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常青一愣,皱眉努力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他怎么记得自己根本没有提过这个字啊!夫人到底是怎么听的?这赤果果就是陷害啊!
常青简直不敢看向秦彧了,可是知道自己这样逃避是没有用的。
“说清楚!”秦彧一边轻拍着楚伊人安慰她,一边恶狠狠地看向常青。
常青第三次在心底呐喊着冤枉。
“这,我并没有说楚爷他们死了。”他吞了吞口水,一边解释一边为自己叫屈,“我只是说他们走了。”
“他们没死?”楚伊人从秦彧怀中抬眸看向他,梨花带泪的脸上带着一点希冀,“你是说他们没死?你确定吗?”
被她这样一问,常青本来的笃定瞬间变成而来了不确定,“呃,应该吧?”
他的回答,惹得楚伊人又是一颤。
楚伊人还没来得及好好削他一顿,秦彧已经率先开口,“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的声音十分森然,前所未有地森然,让常青双脚一软,差点就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能!能!”他唯唯诺诺地应着,靠着一点意志力十分坚强地站在那里,深深呼出一口气,“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朝廷的军队正在发起猛攻,‘鬼杀’的人靠着地理优势在顽强抵抗,只是双方力量悬殊,眼看撑不了多久。我千辛万苦混了进去,却发现‘鬼杀’内部只剩下刘长空等人在指挥着‘鬼杀’的人撤退,根本就看不到楚爷等人的身影。”
“他们去哪里了?”楚伊人着急地发问,“你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真是的,谁会理会“鬼杀”什么情况?他们要被灭或者不被灭,都跟她没有半毛线关系好吗?
见状,作为她坚实的后盾和守护者的秦彧,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地瞥了常青一眼,眼眸里的责难甚是浓烈。
常青好想哭!
“是!”他应了一声,不敢有任何停留,马上开口,“我想刘长空询问三位楚爷的去向,刘长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说他们家里有急事,早在几天前便赶回家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楚伊人腾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家里有急事?你知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急事?”
她的反应,显然把常青吓了一跳,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不,不知道。不过,楚,楚爷他们给你留了,留了一封信……”
“快拿来!”楚伊人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冲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快!”
常青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愣愣地呆在那里,完全不懂得反应。
看着他的呆样,耐性全失的楚伊人心中一恼,直接朝他的胸前伸出手,想要亲自动手。
可是还没碰到,就有一只手从她身后一把揽住她的要,“娘子,非礼勿动。”
“夫君!”楚伊人有些恼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劳什子非礼勿动?
“你这么急躁,事情会变得好起来吗?”秦彧将她抱回椅子,一把将她锁在怀里,省得她等下又激动乱跑乱碰。
他清冷的声音,沉稳的心跳以及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本来急躁的心很神奇地安静了下来,也让她的理智彻底回来。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沉静地看向常青,“信呢?”
她表面上像是恢复了,秦彧却从她依然微微发颤的身子中知道她依然担惊受怕着,便狠狠地瞪向常青。
可怜的常青接二连三被瞪,却依然没有免疫,心中一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递了过去。
秦彧伸手接了过来,随手给了楚伊人。
楚伊人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竟微微有些颤抖。
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会让哥哥们如此急匆匆地赶回家?是爹出事呢,还是娘出事?
在这一刻,楚伊人突然就不敢打开信了。
“夫,夫君,你帮我看,可以吗?”楚伊人失神地看着那封信,很轻很轻地说道。
秦彧垂眸,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毛,知道她内心的恐惧,“你确定吗?他们的家事,或许并不愿意让我知道。”
楚伊人愣了一下,递信给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之中,一时之间不知道给继续递给他呢,还是该收回来。
对哦,要是哥哥们是跟她说悠然岛的事,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彧看到的。
她的举动,让秦彧微微有些失望。
到了今时今日,她竟然还不打算向他坦白吗?
常青不明所以,可是眼看着气氛突然变得沉闷,便知道自己此刻不宜开口,于是低垂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夫君,你帮我看吧。”许久以后,楚伊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道。
如果哥哥们真的在里面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事,那么她就向他坦白吧。这样也好,顺着这个机会,那她便没有什么隐瞒着他,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秦彧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浑身僵了一下,有些激动地接过那封信,微微颤着打开了信封。
“我真的看了。”在将信纸打开之前,秦彧再次低声询问。
“嗯!”楚伊人闭着眼,狠狠地点了点头。
她默默地做着心理准备,认真地组织着语言,甚至默默地在心底演练几遍,就等着他看完信之后开口询问了。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开口询问,楚伊人不由得有些慌了。
她偷偷