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羽旋的宅子里出来,古凌烟便不想回宫了,她打算去将军府陪陪爷爷。
他们到将军府时,只见府里十分热闹,丫鬟和家奴们都笑吟吟的吃着糖果。
府里的大厅里,则是摆满了大红的木箱。
将军爷爷和南宫漠有说有笑的聊着,而古容书则是坐在一边,桃红色的脸蛋微微噙着笑意。
诸离墨扶着古凌烟进来,将军爷爷和南宫漠齐齐的起身。
“墨王殿下,将军府三日后有喜呀!”爷爷的脸都笑成了花。
诸离墨和古凌烟一听便知道是南宫漠要迎娶古容书了。
诸离墨微笑着朝南宫漠拱手道:“恭喜南宫先生了。”而后又朝古容书笑了笑。
家有喜事,他作为古将军府的姑爷,当然是十分高兴的。
古凌烟走到古容书的面前,心里也是有表达不出的兴奋。
赶走了多事的古怜霜,现在大家都觉得这日子过起来舒畅多了。
这时将军爷爷皱起了白眉,“唉,只是老夫这将军府越来越清静喽,往后只怕是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得了。”爷爷的心里难免伤感。
南宫漠连忙接过话道:“老将军,我打算把您一道接到我新修的宅子里去,往后您就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每日还可以听容书谈唱,我也可以陪您老练练剑。”
老将军听到此言,心里觉得格外舒心,只是——
“这,这不太合适吧!”古老将军虽然心向往之,但也怕扰了两口子的安宁。
南宫漠笑道:“我南宫漠从小便是孤儿,能有长辈亲人相陪,是我最高兴的事情,老将军不必多心,往后就与我们一起生活,我与容书也必定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
古容书也走到老将军的面前,扶着他的手臂道:“爷爷您就应了吧!我们早就商量好了,要把您一起接过去,也方便我照顾您。不然您一个人在将军府,我也不会放心。”
诸离墨和古凌烟都用支持的眼神笑望着古老将军,老将军便哈哈大笑道:“老夫今日高兴,来,晚膳我们要好好小饮一番。”说罢又对古凌烟说道:“凌烟,你可是不能沾酒了哦!”
古凌烟朝爷爷作了个鬼脸,笑道:“爷爷,知道了,我不会抢你的酒喝的。”
老将军摸着胡子欢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日诸离墨陪着喝了一点酒,但也不敢多喝,因为他有大任在身,要照顾好自己的娘子。
回到他的宅子里的时候,暮色已深。
脱衣上榻,他欢喜的抱着娘子准备入睡,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受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他腾的跃起身,摸出宝剑直指床底,厉声喝道:“谁?”
古凌烟也披衣准备起床。
“师兄,是我千儿——”床底发出了令他们十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十分虚弱无力。
“千儿——”诸离墨蹙起眉,收回剑。
古凌烟从床上下来,拿着油灯蹭在床下照着,只见千儿一脸疲惫的窝在床下,一动也不动。
“千儿,你怎么了?”她发现了千儿的不对劲。
诸离墨也连忙蹭在床边,朝床底望去,他看到了千儿裙摆上的血迹。
“千儿——”诸离墨伸出手把千儿连拖带抱的拉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床榻上。
千儿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在抖。
古凌烟连忙在她的身上查看,发现她的大腿处有剑伤。
诸离墨朝门外唤来了拂云,令他去打了盆热水来,而他则是在屋外候着。
而古凌烟则是帮千儿处理着大腿上的伤口,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
千儿也迷迷糊糊的,身上因伤口感染而发起了高烧。
古凌烟帮她把伤口包扎好,再喂了药给她吃,待她身上的热度退了一些后,便唤了诸离墨进来。
“猪猪,千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古凌烟拧着眉头,想着千儿受的伤,她觉得很难过。
虽然千儿总是想插足她的家庭,但对于她来说,千儿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
诸离墨道:“本王回皇城之后,便没有听到过千儿的任何消息,之前只听说她从泰北回了长安,见我们没到长安,便来皇城找我们了,后来到皇城,也不见她的人影,也不知道她近来到底去了哪,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凌烟道:“看来只能等她醒来再好好问她了。”
此时夜已深,他们把屋子给了千儿住,又让拂云安排了一个女暗卫来彻夜照顾她。
拂云帮他们另外收拾了屋子,古凌烟进去躺床上的时候,累得不想动了。
“这怀孕还真是磨人呀!”古凌烟自持身体很强壮,却没想只是帮千儿治了病,就累得不行了。
“快睡吧!”诸离墨抚着她的肩,把她哄睡了。
翌日清早,他们起了床,第一时间便到了千儿的房间。
千儿此时已醒,伺候她的女暗卫正在喂粥给她喝。
千儿一见诸离墨进来,就一脸委屈的哭道:“师兄——”那娇气的声音,直让古凌烟锁紧了眉头。
诸离墨坐在床边,一本正经地问她:“千儿,给师兄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千儿的脸骤然严肃了起来,她压低着声音道:“那时你们在泰北国,我便听从师傅的召唤,到了长安,师傅闹着要回灵山,我便又陪着他,把他送到了灵山,后来我听闻你们要回皇城,便又到了皇城——”
“说重点——”诸离墨肃然道。
千儿望着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