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天挑起一边的眉,表示她说的没错。
夫妻俩相视一瞥,齐齐出病房。
薛淼淼没好气地瞪着男人,自知之前是自己想太多,压着嗓子问:“里面那位陶悠,二少不准备和我讲解一下?”
“你呀。”钟浩天上前,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就是小心眼儿,本来是打算晚上和你说的,看来现在不说不行了。”
薛淼淼怎么也没想到,陶艺秋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过来,她的女儿单圆圆就检查出来生病了,而里面那位陶悠不过是单今歌找来充当老婆让女儿安心做手术的陌生人而已。
唏嘘过后是深深的担忧,薛淼淼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瞪着钟浩天,“这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知道还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
“就知道你会这么激动,谁敢告诉你。”
钟浩天佯怒地戳戳小女人的脸,柔声安抚,“手术暂时定在下个月。”
陶艺秋的事情让薛淼淼的心情变得更加低沉,可更让她跌入谷底的是三天后接到医院的电话,说dna匹配检查报告出来了,让她亲自去医院一趟。
她特意避开钟浩天,一个人去的医院。
“薛小姐,您之前给的那两个样本,检查结果显示,匹配指数是百分之九十八,所以很负责地告诉您,这两个样本主体是存在密切血缘关系的。”
向后退却几步,薛淼淼拿着结果靠向墙壁,不可置信地盯着权威医生,“这个检查结果,是百分百正确的吗?医生,这个……”
“放心吧,薛小姐,您这个报告,不仅百分百准确,而且是全程保密,只有我和你俩人知道,薛小姐完全可以相信这个结果。”
所以说,她和钟星月真的是姐妹?
那她和钟浩天……
薛淼淼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拿着检查报告出医院,一辆黑色的轿车挡住去路。
恭谨给她开门的,很是眼熟,她被请进了车内。
钟启南正襟危坐着,依旧穿着初次见面时的唐装,老态龙钟却又透着不容质疑的尊严。
“淼淼。”
对方一开口,薛淼淼就本能地按住包包。
钟启南面色含笑,“淼淼,大伯之前给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钟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这人能跟到这里来,显然对她做比对的事情也了解,薛淼淼半敛着眉,对所有的事情均是存疑,“大伯,我尊敬您是长辈上您的车,但但如果您想对我说的是关于身世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我也不在乎,我的爸妈从来都只有那两位,而且已经过世很久了。对于其他的人,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
她想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不知道钟启南突然出现的目的,钟浩天让她防着点这个男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语毕,见对方迟迟不表态,径自去打开车门,“实在抱歉,我家里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先离开。”
“你要是真的不关心不在乎,就不会来医院了。”
钟启南的声音顿时凛冽,将她隐藏的小心思一语道破。
笑得城府深沉,好整以暇眯眼打量着她,仿若是算准了她会说这样的话搪塞他。
薛淼淼稳住心神,微微一笑,未作停留,打开了车门。
钟启南也没拦着,由着她去,待她弯身下车的时候还开口喑暗道:“淼淼,于情于理我也是你的长辈是你的亲人,你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但我也能谅解,毕竟之前那些年你我并没交集,亲情关系也因此疏远。”
知道还来缠着她。
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记白眼,薛淼淼继续要离开。
那钟启南也没让人拦着她,继而又道:“大伯知道你心里是在乎这些事情的,更何况,这件事情也关乎到你和天儿的未来,你们俩人的感情大伯早有耳闻,所以我猜你会感兴趣,不然大伯也不会出现。”
果然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薛淼淼耳朵听着,什么都没回应,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钟启南掀了下唇,靠在后座上,别有深意感叹道。
“老爷,那咱们还跟上去吗?”
“跟上去干什么,鱼饵已经扔出去了,就等着鱼自己上钩,你见过钓鱼用渔网的吗?”
兀自整理过衣摆,钟启南眼底狡黠的光起起伏伏。
……
薛淼淼坐车回别墅。
薛包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上学,钟浩天最近也在整理公司的事情,别墅里说得上话的自然就只剩无聊到冒泡泡的钟星月。
小丫头从情人湖回来之后便没再念叨陈溪的事情,但懂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渐渐地学会了将情绪隐藏在心里,在快速地成长。
薛淼淼轻巧地推开小姑子的房门,看到钟星月趴在书桌上认真地写着什么东西,突然就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那份检查报告上的数据,还深刻地印在她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不去。
“奥特曼嫂子。”
钟星月发现了她,放下笔,扭头对她笑。
一如最开始认识时的灿烂,却不如当初天真浪漫,眉眼间多了深沉。
薛淼淼笑着进屋去,“写什么呢,写怎么认真?”
钟星月也不遮掩,将东西推过去给她看,竟然是一本钢笔字帖。
“星月你在练字?”
薛淼淼惊愕不已,小丫头可从来不是爱学习的人。
钟星月自豪地扬起脑袋,挺起胸脯,“是的哟,怎么样,还不错吧,以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