花草,难道飞过去吗?”
“不是,上山只有一条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跟紧些就行。”媚儿说完,转身就走了,她今天穿得相当隆重,身披铠甲,像是上战场,将军全副武装,也是对父母山的尊重。
结果,在山底下,朱雪焉要求所有人都脱下身上的武器,一切跟金属有关的东西,媚儿为了脱下一身铠甲,也费了不少力气。
韩菲就手上有个金镯子,也丢了。
来的人相当多,场面十分壮观,女王打头走,后面是国师,再是媚儿,韩菲,陆珍曼,后面有女兵和百姓。
真的是一条十分狭窄的小路,这条路就像一条从山顶落下来的丝带,突兀的出现在野草碎石之间,但这条路修得十分的平坦,很像现代的水泥路。
修得极窄,刚够一个人通过,所以,正个队伍看起来就像一条长长的人型阵,蜿蜒的向着山顶迈进。
韩菲跟在队伍中,尽量走得小心翼翼,提着裙角,怕碰到伸出来的花花草草,据说,如果不小心踩死了花草,要是用血来祭祀山神的。
韩菲觉得真是荒唐,但这是人家东羽的法规,要是有人违抗,是要就地正法的,就算是女王,都走得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
这山路真是漫长,韩菲只觉头顶的太阳好热好辣,晒在身上生生的疼,两条腿也越来越无力,总是看着好像很近,可是走好远都到不了,实在是一种折磨。
陆珍曼在后面小声的嘀咕,“累死了,早知道就不来了,一点也不好玩。”
韩菲装作没听见,因为她有同感。
媚儿朝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不要乱说话。”
于是,队伍再无声响,渐渐的登上了顶峰,顶峰是一处极开阔的空地,站在空地远看,有两道并列的山峰,山峰的中间,有一道裂缝,黑呼呼的,看起来十分恐怖。
女王和国师走上前,站定,等待吉时开始,但韩菲觉得,她们是在休息,一路走这么远,真是够呛,所有人都累得直想往地上坐,但女王站着,谁也不敢真坐,偷偷的揉揉大腿就不错了。
不断有百姓上来,当然,来的全是女性,果然是一个男人都没有。
直到,那么宽阔的空地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武功高的直接往石头上跳,整个山顶,黑压压的站满了女人。
韩菲已经看不到外围的情况,不断的被人挤着往前走,离女王和国师最近,只有两米开外,这是极限,被女兵画了圈的,不能再近了。
韩菲基本站在圈线上,被人挤得东倒西歪,几次忍不住骂脏话,“挤毛啊?再挤就挤怀孕了。”
后面一阵哄笑,“你倒是怀一个看看,哈哈……”
本来很严肃的仪式,立刻被这群女人给坏了气氛,女王很有威严的回首,众人立刻禁声,韩菲接到她的怒视,憨憨的笑了一下,还好朱雪焉没再计较,继续严肃的盯着前方的祭台。
那是一张很大的祭台,铺着明黄的台布,上面摆了蜡烛和水果,国师一动不动,站在祭台前,突然高举双手,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一种咒语。
韩菲只见周围的人全都举起了手,也跟着举了手。
一双手都举酸了,国师还在念,且是越念越急,韩菲先前没太在意,但渐渐就发现,天空的颜色都变了,不知何时,头顶飘来了大片的乌云,遮天蔽日,原本烈日朝阳瞬间变成了阴云笼罩,天幕下的世界,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再也无人敢有半分不敬,个个虔诚的跟着国师朝拜,山顶响起震耳欲聋的大呼声,韩菲想,难道这就是召唤神兽,根本就是想把这山里的怪物吵醒吧?
不过前题是,真的有怪物!
终于念完了咒语,国师的双手放了下来,众人也跟着放了下来,韩菲只觉得一双手臂都酸麻了。
“神兽,请接受我们的礼物,佑护我们的子民……”国师又在唱吟,内容大抵如此,后面的山风太大,韩菲听不太清,且越来越大,风沙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到后面,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韩菲有点后悔过来玩,万一等一会儿大雨倾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