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云瑶有些纳闷。热门
宇文清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应该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瑶儿,你和绮兰公主关系很好,多少也应该对这事有些感觉才对。绮兰公主对秦阳侯芳心暗许,这一点就连朕都看得出,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云瑶抿着嘴笑了:“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这件事。没错,此事我的确知道,而且还和绮兰公主细细聊过其中原委。秦阳侯在边疆军中待过一段时日,身上自然沾染了些边疆部族的彪悍直爽的风格。但他本人又是个温润柔和之人,所以这种略显矛盾但极具魅力的性子把绮兰公主给迷住了。”
“那你可知,秦阳侯也对绮兰公主有了些意思?”宇文清试探着问道。
“这一点我当然也知道。俗话说日久生情,绮兰公主有事没事就往秦阳侯那边跑,傻子都能看得出端倪。再说了,秦阳侯当时被皇上派去西疆平乱的时候,绮兰公主毅然跟着他回去了,这份情谊他当然不会不知。论相貌、论心性,绮兰公主都是一顶一的,秦阳侯会‘沦陷’也就不足为奇啦。”
宇文清松了口气:“你心里既然都清楚这些,那就好办得多了。朕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二人的事情,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云瑶一怔,随即便立刻明白了宇文清的意思。
秦阳侯前些日子把绮兰公主接来大乾皇宫之中暂住,是因为当时沈青松刚刚被扳倒,他留存在西疆的那些乱党欲孽们尚未被完全剪除,公主留在那里必然会有危险。但是现在罗央国叛乱已被平定,老国王的身体也已经是风中残烛,绮兰公主回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这样一来,秦阳侯和她的事究竟如何处理,就变得尤为重要了。
罗央国只不过是个大乾的属国而已,皇上只要下旨,让秦阳侯成为罗央国驸马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关键在于,一旦秦阳侯和绮兰公主成为一对,他就必定要随绮兰公主回罗央国才行。这样一来,皇上身旁岂不是少了一个得力助手?
现在正是皇上大展拳脚之际,朝野之中明显要进行大换血,官职和派系的更迭将会加速进行。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秦阳侯走了,那岂不是把皇上的左膀右臂给卸去了一条?
但若皇上不同意这件事,直接硬生生将这对小情人拆散,难保秦阳侯不会心存怨气。这样一来,他也一样不会为皇上尽心尽力,对皇上而言也绝对算不上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这么一说,皇上几乎是陷入了两难境地,怎么选都不可能避免损失。万般无奈之下,或许才想起来问问云瑶的想法。
云瑶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微笑着对宇文清说道:“原来皇上今天过来就是让我出主意的呀……几天没来看望瑶儿,一过来就有事相求,这你也好意思?”
宇文清越看越觉得云瑶这笑的不怀好意,但是此刻他确实需要听听看云瑶的意思,也就只好陪笑着说道:“好瑶儿,你想要什么,朕都让人给你准备好!”
“我不要别的,只要……”云瑶凑到宇文清的脸旁,咬着嘴唇像个小孩子,“皇上在这陪我一夜,哪儿也别去了。”
“这……”宇文清有些迟疑,“瑶儿你现在好歹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只怕咱们不能同床……”
云瑶使劲戳了一下宇文清的脑袋:“不是说这个!瑶儿许久没和皇上一起睡了,哪怕只是抱着我,两个人在夜里悄悄说些心里话,也总好过我每天夜里孤枕难眠。更何况,现在瑶儿正在孕中,身子多少有些不适,没有皇上在身旁真的有些落寞。”
听她这么一说,宇文清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愧疚了,点点头说道:“这倒不难。正好最近边疆事务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朕也总算能歇息一下,今夜就不走了,在漱玉宫陪你便是。”
云瑶见宇文清同意了,这才满意地躺在他怀中笑了。其实云瑶一向不是个喜欢刻意争宠之人,但是今天云敬尧和长孙无忌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宇文清的怀抱是她唯一能获得温暖的地方了。
云敬尧的那套手段,云瑶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之所以云敬尧会暗示长孙无忌处处和云瑶做对,甚至要暗下杀手将云瑶害死,原因就是想营造出一种“可信”的假象。长孙无忌和云瑶关系越差,云敬尧的嫌疑就会洗的越清白。
毕竟,谁能想到云敬尧会和一个想杀了自己女儿的人有关系呢?
既然自己已经被这个狠心的父亲视为弃子,那么云瑶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从现在开始,她已经决定要和云敬尧、和长孙无忌对抗到底,绝对不会让这帮阴险狡诈之人害死自己,更不会让这些人对皇上不利!
“瑶儿,在想些什么呢?”宇文清发现云瑶在发呆,便轻轻问了一句。
“啊……我刚才是在想,秦阳侯和绮兰公主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才最妥当。”云瑶摸着下巴说道。
宇文清叹了口气:“一边是家,一边是国,朕有时候真的不好抉择。不知应该辜负朝政,还是辜负兄弟?”
云瑶却正色说道:“其实皇上想的太多了。若是让我说,这事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哦?”宇文清有些讶异,“怎么说?”
“皇上不必把家事和国事分的如此清楚。家国天下,对于皇上您来说其实是一个概念家既是国,亦既是天下。试想一下,若是秦阳侯和绮兰公主真的被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