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冤鬼竟然侵不了他的身?
冤鬼农民工不停地伸手掐钟浩天的脖子,踹他的腿,可始终没有任何影响,羞恼地大吼大叫。
“为什么?为什么没用,对那个王八蛋都有用,对你为什么没有用!啊啊啊!!!”含恨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瞪向薛淼淼,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
薛淼淼心下一惊,咬破手指,将血朝扑过来的冤鬼洒去。
冤鬼农民工被那血灼伤,惶然后退。
“怎么会这样?怎么连他的女人都伤不了,阎王爷,这都办的什么事啊,俺这样老老实实打工的人就被算计致死,这样的坏人却逍遥法外活得自由自在,你特么到底有眼没眼啊,瞎了是吧!”
她的血对这冤鬼还有作用,薛淼淼心下松了口气,望了一眼钟浩天,沉声问那鬼:“你为什么要找他索命?”难道二少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不希望是那样。
“你能看见我?”冤鬼愕然,想上前,又不敢,杵在原地。
薛淼淼点头,“我能看见你,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找钟浩天索命?”
“因为他该死!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他该死!”
“看你的样子是在工地上干活的,二少平时接触不了你这个层面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要了你的命,你可能是误会了!”
她现在不敢肯定二少不被鬼侵身的原因,所以才必须问清楚,避免这鬼再次来索命。
“误会?那王八蛋都亲口承认了,怎么可能是误会,今天要不了他的命,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冤鬼呐喊几声,消失。
薛淼淼望着那空荡荡,心绪生揪起来,极其不安地看向钟浩天。
商场如战场,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不知。
钟浩天整个人一抖,回过神来,刚才好像突然走了下神,看到薛淼淼在车外,凛了眉问。
“怎么下车了?有东西落办公室了?”
薛淼淼摇头,神情复杂,不知如何开口,坐回车内,“没事,没落东西,都在我包里。”
车上,钟浩天发现小女人神情不对,眉眼低垂,似有心事。
他探出手去,将她耳边的软发捋到耳后,亲昵地凑过去,炽热的鼻息喷在她侧脸上,撩得那里热热的。
“怎么了?有心事?心不在焉的。”
薛淼淼还是摇头,本能地挪动身子,嘴边的话不知该怎么问。
小女人的抗拒,让钟浩天蹙眉,“淼淼,你的脸藏不住事情,有什么话直接问,我不会生气。”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上车就闷闷不乐的,女孩子的情绪都这么起伏吗?
男人也是搞不懂。
斟酌片刻,薛淼淼终于抬眼,直视钟浩天的深渊双眸问道:“二少,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哪方面?”出轨?
“就是当初对那个司机做的那种,那种要人命的不好事情。”
“没有。”钟浩天未做思考便回答,自从她被推进地下井差点死掉之后,他还真没做过那样的事情,收敛了好多。
“我相信你,二少,薛淼淼无条件相信你。”
悬着的心落到实处,她挤出一抹笑,主动朝他贴过去,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只要他说没有,她就相信。
肯定是那个农民工搞错了,亦或者说,有人用他的名义在做坏事。
车行至半路,钟浩天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事情,说浩天集团旗下的建设公司的老总两个小时前跳楼,跳楼地点是正在施工中的南城开发区。记者赶到现场做报道,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捅到晚间新闻上,网络上也议论开了,有人爆料说浩天集团拖欠工人的工资天理不容,网民们很愤怒,还说要一起讨伐抵制浩天集团。
钟浩天眉都没皱一下,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直接打电话给相关部门处理便是。
薛淼淼在旁边听得清楚,建设公司,工地,拖欠工人工资!这就是了,刚刚那个农民工冤鬼要索命的原因。
看小女人脸有些白,钟浩天伸手去捏,“怎么了?在替我担心啊?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出现,不是什么大事,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二少,浩天集团真的有拖欠那些农民工的工资吗?农民工大多是外地来打工的,那么辛苦,挣的都是血汗钱。”
“唉,我们家淼淼有一颗菩萨心肠。”钟浩天揶揄,继而严肃道:“浩天集团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可能拖欠几个农民工的钱,要真这么做,公司怎么早就垮了,怎么能做到今天的地位。”
是啊,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欠那一点点钱,然而建设公司的老总跳楼,而且还选在施工工地跳,看来和那农民工的死脱不了干系。
她哪是菩萨心肠,她是担心他啊。
“二少,可是我觉得那个跳楼的老总有问题啊,好好的跳什么楼,还选工地去跳,会不会是他私自拖欠了那些工人的工资吧,你说是不是?”
眉心一折,钟浩天垂眸看身侧的小女人,歪着个脑袋,圆嘟嘟的脸,一双眼睛黑白通透看起来天真无邪,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有意思,竟然和他心里所想如出一辙。
刘浩以前总说她不简单,她确实是不简单啊。
薄唇轻启,俯身在她眉心点水一吻,淡然到:“刚才接完电话,我已经让人调查建设公司的云总了,放心,过不了今晚就会有答案。”
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么?速度这么快?薛淼淼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