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淼有些紧张,感觉到心脏砰砰猛跳个不停,也不知道在紧张害怕什么。。
冯韵站旁边,什么情绪表情都看得清楚,心里羡慕得紧,眼睛的余光瞟那站得最远的男人,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电话没有就算了,连个短信都没有,这次来接机都是四哥给她打电话通知的。
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她从来没‘摸’准过。
有航班降落,出口处渐渐有人出来。
四个人均已翘首以盼的姿态望着一个方向,就这俊男靓‘女’的接机组合,倒惹得不少路人侧目。
一条长出天际的大长‘腿’,一袭黑‘色’的长款风衣,菲薄的‘唇’,高‘挺’的鼻,只是鼻梁上那墨镜遮住了一双深邃的眼,但还是难以掩饰那灼灼而立的非凡气质。
没变,都没变,薛淼淼心下雀跃,有种想扑过去的冲动,看人多,还是忍住,站在原地等他靠近。
三四米开外的时候,钟浩天摘下了墨镜递给随从,双手斜‘插’入‘裤’带,倨傲冷漠地朝接机的人走近,那风寒料峭的五官带着生人勿近拒人千里的讯息,让从旁经过的人忍不住一哆嗦,然后绕道。
薛淼淼看着不断靠近的人,抿紧了‘唇’,还未跨出去,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将她整个硬邦邦的身子推出去,快速拉近了她与心上人的距离。
钟浩天被挡了路,倏尔停住步子,漠然扫了跟前其貌不扬的高中生一眼,从身旁绕了过去。
在机场经常遇到这样‘花’痴的高中生挡路把他当明星要签名,他都习惯了。
他就这么擦肩而过,冷风拂面,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凛冽气味,几乎将她整个人冰冻住。
薛淼淼懵了,同行的其他三人也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钟浩天。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本少爷又长帅了?让你们仨这么惊讶?”
仨人俱是摇头,看着钟浩天身后站得笔直的薛淼淼,那单薄的肩头,已然有些颤抖。
薛淼淼只是杵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快速调整好表情,转身,涎皮赖脸地贴到钟浩天身旁,“二少,薛淼淼在这里。”
钟浩天敛眸,看着高中生放在自己臂间的手,不悦地凛眉,那霜寒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的,如同一把把冰刀刺在薛淼淼的眼里,心头。
陌生的,冷淡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和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心尖颤了颤,手已经被钟浩天无情拨开,听得他冷冰冰地说,“我不喜欢任何人对我这样,马上把手拿远点,不然后果自负。”
所有人的心都颤抖了一下。
熟悉钟二少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对完全陌生人的语气和态度,可他面前站着的是薛淼淼啊!
薛淼淼咬‘唇’,下‘唇’已经被她咬得没了血‘色’,她微微抬着脑袋,瞠圆了黑白通透的大眼睛望着她,隔着潋滟的水光,拉着颤音问:“二少,我是薛二胖啊?你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我是你的……”
她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袖,手腕被他生硬地扣住,力气大得出奇,正要拧,被刘浩按住。
“二少,别开玩笑。”
薄刃的‘唇’一掀,钟浩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浩,“浩子,你见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你、你真的不认识她?”刘浩不信。
“你觉得我该认识吗?”男人反问。
薛淼淼的心,狠狠被刺了一下,被捏痛的手挣扎,片刻之后被松开,无力地垂在‘腿’边。
冯韵将她揽到身旁,拍着她的肩膀似安慰,也禁不住发问,“二哥,你真的不记得淼淼吗?”
钟浩天没耐心的眉心一折,“如果这是你们仨特意准备的接机方式的话,我对你们仨的情商感到堪忧。”说完,竟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外走。
刘浩三人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二少向来不屑玩这样的游戏,难不成是失忆了?
失忆。
这个词语对薛淼淼来说,和晴天霹雳差不多。
……
‘私’人会所御用包间。
钟浩天、刘浩、景清随三人喝酒,算是庆祝新年,每年最后一天哥几个都会小聚一下,到晚上各自回家和长辈一起守岁,这已经是很多年不成文的规矩,刘浩和景清随因为今年钟浩天真的不回来也没打算聚,却没想到钟浩天关键时刻回来了,就在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小‘女’朋友赶回来的时候,他却告诉大家他根本不认识薛淼淼。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人意料,刘浩久久未回神,喝了一口酒,严肃看向钟浩天。
“二哥,你这次出国为什么事儿啊?”
钟浩天也喝了几口酒,靠在沙发上,眉目比之前在机场柔软了许多,悠悠道:“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公司的破事,顺便去看一眼以前给桑桑买的那个‘花’田,‘花’开得怪好的。”
夏桑?
有多久没听到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刘浩皱眉。
景清随虚空敬酒,问:“二哥,你还忘不了夏桑姐啊,都半年了。”
“你以为我是你,说忘就忘,才半年而已,时间还长着呢。”说着,惆怅一举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颇有借酒浇愁的姿势。
所有的事情都还记得,独独忘了薛淼淼。
连刘浩这个大男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二哥,你在国外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意外?”
“浩子,大过年的,你特么诅咒我?啊?”
后者一个盛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