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淼觉得身体困乏,在公寓里一觉睡到傍晚,起来的时候发现雨停了,天也黑了。
她还得去医院照顾张淑红的饮食起居。
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到隔壁喂过傲娇瓜子之后才收拾里滚了出来。
这小家伙,又调皮了。
薛淼淼轻笑,没好气地提起脚踢去,小球滚出老远。
“憋坏了是不是?出来玩玩吧,反正现在是晚上,姐姐要去医院,你敢去不?”
只是隐约看到有黑色的烟雾,待她想仔细看清的时候,那烟雾没了,也没看到花生。
花生跳到主人跟前,可劲儿地撒娇,可是主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花生?你出来了吗?”
薛淼淼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其他的东西也都在,小球也迸开了,却没有花生的影子。
花生呜呜叫了两声,发现主人看不见自己,伸出爪子去抓薛淼淼的手。
感觉到异样,薛淼淼才明白过来,垂头丧气地伸胳膊去,“姐姐的眼睛好像又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次比一次来得快,之前几次还是慢慢的看不见,这次……”
反正这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来,她实在是疲于应付,也懒得去多思考了。
“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医院那地方不好,姐姐还是别带你去了,怕保护不了你又让你受伤,你就乖乖在家呆着,帮姐姐看家。”
花生张嘴咬了咬她的手,那意思是不同意。
“怕姐姐受伤啊?想跟着去?”
花生又咬了咬她的手。
“好吧,你想去就去吧,知道你是想帮助我,活来活去,还是你对我最好啊,男人什么的都是靠不住哟~”
收拾好之后薛淼淼出门。
正好c大门口有直达医院的公交,碰上了,也没多想就坐了上去。
下午七点半,照理说是坐车高峰期,可是公交车里只有寥寥几个人。
薛淼淼按照习惯选了最后排的位置,刚一坐下就觉得花生在咬她的手,而且还扯她的鞋带儿。
她以为花生是太久没出来放风激动的,也没在意,埋着脑袋把玩手机。
白天二少对她说的话时不时又冲撞到她脑子里,她特别想要了解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又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了解情况。
薛淼淼纠结得拧巴起了小眉头。
公交车即将上桥,薛淼淼抬头看,发现之前在车上的几位乘客不知什么时候下车了,此时公交车上就只有她一个乘客,明明c大到桥之间只有一个站,怎么人都下完了。
她有点纳闷,不过以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也不奇怪。
桥头有一个站,公交车停住。
薛淼淼看了眼走上车的女人,投币之后便往里走,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配一条牛仔裤,并不怎么好看。
她也没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看,却不想那人也是走到了最后一排,就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入座。
怀里看不见的花生一下子又躁动起来,不停地咬她的手。
“我说,花生你给我乖点,不然不带你出来了。”
薛淼淼低喝一声,觉得脊背尾端一阵寒意直窜脑门儿,眼睛的余光瞥到坐在旁边的红衬衣女子,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想着自己现在眼睛又失灵了,肯定不是鬼,她没在意,安坐着。
公交车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感觉行驶了好久却还在桥上,薛淼淼这才狐疑起来看向外边。
入眼的根本不是以往的建筑,河两岸的明灯都没有了,四处黑漆漆的,只看得到一盏移动的黄灯。
薛淼淼已经了然这特殊的情况,不动声色地咬紧下唇。
难怪花生一上车就躁动,原来是上了不该上的车,她悄然抬起手想要去开窗户,被红衬衣女人猛地叫住。
“不准开窗户!”
薛淼淼浑身猛的颤抖,看到衬衣女人依旧端坐着,微微颔首,黑且直的长就这么遮住了容颜。
应该是故意不让她看见。
莫不成遇到懂这方面的人?她在心里侥幸地想。
“师傅,我要在这里下车。”那红衬衣女子冷声说。
“这地方不能下车啊,又没有站牌,而且最好的破解方式难道不是从窗户跳下去吗?”
“你给我闭嘴!”
薛淼淼又被训斥了,弱弱地闭嘴。
“师傅,我就要在这里下车,你给我停车!”
那红衬衣女子又叫嚷了一声,薛淼淼正在心里有些鄙视,没想到公交车真的就停了,停在宽阔的桥上。
高手啊!她不免唏嘘,还能使唤鬼,高手中的高手。
红衬衣女子起身下车,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叫了她一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下车。”
“哦,哦。”
薛淼淼本能地就跟着那人下了车。
桥上却是无风。
薛淼淼的脚刚下踏到地面,走在前面的红衬衣女子突然转身,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按在桥栏上。
红衬衣女子的面容这才暴露出来,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但是比草纸还白,一双眼睛含着冲天的怨气。
这根本不是人该有的样子。
薛淼淼被掐得咳嗽起来,“你不是人?”
“哈哈哈,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不是人了。”
女子的力气出奇的大,她根本挣脱不开,被狠狠推出了桥栏。
桥下,是黑潮涌动的江水,那江水如烧开的水沸腾着,里面却又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