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司徒楠威严地开口喝道,“擅自犒劳天子军队,擅自调动军队为自己所用!你区区一介商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狗胆?”
“草民没有做过。”秦彧依然只是淡淡地回道。
“没有?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肖勇,将你收到的那几箱金子搬上来。”司徒楠一拍桌子,对着肖勇喝道。
“是!”肖勇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带人将那些金子搬上来。
一箱箱金子整齐地摆在大厅之中,让人差点移不开目光。
“九皇子,大将军,这里的便是秦彧送过来的金子,末将如今分文未动地送了过来。而且,”肖勇拿起其中一锭金子递了过去,“这里的每一锭金子都有秦府的印记,足以证明这是他送过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司徒楠拿去金子看了一眼,底部赫然就刻着“秦”的字样。
“草民没有做过。”秦彧淡淡地看了肖勇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地回道。
“事到如今,并非你一句‘没有做过’便能蒙混过关。如今证据确凿,你根本无从狡辩。”司徒楠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拿下!”
“大将军,爷真的没有这么做!当时是肖勇将军请求爷给予支援,爷才……”常青急了,连忙上前拱手解释道。
然而,司徒楠拍了一下桌子,冷眼一瞪,“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常青一愣,知道自己确实逾越了,可是一想到他们颠倒黑白,一想到秦彧要被他们抓起来,他咬了咬牙就想继续开口辩解。
“常青,退下。”秦彧开口阻止常青的不冷静。
“爷……”常青皱眉,却在秦彧冷冷的视线下收了声,心有不甘地低下头。
司徒楠看着,嘴边泛着冷笑,“一个小小的家仆,竟然敢在九皇子和本将军面前大放厥词,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难不成还是肖勇将军要诬陷你家主子不成?”
“末将没有!”肖勇连忙抬手说道。
“本将军知道。”司徒楠朝肖勇点了点头,然后冷冷地看着秦彧,“肖勇将军是国家栋梁,前途无限,手握精锐报一方平安,他根本就没有动机要诬陷你。反倒是你,敛财无度,骄傲自大,之前已经对九皇子有所不敬,如今更是妄想在一方称王称霸!如此大逆不道,本将军今日一定要将你法办!”
司徒楠的指责,让秦府的人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之前还只是说犒劳天子军队,如今竟然连“图谋造反”的帽子也扣上了。
他们一时没了主意,全部人的视线紧紧地看着秦彧。
秦老夫人浑身哆嗦得厉害,她这几十年养尊处优,深受东篱城和秦府的人崇拜和尊敬,何曾被这样惊吓?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沦为阶下之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地会闹出这一件事?
她旁边跪着的玉念春感受到她的害怕,悄悄伸手扶着她,生怕她一时撑不住直接倒地不起。
舜英倒显得平静,她抿着唇,一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司徒楠,脸色十分复杂,似有不解,亦有不满。
假如楚伊人此刻看过来,绝对能从她的表情上读出些什么,然而楚伊人整个心思都在秦彧身上。
她知道,秦彧这次是着了司徒楠和肖勇的道,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后招来对付!
真是没想到,司徒楠竟然在这么早之前就暗下圈套。
“草民并没有任何谋反之心,求九皇子明察,求大将军明察。”秦彧并没有多加解释,依然是淡淡地回道。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一丝焦急,仿佛现在面对的事都只是小事而已。
听到他的话,楚伊人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看他这么淡定,该有应对之策吧?
“哼。证据确凿,你竟然还能如此狡辩?当真是可笑之极!”司徒楠冷笑一声,“来人!拿下!”
说话间,他带来的亲兵猛地上前,一左一右将秦彧拿下。
楚伊人急了,她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将那两人从秦彧身边扯掉,可是她不能!她这样只会让事实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她要相信夫君,夫君一定有办法的!
楚伊人默默地在一边干着急,等待着秦彧扭转乾坤。
然而秦彧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今天九皇子和司徒楠是来者不善,虽然他此刻可以反驳肖勇的话,但毕竟无凭无据,他的反驳到头来说不定还帮他们进一步完善阴谋。到时候,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甚至还有可能害了其他人。
为今之计,只能忍了下来,静待时机。
可是他能忍,却有人不能忍。
在司徒楠再一次冷冷地讽刺秦彧,让九皇子对秦彧的“恶言恶行”进行训诫后,准备将秦彧拉下去关押的时候,楚伊人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她猛然喝道,更上前出手想将押着秦彧的两个亲兵扯掉。
那两个亲兵条件发射地对她发起攻击,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根本就将楚伊人当成了死囚犯来对待。
说时迟那时快,秦彧闪电一般出手,反手一掌,狠狠朝其中一个亲兵的胸口挥去,与此同时,抬脚朝着另一个亲兵的头狠狠踢去。
眨眼功夫,秦彧不但瞬间制服了那两个亲兵,更把楚伊人紧紧地护在怀中。
“不要在我面前对她出手。”他冷冷地看着昏倒在地上两个亲兵,冷若冰霜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