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春怒了,是真真正正地怒了。
风渺渺和楚伊人被他的怒意给吓得怔忪不已。
“哈哈哈哈哈。”刘长空听着华晓春的话,不怒反笑,“堂堂医圣大人,怎地天真至此?你当真以为这小小的地牢能困得住我?不论是这儿的机关,还是外面的五行奇阵,对我来说都不过是小孩玩过家家的小把戏而已。我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是吗?那你尽管来啊。”华晓春留下这句话,拽着风渺渺和楚伊人离开了。
刘长空的笑声戛然而止,直直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出来以后,华晓春依然一脸怒意,对着风渺渺冷冷地说道,“看紧她!”
说着,他便扬长而去,直接回去药庐带齐工具来风渺馆研究秦彧身上的毒。
风渺渺知道他说的是“她”,可是楚伊人却以为华晓春说的事刘长空,“渺渺,你觉得刘长空刚才说的是真话吗?他真的可以在地牢来去自如?”
“不过是些嚣张话罢了。”风渺渺淡笑着说道,心底却是十分不自信。
地牢的机关和后院的五行奇阵藏得相当隐秘,尤其是五行奇阵,更是借助了园林布局,十分巧妙地利用花草树木这些寻常的东西进行布阵,不通晓五行奇阵的人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然而,刘长空竟然看出来了,甚至还不放在心上,是不知道五行奇阵的巧妙还是知道却一点儿也不怕呢?
她心中担忧着,却不愿意被楚伊人发现。
“夫人,您还是快些回去照顾爷吧。刘长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医圣一定会想出办法治好爷的。”
楚伊人复杂地看了地牢一眼,转身离去。
被刘长空彻底激怒的华晓春,不知道是不是被怒火打通了任督二脉,从药庐拿了一大堆东西过来捣弄了一下午,竟然还真的让他找出了秦彧身上的毒。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很严重吗?”楚伊人看到他的脸色,一颗心徒然往下掉。
华晓春没有回答她,只是狠狠骂了一句,“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说着,他人已经快速奔了出去。
听到他的话,楚伊人觉得双脚无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就瘫倒在地上,然后跪着趴在秦彧的床边,哭着呢喃,“夫君。”
她低低的哭泣声,不但让绿兰和成蝶跟着默默流泪,就连常青这样的铮铮铁骨的汉子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楚伊人猛地站起来,用衣袖随意抹了一下眼泪,“不行,我要去找刘长空!”
“夫人!”绿兰和成蝶及时拉住她。
今天在地牢发生的一切,风渺渺已经全部告诉常青、绿兰和成蝶了,更吩咐他们要好好看着楚伊人,不能让她做傻事。
“你们放开我!”楚伊人红着眼瞪着她们。
“不放!您找刘长空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跟老爷和离吗?”
“和离?”楚伊人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幽幽地说道,“如果能救他,别说和离了,就算让我自戕,我也会照做的。”
说着,她狠狠一甩手,甩开了绿兰和成蝶。
见状,常青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也顾不上主仆尊卑,一把拽住了楚伊人的胳膊,厉声说道,“夫人!您以为您这样做真的能救爷吗?没错,您或许是救了他的人,却会让他的心彻底灰飞烟灭的。”
“我……”楚伊人宛如被他当头棒喝。
就在他们僵持着的时候,华晓春一脸兴奋地捧着一个白瓷碗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一脸悲痛,“你们又怎么了?”
“医圣大人,您真的没有办法救老爷了吗?”成蝶一脸哀戚,“夫人刚才想要去找刘长空……”
“胡闹!”一提起刘长空,华晓春的脸色就变得了,厉声喝了一句,直直走到楚伊人面前,“呐,去灌他喝下这一碗盐水,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醒了。”
什么?
听到他的话,四个人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楚伊人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尤为晶亮,“你,你是说,说……”
她已经激动得口不能成言了。
“对。他有救了。”看着她那一脸狂喜,华晓春的脸色缓了缓,轻声说道,“快去吧。”
“嗯!”楚伊人狠狠地点了点头,双手接过白瓷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
此刻,她一点儿也不在意还有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就像秦彧喂她喝柠檬水一样,温柔细致地将那碗盐水全部喂给秦彧。
华晓春一直紧绷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无赖样,双手环胸,翻着白眼,“啧啧,她是不是不懂得‘灌’是什么意思呢?”
一旁的常青此刻嘴角也是微扬,看到这么轻松的华晓春,他便知道爷这下是真的有救了。
不过,困扰了这么久的事,怎么一下子就解决了呢?
当他这样问华晓春的时候,华晓春一脸不屑,“之前拖了这么久,都是因为之前不知道刘长空的卑鄙无耻。”
看着常青一脸疑惑,他忍不住忿忿不平地说道,“其实秦彧体内并没有什么难解的毒,一切不过是幌子而已,残存在他肠胃的余毒让他昏迷不醒,而脉搏上却没有任何异状,一旦我们乱了阵脚,急病乱投医,说不定会激起那些余毒,让他二次中毒。”
“原来如此。果真是卑鄙无耻,谁能想到一个昏迷的人,竟然只是用些盐水就能好起来?”常青不禁摇头轻叹。
“怎么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