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倒是没有被砸,但龙姿言的话让薛淼淼神经紧绷。
自从炎爵从c城回去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很多行为都不一样,而且上次炎家一家人仓促从医院离开没打一声招呼,也是炎爵死而复生之后让大家这么做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想法是怎样。
“那他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龙姿言的话断断续续描述不清楚,薛淼淼也没听明白。
“脾气不一样6疾灰谎,阴晴不定的,连爸妈都觉得他有问题。”
在薛淼淼的印象中,炎爵是深沉的人,并不喜把情绪挂在脸上,不如二少阴鸷,但正常情况下是比二少要好相处的。
“反正我就觉得他有问题,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不好伺候,而且……”
龙姿言的话戛然而止,电话被突然掐断变成了忙音,隐约还听到震碎的声音。
薛淼淼讪讪收起手机,没头没脑的,她不明白龙姿言到底想表达什么,又想到陶艺秋和单今歌的事情,别人家的家事她没有理由参合,况且以她和炎爵以前的复杂关系,多介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默默地将这件事情忽略掉了。
……
手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裂开去。
龙姿言吓得浑身一颤,错愕地回头去看,冷眉冷眼的炎爵站在她身后,眼里饱含愤怒要喷火。
自从回家那日在车上说记得结婚纪念日承诺要送她礼物要庆祝,之后的这两天他都没和她说过一句好话,而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爸妈都不待见。
一家人现在都觉得他不对劲,龙姿言怕是当时在医院的事情影响到他,逼不得已才给薛淼淼打电话,话都没说完炎爵就阴森森地出现抢了她的手机摔砸,走路不带声音的。
“老公,你怎么了?”
怎么性格突然变成这样,让人陌生。
炎爵冷恻掀唇,阴诡一笑,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给薛淼淼打电话?”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他偷听了多久。
没否定,不予回答。
炎爵眼里寒芒阵阵,盯得她毛骨悚然,倏尔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什么要给薛淼淼打电话?你知道她和我以前的关系,你还给她打电话,巴不得我和他旧情复燃是不是?”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龙姿言自诩胆大,不怕任何人,面对这样的质问口气,瑟缩了一下,以前炎爵是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她不安地扭动身子,脖子被他掐得更紧,仿若稍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拧断。
从c城回来之后她一直在修养,想到他结婚纪念日的承诺心里还是喜悦的,只是现在这情形,她只觉得胆寒。
“炎爵,你松开我,你捏痛我了。”
“不让你痛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事情,你不该联系薛淼淼!”
“为什么不能连续她,你是我老公,她是我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联系!”
越说心里就有怨气,口无遮拦。
“让你不准联系就不准联系!我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炎爵猛得用力,她顿时觉得窒息,知道他来真的,抬手打他的手,喘不过气而瞪大了眼。
“炎爵,你干什么,你松开我,松开!”
他的眼里,杀气腾腾,骇然陌生。
韩茉莉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看到儿子将儿媳妇抱得紧,就是笑了。
原来是小两口子打情骂俏,是她想多了,连忙推出去关上了门。
炎爵将龙姿言松开,凛声警告道:“不要再给薛淼淼那个女人打电话,再让我发现一次有你好看,还有,结婚纪念日的事情会照常举行,你好好准备准备。”
说完,拂袖而去。
龙姿言惊魂甫定缩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刚才她真的觉得炎爵可能掐死他。两人之前也闹过矛盾,但他也还是君子,从来不会动手的,这次……
说好他给她惊喜,居然让她自己准备结婚纪念日,剧情反转得有点狗血。
……
连续几个晚上薛包子都会嚷嚷着有妖怪,钟浩天全程陪着儿子,没让小家伙去书房,薛淼淼倒也没把噩梦和那把刀联系起来。
但频频这样做噩梦,她还是很担忧,要知道薛包子打从生下来就是吃好睡好的孩子,在吃和睡方面是极具天赋的,这么小就天天做噩梦还得了。
她特意找中医看,老医生说是睥肺体虚,开了几服药,让先吃着。
可是当晚薛包子还是做噩梦,张牙舞爪地说有妖怪要吃他。
两个大人焦头烂额,身心疲惫,一筹莫展。
“二少,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做噩梦,咱们家是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捣鬼,惹得薛包子睡不好觉。”
警告今天的观察,薛淼淼很确定不是单纯的身体问题。
钟浩天很镇定,看着怀里的儿子,小家伙在他怀里倒是能够安稳睡觉,但很明显因为这几天晚上的折腾脸小了一圈儿,白天状态再好吃得再多都补不回来,肉嘟嘟的脸第一次有了下巴。
他妈心疼,他更是心疼。
“咱们俩人的特殊性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肯定会发现,别乱猜。”
也不是她想乱猜,是实在束手无策了才胡思乱想,儿子都瘦了!
薛淼淼抿紧了唇,看儿子眼下谁得踏实,但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豁然起身。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今晚我就得检查检查。”
语毕,出了儿子的房间。
眉心拢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