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禄伯当时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在广禄伯夫人的心里。她委屈的当场就在马车上与他争论起来。可到底女子示弱,又有所顾忌不敢多言,最后吵架还是没吵赢。还进了家门就被关了起来,不准许她出去,也不许人来探望。
那个做爹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她为自己的女儿出了气的几句话,就认定了她会给家里惹麻烦,不想着去解决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关起来。这叫什么人啊!难道女儿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广禄伯就不是闺女的爹?
你闺女的未婚夫婿都被那个小贱人勾走了魂儿了,这件事她又岂能不管不顾?
德王殿下身份高贵,将来的确也有可能从三妻四妾发展成后宫佳丽三千,可是那又如何?他就算有再多的女人,正妻就只能是她的女儿一个。如今人没出阁呢,徳王心里就先有一颗朱砂痣,这叫人情何以堪?
广禄伯夫人独自一人关了一夜,一想到大过年的自己还要受到这样的苛待,心里便委屈,哭了一场又一场。
如今看着婢女送来的食盒,她更是觉得食欲全无,站起身急切的问:“伯爷怎么说?有没有要放我出去?”
婢女被吓的不轻,抿着唇摇头,“回夫人的话,伯爷如何说的奴婢不知,只知道大小姐一大清早去请安没见您在,听说您被关了起来,这会子已经去找老太君求情了。”
广禄伯夫人听的心里格外觉得凄凉,无力的摆摆手挥退了下人。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仗势欺人的事情她见的不少,她也懒得管。可是若有人欺负到她家女儿身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她是绝对不会容许女儿受一丁点的苦。
不放她出去?
好,那么她就在这里住下,反正有吃有喝。只要时间一久了不出去,儿女自然会来探望询问,到时候她将话说明岂不是好?
思及此,广禄伯夫人就打开了食盒吃将起来。
而此时的赵老太君正与儿子商议:“今儿个是正月初一,大过年的,又何必这样对待人,反而还会叫有心人知道了看了笑话去。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动不动就把人关起来?你媳妇就是做的不好,你说也就是了,何必如此。”
广禄伯沉着脸道:“母亲您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蠢妇到底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儿子现在满心担心她的做法会给咱们伯爵府里树敌,其余的也管不得了。”
广禄伯显然被气的不轻,此时说话的声音十分强硬,他的强势,反而让找老太君沉思起来。
这其中能有什么事呢?
老太君灵机一动,就安排了赵其芳去向生母打探消息。
赵其芳便去看望了生母。
然而一切疑问劝告出口,听了生母说的那些事,赵其芳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这叫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又为何要选了她做王妃?既然不能全信全意的喜欢自己,又为什么就能全心全意去看着别人?
赵其芳委屈的皱眉,心里与广禄伯夫人一样,将齐妙和徳王都给憎恨上了。
徳王是男子,男子三妻四妾正常,那么错误就处在齐氏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