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碧珍,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受刺激了的范玟脸钟浩天都拦不住,连扇了冉碧珍两个巴掌,把冉碧珍的半边脸打得浮肿起来。
冉碧珍凄凄然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俨然一副受欺负者的形象,“姐姐,我怎么就胡说了,启山死了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启山是我的命啊,我有多爱他你又不是你不知道,你不高兴他成天在我那边过夜,所以就想方设法把人骗过去,结果……结果就变成这样!”
“启山的身体一直很好,身体各项指标也是健康的,怎么和你在一起才几个小时就住进了医院,而且就这么死了!”
冉碧珍控诉着,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从档案袋里拿出来,声声质问。
“这是我从医生那里拿到的体检表,启山的身体一直很健康的,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有姐姐你一个人心里清楚!”
她清楚什么,她什么都不清楚!范玟的脸沉下去,盯着楚楚可怜的冉碧珍,这一个多月来钟启山就没和她同房过,甚至和她进餐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每天从公司回来就往冉碧珍那里跑,她一开始还摔东西闹闹,后来因为身体不舒服住了一段时间的院,钟启山就去过医院一次,她也是彻底心寒了,甚至已经有些放弃。
不过昨天下午她正在睡美容觉,钟启山突然回到别墅,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不知道找什么,她被惊醒了就去书房看,问他到底在找什么,他一开始不说就拼命地翻东西,后来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才看向她,抓着她的胳膊想要跟他说什么话,可是才说了两个字,人哐当一下倒在了地上。
她当即就把人送往医院给儿子打电话。
范玟怎么也没想到钟启山会抢救无效死亡。
那些记者见风使舵,将相机和话筒对准了范玟,一个劲儿地问范玟到底是什么情况,钟启山的死是不是别有隐情。
“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做!”
范玟被问得烦了,失声大吼。
钟浩天上前去将人稳住,让手下把所有的媒体人轰出了医院,严格把守,隔离了整层楼。
冉碧珍捂着发肿发烫的脸,嘴角勾起了若有似无的幅度,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冉碧珍,你是不是给钟启山吃了什么东西?”
范玟坐在排椅上,布满血丝的眼瞪过去。
冉碧珍冷冷发笑,“启山在我那里休息了一个多月都没事,一回到你那边就出事了,到底是我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还是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你心里肯定比我清楚!”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是不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听到歪门邪道几个字的时候冉碧珍的眼底有了细微的变化,不过很快恢复如前。
拢了拢披肩,她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歪门邪道我倒是不会,不过刚才启山的律师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启山上个月月底找他拟了一份遗嘱,这事儿你知道吗?”
遗嘱!
范玟被这两个字刺激跳起来,她从未听说过遗嘱的事情,而且钟启山那么自负的人,不可能这个岁数就给自己立遗嘱,他以前一直说立遗嘱简直就是折寿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私下找律师立遗嘱!
她心里大呼不妙,惶然看向旁边没表情的儿子,“小天,你爸立遗嘱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的东西我一直都不在乎的。”
“可他是你爸啊,你的东西理应是属于你的,要是眼睁睁被其他人抢走,你甘心吗?”
“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钟启山那个负心汉,他要是敢把钟家的家产给冉碧珍那个贱人,我范玟一定让他死不瞑目!”
她儿子不在乎,她在乎,嫁给钟启山这么多年,到最后若是一分钱没得到,那岂不是整个圈子的笑话,以后还不得被范玟给踩在脚下。
她不甘心!
很快,钟启山的私人律师赶到了医院。
像钟启山这样的人,绝不会对任何人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律师也不可能仅仅只有一个,而是有一个庞大的律师团。
此番来医院宣布遗嘱的就是律师团的首席代表,龙律师。
龙律师早前还是范玟的同班同学,和范玟还算有些交情,所以对这个龙律师范玟一直是放心的。
只是没想到立遗嘱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比冉碧珍那个贱人还晚知道。
“让二少和两位夫人久等了。”
龙律师提着公文包匆匆赶到,恭谨地行礼打招呼。
范玟一把抓住其整齐的西装,“钟启山真的找你立了遗嘱?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立遗嘱这件事情钟总要求严格保密,除非他死,否则不能公诸于众。”
“他怎么就知道他会死?”
“这个……钟总自己的想法,我们帮忙办事的自然不得而已,钟总的隐私我们也不方便过问,我们只负责按要求为他服务而已。”
龙律师公事公办地说着,将遗嘱的复印件从公文包里取出来递给三人。
遗嘱上清楚写到,钟启山名下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分为两份,其中百分之三十的那一份在死后留给太太冉碧珍,另一份百分之七十留给他的小儿子钟嘉禾。
对太太范玟和大儿子钟浩天,遗嘱里面只字未提!
“这不可能,百分之三十给那个贱人,百分之七十给那个野种,我和我儿子一毛钱都没有。龙律师,你看看这是什么狗屁遗嘱,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