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里的财物有损失吗?”诸离墨手中捏着小瓷杯,喝净了茶水的小杯在他修长的手指中玩转着。
小哥道:“坊里的财物毫无损失。”
“夜里在坊里住的有几人?”诸离墨又问。
小哥答道:“夜里在坊里住的共有四人,一人一间屋子,当时我和另一人在外面,我——”
“你怎么?”诸离墨把目光投到小哥的脸上。
“殿下,我觉得这刺客就是冲着宜修去的,易钕瓤吹搅宋颐牵但他似乎对我们并不感兴趣,而是直接进了宜修的屋子,进去没一会,便把宜修给扛了出来,对了,宜修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当时被扛着时就没有知觉。”
小哥一口气说了下去,却令诸离墨蹙起了眉。
冲着宜修来的?谁会对宜修这么感兴趣?
“宜修在这皇城可有结交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人与他发生过冲突?”诸离墨继续问。
“这些没有,宜修性格孤寂,就是坊里的客人想与他作朋友,他都不感兴趣,每次奏完曲子后,便回房了。”小哥道。
诸离墨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他猛的手往案几上一拍,而后把手中的小瓷杯随意往案几上一扔,便迈着大步往门外走去。
脚步勿勿,似乎在担心什么。
南宫漠和古容书齐齐喃出声:“凌烟——”
他们跟在了诸离墨的后面,一道出了门。
大宅里,拂云一开门,诸离墨便急急地问道:“王妃呢?”
“回禀殿下,王妃正在睡觉。”拂云道。
诸离墨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回头望着南宫漠和古容书,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请进。”他客气地把南宫漠和古容书让了进来。
他这个宅子,鲜少来客人。
他见天色不早,便对拂云说道:“去备晚膳,把本王私藏的菊花酿拿出来。”
拂云微微屈身,“是。”
诸离墨把南宫漠和古容书带到了凉亭坐下,而他则是先去了房间。
房间里,他看到娘子睡得正香甜,便把门掩上,可就在这时,古凌烟听到了动静,醒了过来。
“猪猪。”
诸离墨连忙走到床边扶起她。
“南宫漠和你姐姐来了。”他道。
古凌烟一听姐姐来了,精神便振奋了起来,她连忙把衣裳穿好,便准备出门。
诸离墨却是一把拉住了她。
古凌烟蹙了下眉头,“怎么了,猪猪。”
诸离墨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头上,帮她抚平了有点凌乱的发丝。
“好了,别跑,慢点走。”他柔声道。
古凌烟朝他嫣然一笑,便提着裙摆迈出了门槛。
凉亭内,古容书见妹妹出来,连忙迎住了她。
“路途可辛苦?”古容书见妹妹气色不好看,便问道。
古凌烟道:“还好,马车很稳当。”
新儿做了一手好菜,拂云一一端了上来。
南宫漠尝了菊花酿,是赞不绝口。
古凌烟那个嘴馋呀!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席间,南宫漠和古容书只口不提宜修之事,只是和和乐乐的用着晚膳。
他们都知道凌烟对自己身边的人看得特别重,这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着急得不行。
她现在怀有身孕,就怕她因为这事而动了胎气。
晚膳过后,诸离墨紧紧的守护着凌烟,直至夜深凌烟熟睡之后,他便悄悄的出了门,并让拂云安排暗卫守住门和窗。
他在宅子里多加了五十个暗卫来守护,里三层外三层的,只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之前伺候过凌烟的夏山和香琴,都调了过来,她们都是暗卫。
古凌烟此时并不知道这些,夏山和香琴也只是在暗中,并没有露面。
这样紧张的气氛,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这是诸离墨特意交代过的。
但古凌烟的智商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平常窗外都没有过暗卫,而这次有了,还有诸离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都能分析出一二来。
再者今日晚膳时,南宫漠和姐姐古容书刻意的掩饰,她也能看出点东西来。
莫非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古凌烟卧在床上并未深睡,她等诸离墨出去了一阵过后,便踮着脚尖拿起披风披在了身上。
她开了门,门外的两位暗卫很惊奇地唤了声:“王妃。”
“嗯!我渴了,屋里水被我喝干了,你去帮我倒些来。”古凌烟说着便把手中的水壶塞到了其中一位暗卫的手里。
那暗卫朝另一位暗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看紧一点,而后便拿着水壶离开了。
就在那暗卫离开刚不见人影,古凌烟手一伸,一根银针便扎在另一位暗卫的脖子上,待暗卫晕倒在地后,她便静悄悄的出了屋,然后往诸离墨的书房摸了过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夜空中响起一声鸟鸣。
鸟鸣?这里的夜晚向来只有虫叫。
定是房梁上有暗卫在向他们的主子发信号吧!
果然,诸离墨从书房里出来,脸色十分紧张。
“娘子,夜深露重,你怎么跑出来了?”诸离墨快步朝她走来。
古凌烟接过他伸出来的手,任他把自己揽入怀中,她低低道:“猪猪,你就跟我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拐弯抹脚,直接问了过去。
诸离墨俊眸半眯,这娘子也太聪明了。
他想一定是今日南宫漠小两口来,露出了什么破绽。
“娘子,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