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这些,看着邵半仙儿那张诡异的脸,薛淼淼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那天在医院,是不是舒静那女人叫你过去肇事的?”她攥紧了拳头看着似笑非笑的邵半仙儿。
半仙儿只是邪恶地挑起嘴角,没肯定但也没否定,只道:“那女人比我狠,自己肚子里有孩子,把她推下去不算还自己也滚下去,在大家面前树立一个舍己救人的形象,连我都大感意外,你们女人狠起来果然比男人还狠。”
薛淼淼颓然跌坐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自知,果然,是舒静故意的,她的宝宝就是被舒静亲手弄掉的,之前在礼堂她打舒静几巴掌算轻的,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她正想着,眼睛的余光看到钟嘉禾朝着邵半仙儿走近,几步将邵半仙儿逼到了角落。
“老大,你这是……我凡事都听老大的,不会做任何出卖老大的事情。”
邵半仙儿瞠目结舌,未来得及反抗针头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想要挣扎,却已经使不上力来。
“老大,你太狠了……”
钟嘉禾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药剂推进对方的身体内,“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给你个痛快也算是仁慈。”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邵半仙儿鼻口冒出血来,硬邦邦地倒在地上。
薛淼淼噤声,向躺在地上的冯韵挪去,钟嘉禾太狠了,不会对冯韵也用的那种药吧,但冯韵的嘴巴并没有出血,她要……
手都还没碰到冯韵的胳膊就被人整个揪起,快步走出了巷子。
连出租车都不要了。
“钟嘉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给冯韵注射的是什么药?!你有什么恨冲着我来,干嘛要伤害无辜的人。”
钟嘉禾走得飞快,几乎是拖着薛淼淼走进隔壁的巷子,冷声回复。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辜的人,那个邵半仙儿,间接害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恨他吗?所以我帮你解决掉,薛淼淼,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呸!钟嘉禾,你根本就是心理扭曲,你就是变态!”
“是,我是变态,那又怎么样?就是钟浩天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是不会让他得意的,他想要的东西,我统统都要抢走,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薛淼淼冷笑。
看着钟嘉禾额头上鼓起的青色筋脉,故意讽刺道:“钟嘉禾,其实你就是嫉妒,你嫉妒二少比你有能力,二少在各方面都比你厉害,特别在那个方面,你永远都不如他,你连男人基本的功能都没有,你拿什么跟二少比,哈哈。”
“连后代都没办法有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的,虽然从视频上看她当年在钟家老宅的时候被钟嘉禾羞辱过,实际上钟嘉禾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能力,直白地说,就是他根本硬不起来,更别说做其他的。
薛淼淼的话成功地刺激了钟嘉禾,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其他什么都可以不如别人,但那方面,是绝对不能不如别人的!
这是就连钟嘉禾的妈妈范玟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是全世界只有钟嘉禾和薛淼淼知道的秘密。
啪。
薛淼淼没反应过来,一个凶狠的耳刮子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趔趄地向后退去几步,捂着发热的侧脸,但依旧不卑不亢地看着男人。
她就知道钟嘉禾在乎这方面,这男人就是心理变态!
她讥笑,“被我说中了?很羞辱对不对?像你这样的男人电影里多了去了,简直就是彻底的失败者,连街上那些乞讨的乞丐都不如的失败者!”
钟嘉禾被刺激得双眼通红,血光一片,几步过去掐住了薛淼淼的喉头。
“薛淼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
“好你个薛淼淼,总有你向我妥协的一天!”
钟浩天森冷一笑,一掌劈在薛淼淼的脖子上,薛淼淼双眼一翻,向前倒去。
……
钟浩天出礼堂后门出去之后便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那面包车是早就等在哪里的,司机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是单纯地负责把人送到指定的地方而已。
面包车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在一栋陈旧的公寓楼前停住。
“先生,就是这里,这是那个人让我转交给你的钥匙。”
钟浩天接过钥匙,看司机没什么可疑的便下了车,没想到那司机倒车的时候还多问了他一句。
“先生,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丢下新娘子一个人跑这边来不是见其他的女人吧?男人可不能这么坏。”
钟浩天蹙眉,苦笑,“师傅你想多了。”
师傅也无奈地摇头直笑,“去年就遇到一个,结婚当天反悔把新娘子撂在礼堂,最后新娘子顶不住压力跳楼自杀了,我是觉得身为男人不能做出这么渣的事情。”
“与我结婚的那个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是不会背叛她的,师傅你想多了,我只是过来救人的。”
钟浩天说完转身走进了公寓。
只有一把钥匙,但这九公寓却有一二十户,还得一间一间地试,即使知道这是对方在拖延时间,但他还是不得不按照游戏规则来做。
从第一层到第六层,钟浩天几乎把所有的门都试过之后,看着最后一户。
不会是被耍了吧,他冷笑,将钥匙插进了门孔。
啪嗒。
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是酸臭味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