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件事,楚伊人总算是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总算是有一件事是顺利解决的。”上马车的时候,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没办法,舜英那人做事缜密,滴水不漏,身后还有一群死忠的家丁奴仆,使得她在府中的所有调查都铩羽而归。唯一能指望的刘刈又中了连华晓春都解不了的怪毒,昏迷不醒,就连“鬼杀”也一下没了声息,这让她十分抑郁,就好像自己的努力一直得不到回报似的。
幸好,这次还算幸运。
“成蝶,还真看不出你竟然这么会唬人,我在外面听着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都要怀疑那是不是你的真心话了。”楚伊人坐在马车里,笑嘻嘻地说道。
成蝶红了脸,“夫人对奴婢有再生之恩,奴婢对夫人没有二心。而且……”
“而且你还要仰仗我来为牧静姝报仇。嗯,牧守安那人的谋事之能完全被我碾压,你放弃他而选择我,肯定是明智之举。”楚伊人扬着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道。
面对她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话,成蝶无言以对,绿兰则淡淡地撇开脸,掀了掀窗口的布帘,假装在看看马车有没有走错方向。
见状,楚伊人不爽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两人恭敬地回道。
听着这样的回答,她还宁愿她们不要回答呢。楚伊人有些气呼呼地瞪了她们一眼。
绿兰和成蝶相视一笑,刚想开声安慰一下她,却感觉马车猛地狠狠颠簸了一下,三个人同时坐不稳地往一旁跌去。
“夫人,您没事吧?”绿兰皱眉问道。
“我没事,你们还好吗?”楚伊人应了一声,却发现自己正压在成蝶身上,而成蝶此刻表情痛苦,苍白的脸颊上已经冒出斗大的冷汗,“成蝶,你没事吧?”
成蝶咬着牙摇了摇头,可是脚踝却传来一阵让她感到锥心的痛意。
“你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楚伊人低声骂了一句,连忙让绿兰去叫车夫回去华晓春那里。
“老张叔,成蝶受伤了,我们马上掉头回去刚才那里。”绿兰走进马车前门,大声说道。
“嗯。”对方没有回话,只是低低地用鼻音应了一声,然后马车急急地转了一个弯,快速地往前直奔。
没有心理准备的是那个人差点又要在马车里翻滚一遍。
楚伊人皱眉,看着成蝶的脸色越来越差,有些急了,“成蝶还好吧?真是的,到底还会不会驾车了啊?”
她正抱怨着,却见绿兰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询问什么,就被绿兰捂住了嘴。
“夫人,老张叔的声音有些不对。奴婢估计,这辆马车可能已经被人劫持了。”绿兰压低声音说道,“等会儿要是有什么状况,您不用管奴婢们,先用轻功溜了,回头再找人来。奴婢会尽量沿途做记号的。”
她的话,让楚伊人双眼蓦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马车前门,又看了看后面,最后用眼神示意绿兰去小侧窗那里看看。
绿兰心领神会,悄悄地走了过去,掀起布帘小小的一方,小心谨慎地看着外面的街景,竟然真的不是回去华晓春药庐的路!
她扭头对着楚伊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楚伊人反而冷静下来了,她看了看绿兰,又低头看了看痛得差点要咬破下唇的成蝶,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别说她做不出扔下绿兰和成蝶独自开溜的事,单单是成蝶这伤势就不能耽误,这些人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对她们出手,反而这样鬼鬼祟祟地劫持她这辆看上去一点也不富贵的马车,应该不是为财而是冲着冲着她们来的,嗯,正确的说法是冲着自己来。
还真是胆大包天!光大化日之下竟然就直接出手了,来者到底是“鬼杀”还是非君门呢?可是,“鬼杀”应该不屑于用这样下作的方法来对付她吧,至于非君门,在那次以后应该也都散了才对。
到底是谁呢?楚伊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莫非是……
楚伊人朝着绿兰挥一挥手,带她凑了过来才低声说道,“听着,等会儿我会冲出去引开这些人,你们寻得机会赶紧去华晓春那边,一来让他帮成蝶治脚伤,二来让他快些去通知夫君去风渺馆。我要在风渺馆收拾他们。”
“不行!奴婢不答应!”绿兰一听到她要以身犯险,用自己来做诱饵,下意识就开口拒绝了,“夫人您寻得机会马上就全力逃走,奴婢会尽力拖着他们的。”
闻言,楚伊人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
“你拖着他们?他们竟然能这么悄无声息地用一个颠簸就劫持了我们的马车,你以为你能拖着他们多久呢?”
“奴婢跟着青爷学了半个月的功夫……”绿兰试图说服楚伊人,然而楚伊人并不领情,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就你们那三脚猫功夫,连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将你们打得趴地上,你还试图用这个去抵挡这些人?只怕到时候两下就被人制服了,到时候你们既受伤,而我又不能就这样扔下你们,到头来是要让他们一网打尽吗?”楚伊人说到最后有些急了,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来压她们,“还是说,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以致于现在连我说的话也不听了吗?嗯?”
绿兰和成蝶默然。
看到她们这样的反应,楚伊人知道她们被说服了,连忙再细细地吩咐了几句,“听着,这是我们自救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